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头的艰难爱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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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得黑到冒油光,脸上头上身上的汗淌个不停,**都滴水。

    奢侈的在喝冰饮料,节省的喝的是宿舍烧的凉白开和茶水。

    大家边解渴,边瞅工头折管子,不光瞅,还计数。

    “第几个了?”

    “八个?”

    “什么八个,这都十四个了!”

    “我去,神速啊!”

    “工头上学那会儿是不是在课上不干别的事,光折它了,诶,我忘了工头没咋上学了。”

    ……

    “工头有相好的了。”

    工人们叽叽喳喳地猜测是哪个姑娘,唾沫星子乱飞。

    知情人士王奋挺直腰杆,他不说,就不说。

    赵础把折好的星星放进口袋,让它和其他的在一起。

    管子全是粉红色,星星就也是粉红色的。

    小心肝要从他这得到新鲜感,他就做以前没做过的事,多做做。

    赵础拿手机点开,他盼着香香给他打电话,他故意不马上接,让她听一听他为她设置的专属来电彩铃。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可她几乎不会主动打他电话。

    赵础编辑短信,一滴汗从他硬朗眉骨落下来,在被太阳照得看不清的屏幕上开出一朵透明花朵,被他粗粝的手抹去,他把短信编好发送到香香手机上,带着他滚烫的迷恋和那串数字承诺。

    快收工的时候,赵础走了下神,手被生锈的钉子划伤了,他发现伤口有泥土渗进去,就随便在水管下冲了冲。

    苏合香和他碰面的时候见到了,叫他去医院打破伤风,他说没什么事,不用去医院。

    她扇他:“去不去?”

    赵础被她扇的那边脸口腔内膜酥酥麻麻,他用舌头舔/了/舔,笑着讲:“现在就去。”

    **

    苏合香被赵础求着陪他去的医院。

    夏季夜晚来得慢,他们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着的。

    路边有卖菠萝的,苏合香随便看了眼,赵础就买一串给她吃。

    菠萝在盐水里浸泡过不知多久,吃到嘴里凉凉的透着甜,不怎么刺挠。

    一路都是车尾气搅拌热潮。

    赵础牵她手,被她甩开了,他又去牵,又被她甩开,附赠一句警告:“不要碰我。”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他无措地道着歉,“我以后一定多留意自己的身体,不让你担心。”

    苏合香吃着菠萝,不搭理他。

    “我不说话了,不烦你了。”赵础走在靠着马路那边,处理过伤口的手拎着药,塑料袋在热风里作响,他们背后是大片火烧云,画上去的一样美。

    苏合香的手机响了,是赵嘉言打来的。

    赵础给她把手机举到她耳边,替她按了接听键。

    听她说:“是啊,不在店里,在外面,你哥手伤着了来医院打破伤风,我陪他来的。”

    “你为什么要陪?”赵嘉言危机感爆棚地靠一声,想起来个事,“我有同学看到我哥中午从你店里出来,手上拿着工具。”

    苏合香咬/嘴里的菠萝,声音模糊不清:“修射灯。”

    赵嘉言立刻就把她陪去医院的做法,定义为是礼尚往来,她最不喜欢欠谁了。

    他人在教室,腿搭着桌子,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吊儿郎当地说:“我哥没事吧。”

    “你自己找他问。”

    苏合香撇下赵础往前走,不管他都和弟弟说哪些。

    她不需要对赵嘉言交代报备她的选择,他什么时候发现全看老天爷的安排。

    发现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在没发现之前,就不要去想发现以后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他不重要了,随他鬼叫。

    “嘉言总会知道我们谈对象,这事瞒不过他的。”赵础结束通话过来,“我不是演员,演不出不是你男人的样子。”

    “让你演了吗,就矫情上了。”

    苏合香把手上的菠萝水擦他裤子上:“都怪你,害我尝回头草,还要在你前女友,你弟弟前女友

    这两个身份的基础上,叠一个你接触对象的身份,我就在你们兄弟俩中间打转了。”

    赵础沉声:“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苏合香把菠萝根根丢给他,那地方太硬不好吃。

    赵础满足地吃她没吃完的菠萝。

    如果当初他关好心里那头怪物没有犯蠢,不那么没用,他弟弟哪有机会,还不是只能靠边站。

    如果他和身旁人一直一起走,不曾分开过,现在他们说不定已经是夫妻。

    白白浪费几年时间。

    赵础的情绪变得不那么平稳,他咽着菠萝,眼眶轻微充血。

    不晚。

    他会努力做她的家人,爱人,朋友,哥哥,老公……

    所有她生命里失去的,缺少的重要的角色,他都想做。

    **

    上了车,苏合香坐在副驾,由着赵础给她系安全带,她闻着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和热烘烘的汗味:“你别总对我穿衣有意见。”

    赵础低眉垂眼:“我没有。”

    苏合香呵呵两声:“没有你一天拽我衣摆八百回,拉我衣领八千次?”

    车里响着女人的指责:“你不看看自己什么样,拧个钢筋也要脱上半身。”

    赵础无奈地叹息:“宝宝,夏天工地干活都露着膀子。”

    苏合香冷着脸:“那夏天大街上大把的小吊带超短裤呢。”

    赵础漠然:“别的女人我无所谓的。”

    苏合香不由自主地顶上一句:“工地上其他人我就有所谓了?”

    ……疯了。

    怎么讲这屁话,把老男人听爽了。

    苏合香闭上眼睛装死。

    耳边传来清晰有力的吞咽声,显得激动又开心。

    有根手指轻轻碰她抖颤的睫毛,她往车窗那边歪头,不给他碰。

    “香香,宝宝,你不想我……”赵础突出的喉结紧张地滚了滚,他小心翼翼地,生怕从美梦里醒来,“以后再热我都穿长衣长裤,热死也不脱。”

    “……”苏合香抽抽嘴,“别指望我也那样做,我有穿衣自由,你管我,我就把你踹了。”

    赵础低笑着摇摇头,他的香香多善良。

    踹过他一次了,再踹一次也不好玩了不是吗,她就该把他当狗拴脚边。

    用铁链勒紧他脖子,心情不好抽他,心情好也抽他。

    **

    赵础第二天就开始穿长袖,头绳也因此进到他袖子里去了。

    赵嘉言没去过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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