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贤妻: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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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到她的札记。

    她在厨房煮面,裴秉安便如之前过生辰时一样,负手立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炉灶的火升腾起来,苏云瑶道:“夫君,帮我添水。”

    他淡淡应了一声,按照她的吩咐,舀起一瓢水,倒进锅里。

    苏云瑶取了一把长面过来,等着水开的间隙,笑着看向他,道:“夫君方才在院里等我,怎么忽然走了?”

    裴秉安神色如常,淡声道:“有事要做,便先回来了。”

    苏云瑶似信非信地看了他一眼,垂下了长睫。

    这厮说话滴水不漏,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没那么简单。

    水开了,她把面扔到锅里。

    看到长面在锅里浮沉,她不由有些感慨。

    时间很快,一晃三年了,算上这一次,她已经给裴秉安这厮煮了三回面了。

    其实她自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身边丫鬟小厮成群,几乎未曾动手做过饭,甚至苏家出了事以后,家境落魄了,也都是婶母为她做饭做汤,不舍得她动一根手指头。

    成亲第一年,给他煮长寿面,是她1回 学着做饭。

    那时煮沸的热水差点烫到她的手指,怕沸水溅出来,她动作飞快地往锅里扔了根长面,便远远站在旁边等着。

    直等到长面飘了很久,看上去好像熟了,她才用一个长长的笊篱捞了出来,放在一只大碗里,搁了一点点酱油和盐巴,端到了他的面前。

    这面其实寡淡得很,只有一点咸味,他却说不错,还埋头将面吃了个精光。

    她深受鼓舞,去年他过生辰,又给他做了一回。

    不过,所幸这是最后一回给这厮做面了,若非为了探究他的虚实,她才不想动手。

    不消一刻钟,一碗热面便端上了桌子。

    裴秉安如往年一样,低头一言不发地吃着面,苏云瑶托腮盯着他,旁敲侧击地问:“夫君方才在我屋里,可看到妆台上放着的簪子了?就是那只绛色的,簪顶镶嵌着只红玉石的簪子。”

    簪子是假的,她根本没有那样的簪子,她这样问,只是为了确认他是否注意到了她的妆台。

    如果他断然否认或是犹豫思考,就说明他肯定看了她的妆台,也就意味着他翻阅了她的那本札记。

    可裴秉安头也没抬,声音如常地说:“你需得问问丫鬟,我在次间坐等着你,没注意什么簪子。”

    苏云瑶无声轻舒了口气。

    饶是他目力再好,次间与里间隔着一道珠帘,他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再者,像什么钗环首饰之类的,他压根不关心,所以不注意,是在情理之中。

    苏云瑶神情轻松地坐在一旁,纤细的手指欢快地叩了叩桌面。

    等他用完了面,她微微一笑,如释重负地说:“夫君,那我回去了。”

    裴秉安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她。

    直到这一刻,他才赫然发现,自她嫁给他以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永远是一幅这样温婉柔顺挂着笑容的模样。

    就像是戴着一张面具,遮掩住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只留给他一个贤妻的形象。

    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清楚。

    她为何不想做他的妻子?他也不明白。

    他可以给她一封和离书,让她不必在他面前假惺惺地扮演贤妻。

    可不知为何,有个突兀的念头在脑海中疯狂肆虐,盖过了所有纷乱的思绪,不断地叫嚣着怂恿着,告诉他,让她留下来。

    他从来都是个理智的人,这一刻,却鬼使神差地听从了那个无知念头的吩咐。

    “云瑶,别走了。”他别过脸去,遮住眸中的黯淡郁色,伸出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今天是我的生辰,留下陪我吧。”

    第23章 第23章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

    烛火突然噼啪响了一声。

    苏云瑶没有开口,房内一时更显安静。

    她垂眸,看着被裴秉安攥在掌心中的手腕。

    他手指修长劲挺,指腹带着一层薄茧,手劲大得出奇,几乎像禁锢住她一样,带着强势而不容拒绝的霸道。

    她轻轻动了动手腕,试着摆脱他的大手。

    沉默片刻,察觉到她连被他触碰都不愿意,裴秉安唇角抿直,悄然卸了手上的力道。

    桎梏松开,苏云瑶轻吸一口气,下意识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

    她清了清嗓子,温婉又带着歉意地笑了笑。

    “夫君,正因为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才不能留下来。”她的视线落在他腰间的香囊上,秀眉扬了扬,“婉柔妹妹记着你的生辰,她会陪你的。”

    她说完,便脚步轻快地离去,纤细的背影逐渐远离,很快消失在院门处。

    裴秉安一动不动地负手伫立良久。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忽地,一道娇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夫君。”宋婉柔提着食盒,推开门进了正房。

    为了他的生辰,她亲自下厨炒了几样菜,烫了一壶杏花酒,给他送了过来。

    这是第一次,她为他过生辰,今晚月色很好,他们可以对月饮酒,庆祝他的生辰。

    裴秉安恍然回过神来,垂眸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婉柔,不必了,我用过饭了,不饿。”

    宋婉柔轻咬了咬唇,眸色不由一暗。

    她的丫鬟看到苏氏从他的院子出来,她便特意赶了过来,没成想,苏氏捷足先登,给他送了饭菜。

    她抿唇笑了笑:“夫君不想用饭,也不要赶我走,今天是夫君的生辰,我想留下陪着你。”

    裴秉安沉默几瞬,说:“天色晚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宋婉柔微微一愣,因他冷漠的语气,而惊疑了一瞬。

    她咬了咬唇,忽地拿帕子掩唇轻咳了几声,眸中迅速凝起一团水雾,楚楚可怜地哭了起来。

    “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夫君生气了?”

    “并非,你身体不好,莫要再哭。”裴秉安看了她一眼,抬步向外走去,“是我突然想起还有军务尚未处理,现在要出府一趟。”

    他在署衙默默坐了一晚。

    翌日清晨,副将雷震虎与吴靖奉命要去巡防西境,按例特来向他请示随行的将领人选。

    只是以往总是嬉皮笑脸的吴副将,今天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看他蔫儿吧唧的样子,脖子上还新添了两道深深的指甲印子,一看便是被家里的悍妻挠出来的,雷震虎咧嘴笑道:“咋地,又挨嫂子的揍了?”

    吴靖拉拉衣领遮住脖子,一脸苦不堪言。

    他娶的媳妇,怎么就这么蛮不讲理?

    嫁给他七年了,到现在还没生孩子,他不过是提了句以后能不能纳个小妾,她倒好,拿个擀面杖就直不楞登冲过来了,要不是他左躲右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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