我死遁后狗皇帝彻底疯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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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烬呵着气,吐出一团团缥缈的白雾。

    他的眼里渐渐升起朝阳,天光乍破,璀璨如昼。

    沈玉衡不知道他家少爷如今眼中的世界会是什么模样,能否看清这红妆素裹、清平世界的美景。

    但萧烬的眸色极亮极透,映着苍茫雪色,映着日辉如霞。

    皎皎的脸上燃起了衡火一般的红,樱唇轻勾,艳如丹蔻,似烬天仙人,芝兰玉树,朗月入怀。

    主仆二人便这般交融着呼吸,依偎着体温。

    倾听雪泥鸿爪,煦色韶光,和风容与。

    他不知生与死的界限为何,也不明白死亡是否意味着解脱。

    沈玉衡垂了垂眸,想要伸手触碰他粗糙沾血的小脸。

    少年却突然猛地睁开了眼。

    他起身看了看周围,吓得沈玉衡快步后退。

    好在,过去的萧烬似乎并不能真正看到他。

    男孩突然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他站在这一片死寂中,默默转身。

    他回到断了气的母亲身旁,蜷成一团,静静闭上了双眼。

    月光皎洁,天地寂静。

    第 32 章   第 32 章

    32

    沈玉衡望着蜷成一团,幼兽般脏兮兮的男孩,想要伸出手。

    视野里的画面,却突然坍塌下陷,扭曲成泥浆一样混乱的色彩。

    ……

    沈玉衡费力地喘着气醒来。

    春日的风和煦美好,微弱的阳光穿透窗纸,把柔软的床榻晒得暖洋洋的。

    他勉强坐起身子。

    就这么一小点动作,就让他的手臂渗出一层冷汗。

    他整个人虚弱的厉害,身上却干净清爽。

    似乎是被谁清理过了。

    沈玉衡按着晕眩的额头,还没来得及回忆之前都发生了什么,门外的小宫女们已经发现了屋里的动静。

    她们看见沈玉衡醒了,立刻端来早膳,还有滋补用的汤药。

    轿辇出了后宫,又各处游历了一圈。

    不知不觉间,队伍已走到了司礼监的门前。

    身着五花锦衣的监内宫人们倾巢而出,跪在室外迎接圣驾,声调高亢地齐呼道:“恭迎陛下,陛下万岁。”

    景裕高坐辇内,淡淡道:“都起来吧。”

    宦官们谢恩起身,领头的秉笔太监沈广站了出来,对着天子奉承些许,闲聊几句。

    没聊一会,沈广笑眯眯地道:“陛下,老奴的这个儿子受到陛下器重,日日忙活,老奴很是替他高兴,可奴婢父子二人久未团聚,老奴这做父亲的……”

    老公公忽然抹了抹眼泪,强颜欢笑道:“老奴实在是想念吾儿得紧,不知陛下可否放玉衡陪老奴闲话一会家常?”

    沈广狭长的双目掩藏在长袖之后,隐晦望向帝辇旁的高大伴伴,那眼神说是思念,更像是在审视打量。

    沈玉衡回望过去,又垂下眼帘,藏起心中暗涌。

    景裕自幼饱受六亲无靠之苦,对眼前这哀哀哭求的老父亲生了恻隐之心,便不做刁难,开恩准了这对奴婢父子团聚。

    “沈玉衡,你去吧。”景裕又补充道,“与沈广聊完就回,莫要去御马监等地,朕回纯昭宫之前要见到你。”

    沈玉衡敛目应道:“是,陛下。”

    景裕淡淡一笑,扬了扬手让龙辇继续前行,他与边上的沈多福玩笑道:“沈广为什么不记挂你?”

    沈多福道:“奴婢不比沈大伴事物繁忙,奴婢除了伺候陛下,就是去干爹那头侍奉……”

    话语声伴随着点点辉光逐渐远去。

    沈玉衡手握宫灯,垂眸看向矮了他一头多的沈广,唤道:“义父。”

    沈广撩了他一眼,看着这个近日冷落他,忤逆他的养子,冷笑道:“今儿你成了殿前的红人、天子大伴,便忘了咱家这做义父的当年是如何栽培你的了?咱家瞧你狂得很啊?”

    沈玉衡不卑不亢地道:“义父在先帝跟前把控政务,又将东厂管理得井井有条,儿子在义父面前不敢倨傲。”

    他渊渟岳峙地站着,手指紧握灯柄,谦恭地道:“义父可是要在此处教训儿子?”

    沈广呵呵一笑,听不出到底是友善还是嘲讽,回过头往监里走去,只留给沈玉衡一个背影。

    “进来吧,咱们父子俩慢慢说道说道。”

    今日掌印大太监苗善河不在司礼监内当值,沈广便是此处官职权势最大的宦官,再外加一个新帝伴伴沈玉衡,边上的宫人们不敢靠近,生怕哪里惹了祖宗们的忌讳,纷纷噤声避让而行。

    沈玉衡跟在沈广的身后,绕过前廊,忽然听见“噗噗”的杖脊声。

    庭院里施刑的宫人见了沈广,远远问道:“沈老公,沈丰公公昏过去了!还要再打吗?”

    沈广挥了挥手,淡淡道:“打死吧,莫要留手。”

    沈玉衡往院里瞧了一眼,沈丰正躺在地上,身上的肥肉被锤成了一滩,地上满是粘稠赤红的血液,在寒夜里几乎要结成冰渣。

    那人粗圆的脖子上是沈玉衡前一阵拉的刀口,似乎也在行刑中重新裂开,翻出血肉来。

    拿着刑杖的宫人又是几杖下去,沈丰像是被痛醒了,却也没有力气再喊叫求饶,于皑皑白雪中气息渐弱。

    这宫中,人命便是这般如同草芥。

    今日的沈丰躺在那处,曾经的沈玉衡也躺在过那处,不过都是权力倾轧,生如蜉蝣。

    沈玉衡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跟着沈广继续前行。

    沈广淡淡地道:“你说奇了不奇,不知是谁要害你这蠢哥哥,竟说丰儿觊觎陛下龙体,对圣上起了淫心,在咱家这司礼监里头传得有眉有眼……”

    沈玉衡垂眸不语,静静地跟着,身侧路过一群宫人,逢会也在其中;曾经的上下峰光明正大地点了点头,以做见礼,又擦肩而过。

    沈广叹了口气:“若是陛下听了这风言风语,必然会对我们沈家产生嫌隙,到时候影响了圣上和你的关系,为父难辞其咎啊。”

    “为了保你,咱家便只好愧对丰儿了,只怪他是个眼皮子浅的,胡乱得罪了人,咱家这做父亲的亲自送他一程,往后替他赡养妻儿,也算全了父子一场的缘分。”

    沈玉衡眼睫低垂,目光微动,手中宫灯来回摇晃。

    沈广推开一扇门,将绛纱灯挂在一边,说道:“进来吧。”

    此处是司礼监的太监们休息闲谈的地方,除了掌印太监、秉笔太监之外的宫人,无邀不可进入。

    屋里没人,炭盆烛火依旧日夜不休地燃着。

    沈玉衡将宫灯挂好,摘下大氅,跟着他的义父跨步入内。

    沈广已坐在上首,苍老皱巴的指尖轻抚着桌面,老神在在地使唤他:“给为父沏壶茶来。”

    沈玉衡应了声,动作熟练地倒好茶水,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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