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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禅月》 60-70(第2/28页)
吓得尖叫两声,再定睛一看,竟是周总管。
“莫叫!我走错了!”周总管语无伦次,翻墙又跑了,只留下了一个霞姨娘目瞪口呆。
从赤霞园翻出来,周海匆忙离开,拐过一条长廊,周海正狂奔着,就看见钱副将远远和他招手,他走近了,钱副将拧眉问:“怎么样?打起来了吗?”
钱副将对厢房内的局势猜测很贫瘠,他以为厢房里最多就是秦夫人抽镇南王几鞭子,他的底线遏制了他的想象力。
周海看见钱副将的那一刻,竟然哽咽了。
他不敢说里面那个场面,他也不敢说镇南王求秦夫人的那些话,他更不敢说秦夫人要嫁给他,他更更不敢说自己差点跟镇南王一起伺候秦夫人,总之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儿最终都化成了一句话:“副将……给我点银子吧,我要连夜跑路了,不然我怕王爷明天灭我的口。”
等镇南王出来了,他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个口,他是一定会被灭的。
“不会。”钱副将一摆手,道:“咱们主子不是不讲理的人,又不是你的错,放心,告诉我里面发生了什么?”
周海吸着鼻子,将里面的事儿讲了一遍,时不时还要比划一下,顺带把裤子重新系好,系裤子的时候还要跟钱副将说:“我裤子就是镇南王扒的。”
太可怕了,他当初被世子妃选去给秦夫人当男宠的时候就已经很震惊了,他那时候就觉得天底下不会有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直到今天,镇南王扒了他的裤子。
谁信啊!镇南王扒了他的裤子啊!
当时夫人要是敢说要,他觉得镇南王反手就能阉了他。
钱副将沉默了,开始盘算自己有多少钱。
不行他也跑了吧……这些事儿谁知道了都得被灭口。
就他妈多余问这一嘴啊!
周海见钱副将沉默了,他就也跟着沉默了。
一阵瑟瑟秋风刮过,只剩下两个琢磨着要不要跑路的人。
“也不必。”最后,钱副将硬着头皮道:“你出侯府就行了,王爷见不到你也就不会来火了。”
说话间,钱副将给了周海一笔银子,又将人安排到了侯府名下的赌坊去当个掌柜的,周海临走的时候,钱副将还想……不会灭口的吧王爷你发疯不至于连累咱们自家兄弟吧!
他们俩忐忑不安间,厢房里却正是一片炽烤。
周海跑了,厢房里就只剩下秦禅月和楚珩。
楚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颤抖着去剥她的衣裙。
秦禅月抬腿去蹬他,但没用。
“让我——”他流着泪,死死的摁住她的腿,赤红的眼望着她,苦苦哀求:“让我伺候你,我可以,我是最好的,求你,禅月。”
让他试一次,秦禅月会爱上的。
秦禅月被他的泪烫的一颤,就是这一颤间,他扑了上来,如之前一样,疯狂的咬她。
他之前那样勤勤恳恳的伺候过她,自然知道她最喜欢什么,知道什么样的力道她受不了,知道怎么样能让她短暂的忘却这些事。
他要让她忘掉纷争,忘掉争吵,忘掉他的不好,他要让她重新快乐起来,他要搭建一个美好的巢穴,让她在此沉溺,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秦禅月无力反抗,她被拉进了深渊里,深渊之下,是楚珩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爱。
这些爱中夹杂了太多猛烈的情愫,其中有甜蜜,有悲伤,有不舍,有嫉恨,全都混在一起,如同狂浪暴雨一般扑上来,将她整个人卷进去。
她难以脱身,只有在浮出水面时才能溢出来一两声不成调子的闷哼,随后又被拉下去,继续沉沦。
窗外的玉铃铛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厢房里的动静声声不歇。
明月悬挂云层,将云朵照出泠泠的辉光,漫长的夜似乎没有尽头,要永生永世,不眠不休的纠缠下去。
——
次日,清晨。
楚珩恍惚着从床榻间爬起,准备起身离开,离开前,又用被子紧紧将秦禅月裹住。
他不知道对错,也不知道秦禅月什么时候能接受他,他只知道他要来,他要一直来,除非秦禅月杀了他,否则他永远要跪在她膝前不离开,秦禅月的人,她的身子,她的尖叫,她的每一滴眼泪,都该是他的。
除非秦禅月杀了他。
他的动作那样轻柔,眼眸总含着病态的柔情。
秦禅月说的很对……南疆二十年的苦守早将他守疯了,这人现在看着还是个人,但是只要碰到一个什么契机,立马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离开秦禅月后,他穿上衣裳,再抬眼时,那些幽暗的,痛苦的,难以示人的东西都被他一点点压了回去,他又重新变成了镇南王,悄无声息的从窗后离开。
此时,初阳正从屋檐后缓缓升起,将屋檐上的瓦片都照出涟涟的金光,眼下已是十月中,抬眼望去,外头的翠木已经一片金黄,天地间黄灿灿一片。
今儿是个爽利的秋日,虽日头不胜,但风很和熙,没那么冷,赏月园的丫鬟们都穿着厚实的棉衣去伺候,但是守在厢房门前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的主子唤人。
厢房的朱门静静地关着,上面的丝绢窗纱被阳光照出明亮温暖的色彩,廊檐下堆烧起了小炉子,处处都透着融融暖意。
廊檐下站着的丫鬟手盆中捧着的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眼瞧着日上三竿,都快巳时了,里面的人还是没半点动静。
说来也怪,今日忠义侯府的两位主子都不曾起身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有贵客在府门时,竟然都不曾来管。
一个管事嬷嬷也不配去招待太子和镇南王,最后还是镇南王自佛塔而出,将那位太子亲自送离侯府。
在佛塔内跪拜一夜的镇南王瞧着精神十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面上多了道疤痕,太子更是神采奕奕,他们俩从忠义侯府里离开,一路向外面行去。
马车宽阔,外部瞧着是马车,但是其内打造成了一个卧房,分为内外间,内间有床榻,供人躺下休息,外间就是个茶室,用以待客。
两人坐在茶案两侧,自己给自己倒茶水,皆是黑衣玉冠,彼此气定神闲的模样。
这两个人光看脸,瞧起来尊贵万分,任谁都看不出来昨日这两个玩意儿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滚水入杯,将嫩绿的茶叶冲的上下起伏,淡淡的茶香弥漫在茶室内,随着马车轻轻摇晃,太子终于开口了。
他也不提二皇子,也不提朝政,只疑惑的问:“镇南王面颊上为何有一道鞭痕?”
放眼大陈,谁敢抽镇南王的脸?
太子是真好奇,这鞭痕瞧着新鲜极了,应当就是昨日抽的,可昨日晚间镇南王一直都在佛塔,难不成是在佛塔里伤的吗?
他倒是没想到是个女人抽的,他想的是楚珩是不是跟什么人私下见面结党营私互相算计结果翻了脸,被抽了这么一下,是只有这一下,还是身上还有别的伤?若真有伤,镇南王会死吗?若是镇南王死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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