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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被送给病弱公主后》 40-50(第4/19页)
、为我。”
“再后来,也为千千万万人。”
燕王府中。
燕王自然是乐意见梁王倒霉的,一连两个兄弟出事,岂不是天命在他身?不过他也怕祸及自身,毕竟他先前跟梁王走得近,要是被梁王诬赖了就不妙了。一打听到清河上书替宁泰安求情的事,也忙不迭地命人写上表。
一时间,宗亲大臣、军功勋贵都接二连三替梁王求情,很有一种声势壮阔、势在梁王的感觉。
原本才因内侍劝说心软的承天帝,心中骤然生出无限的惶恐。难道在不知不觉中,他成了孤家寡人?朝臣觉得他这样做是错的?可梁王遣人刺杀兄弟,铁证如山,他又错在哪里?察觉到梁王带来的威胁后,承天帝的心就又变成了一块铁石。
在这个紧要关头,梁王友韦承出面告发梁王,向承天帝陈诉梁王的阴谋,甚至从王府中挖掘出带有承天帝生辰八字的人偶。这是直接上升到了谋害帝王的巫蛊上了!承天帝怒极,命人去搜查梁王府,在库中找到了百二具甲衣。
藏兵甲之事,若圣人不追究可以算是小事,但梁王“累累前科”,还让承天帝想到了当初的宁青云,一下子就将梁王定性为“谋大逆”。诅君父、买凶杀兄、私藏兵甲……种种罪名累加,盛怒之下的承天帝直接下令鸩酒赐死梁王。罪证确凿,朝堂诸臣,不敢劝阻。代国公、兵部尚书窦道宗上书恳请圣人,要女儿与梁王离婚。梁王纳妃时日不长,此事王妃并不知情,窦道宗又是圣人母族,承天帝自然应可。
王妃和离归家,可王府中的幕僚就没那么幸运了,有的直接被拖出去斩首。至于韦承,因为告发有功免一死,被发配到州县做参军。韦贵妃二子皆谋反,以不教之罪废处冷宫。梁国公府上与梁王谋反无关,但仍旧遭了圣人厌弃。韦贵妃的生父韦安定早已经被罢官,韦安国当初保留了吏部尚书职衔没能当宰相,可这回是连官职都保不住了,只能“自觉”上书请辞。
在夺了韦安国吏部尚书之位后,承天帝猛然间发现身侧近臣极少。谁跟诸王没有联络呢?他思来想去,提拔素来谨慎低调的越王世子钱谦为吏部尚书,参知政事,出入政事堂。钱谦上任后,第一时间送了大笔钱财入圣人的私库,十分识相。
毕竟亡两子,又镇日沉湎于酒色中,承天帝的身体到底支撑不住,在秋风瑟瑟的时候病了一场,大半月不曾视朝。等到他再度在朝臣跟前露脸,比往常瘦削了些,精气神明显不足了。
在这个时候,宁轻衣以校正医书局的名义向宫中进献养生的药方。尚药局在药物和合经过重重查验后,上呈给了承天帝,起了很大的效用。承天帝自然大喜,一开私库赐下金钱绸缎无数,又将储藏着的许多药物送入公主府中,让宁轻衣好生调养。
宁轻衣谢恩后,又恳请承天帝赐下笔墨。
刚开始就打着“奉敕”名头,这背靠着皇帝,更容易做事呐。
一开始只录取二十五人,可随着消息传出去,陆续有名医抵达长安,有的愿意留下来修医书,做这功在千秋事,这么一来人员壮大,很快就三十五人了。要拟定的《千金要略》也已初具雏形。它主要收录医方,针对的都是本朝流行的疾病,略去养生、香方之流,只修八卷本,一旦修成,便付梓印刷,由名下的商队送往诸州道去。
集书馆这边一切向好,昭文寺学馆也快速地修缮完毕,不管是夫子还是学生都已经就位。至于做事的杂役,都由寄居在寺庙中的妇人们充当。
原先裴琢玉是计划着将崔萦、崔离都送过去,但要论教育,才起步的学馆跟贵族家私学是有很大不同的。人都有私心,不管是裴琢玉这边,还是山阳长公主那处,对崔萦的期望总是大过学馆那边的,投入的钱财精力当然只会更多。
“先前还想着就在崇仁坊,来去也方便呢。”裴琢玉颇为感慨,计划是一回事,到最后结果又是另一回事了。
“都是这样。”宁轻衣盘膝坐在榻上,她托着腮,横了裴琢玉一眼,翻起了旧账,“阿萦叫了你几声娘,倒是把我辈分叫低了。”
裴琢玉扶额,无奈地笑了笑。
那也是被抓到侯府后急中生智呢,又不是真的。
“我的好殿下,连这点微末小事都要计较吗?”裴琢玉问。
“不成么?”宁轻衣眼睛睁圆,仰头看裴琢玉,大有一副裴琢玉点头就跟她算帐到底的架势。
“成成成。”裴琢玉连连点头,抬步走到榻边坐下,脖子就被宁轻衣一圈。裴琢玉伸手将人抱到怀中,还没说话呢,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脖颈被一缕缕垂落的发丝扫得微痒。
过去跟驸马有情,可裴治总是一副端肃正容的淡漠模样,除了醉酒大哭,其实少有失态的时候,宁轻衣与她不如此刻亲昵。许是三年的遗憾在心中落下了种子,只要得了空闲,宁轻衣就抱着裴琢玉不想撒手。
裴琢玉对宁轻衣很是顺从,她要亲要抱,随便要做些什么,全部都由她。唇齿相依,连绵的吻似是连呼吸都夺去了,等到回神来,是那越来越急促的暧昧喘息。宁轻衣抬眸注视着裴琢玉,她伸手抚摸着裴琢玉,眸色幽邃。她在看裴琢玉,可也透过她在看那些年的“裴治”。她在凝视中失神,在裴琢玉的怀抱中,很莫名地想,如果她记起所有,还会离开吗?
“在想什么?”裴琢玉轻声问。
宁轻衣摇头说什么,情绪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涌上来,明明很欢喜,可非要自己添有一层悲色。
可能还是太闲了。
裴琢玉眉头微蹙,她敏锐地察觉到宁轻衣刹那失神。
在想谁?
裴琢玉还没问,宁轻衣又俯下身来亲她。
零星的火苗还没熄灭被点燃,才起的思绪就被绮念吞没。
裴琢玉托着宁轻衣,看向她的眼神中藏着几分困惑。
宁轻衣垂着眼睫,她低头与裴琢玉额头相抵,低喃道:“琢玉。”
裴琢玉:“嗯?”
可宁轻衣只是喊她的名字。
宁轻衣只是在心中问:“你会离开我吗?”
凉风起天末,落叶满长安。
那一架碧纱橱已经撤了,十二扇屏风也重新在床上安置,屏扇一围拢,就是两个人的小天地。
夜里折腾得久,起得便有些晚。裴琢玉醒得稍早些,怕惊动沉睡的宁轻衣,她便躺着不动弹,只借着微光凝视她。
三月才入长安时,她能料到会有今日吗?
她怎么没有半点抗拒,就那样顺理成章地住进公主、搬进若水院呢?
裴琢玉放空思绪,身畔忽地响起一道呓语。
“驸马。”
裴琢玉一怔,脑中一片空白,几乎呼吸不上来。
她凑近又听。
“驸马”变成了“琢玉”。
是在喊谁?
裴琢玉眼睫颤了颤。
良久后,她轻笑了一声,低声重复这两个字:“驸马。”
太长时间没听人提起,她就忘了裴治的存在。
她以为公主也忘了,可真的能够忘了那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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