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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江湖群雄为何战战兢兢》 100-110(第11/20页)
换往常柳衣容早就喊护院的将此人赶出门去,可眼下金兵入城,情况特殊,她不愿生事,暂且忍了下来。
好在这老道今儿转了性似的,并未动手动脚,而是两眼放光地盯着被他一路拽上来的姑娘——
此刻双手被缚,垂首倒在地上。
“我当你这牛鼻子老道为何不看奴家一眼,原来是有了新欢呀。”柳衣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到倒地的姑娘身边,两指挑起“她”的下颚,与姑娘如惊弓之鸟的双眸撞上,顿了下,摇了摇头,叹了声:
“好标志的姑娘……可惜了。”
那倒地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莲生。
莲生不知为何,明明交于宗山真君处理的文山真君此刻居然出现在他面前,还将他掳到了这儿来,此刻他身上的穴道虽然被解了,但是双手被束,嘴里也塞了布条,柳衣容是他见到的第一个生人,只能拼了命的向她求助。
然而落在柳衣容眼里,只有深深的怜惜。
柳衣容看了眼姑娘含泪的双眸,余光又扫了眼文山真君那丑陋如黑猪的模样,心底深深叹了句,糟蹋了。
随即毫不留恋的松开了手站起了身。
文山真君见她如此,当下忙放下酒杯,迎过去:
“柳妹子柳妹子,旁人怎比得上你?他……”
文山真君说着一顿,收回了话头。他自然不会将莲生是男扮女装的事情说出来,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只说:“这人可是个宝贝啊,老道我能不能家财万贯就靠他了!”
他此番敢上这有摘星楼之称的柳衣容的闺房,也是仗此缘由。
“而我老道的东西,不就是柳妹子的么?只要你伺候好老道……”
说着文山真君伸出一只手去搂柳衣容的腰被不着痕迹避开:“官人说笑了。”
柳衣容一边捂着唇笑,一边朝婢女使了个眼色。
婢女收到眼神很快踱步退了出去,
文山真君酒劲上来,大声嚷嚷着:
“老鸨呢?老鸨在哪?将那小和……那丫头带下去,别妨碍我和柳妹子!”
柳衣容眼神冷了下来,在文山真君不管不顾要上前强行搂住她时,屋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空妩姑娘来啦。”
文山真君一下惊得酒醒了,四处张望了一圈,忙指着里屋对柳衣容说:
“劳烦柳妹子将那丫头带进里屋。”
后面一句是对倒地的莲生说的:“不许出声!”
柳衣容也对空妩畏惧至极,当下没说什么,依言扶起到底的莲生躲在里屋后。
就在他们关上里屋房门的瞬间,空妩走进了房门。
空妩觑了文山真君一眼:“你找我?”
说着一边落座为自己斟了杯茶,一边冷嗤了一声:
“难为你这老道还活着,还以为你被那些个名门正道分尸了呢。”
文山真君腆着脸狞笑着:
“就凭那些个外强中干之徒也敢动我?就是袁闻康、陆清元、马三爷联手也不是爷爷的对手!”
空妩冷笑了声,懒得戳穿他。接连两日的碰壁让她眉目阴鸷,消磨了她最后一点儿耐心。
她就不信,大活人还能消失了?
空妩冷冷觑着他,杀伐之气自小小的闺房内涤荡开:
“人找到了么?”
“若没找到……”文山真君第一次不怵空妩,“岂敢来邀空妩大人?”
空妩在魔教七大杀手中排行“空”字辈,是以唤她“空妩大人”。
空妩闻言一顿,瞬间有了好颜色。
杀伐之气眨眼消散无形。
空妩甚至心情极好地斟了杯茶,推到文山真君面前。
“喝吧。喝下这杯茶,好好说。”
文山真君接过茶开怀大笑,第一次同空妩面对面坐着饮茶——
那厢莲生藏在里屋,眼睛透过门缝往外望去——
只见空妩同文山真君在开怀畅饮,不多时又进来了一人。
那是个瘦高的青年,背对着他们,透过门缝莲生瞧得并不真切。只能瞧见三人对坐饮茶。
文山真君嗓音洪亮,似有不解:
“空妩大人,既然寻到了那和尚,又何必执着于江铃儿?横竖不过是个……”
“她敢戏耍于我,我要她死!”
骤然一声怒喝,空妩手中的茶杯登时化为细粉。
即便是藏在里屋的莲生和柳衣容也惊得心脏砰砰跳,几乎要跳出胸腔。
所有人噤若寒蝉,只有那第三人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兀自饮茶。
“不必你动手。”那人默了一会儿,忽而笑了一声,“她自会如你所愿。”
空妩一顿,眯了眯眼,看向那人:
“……怎么说?”
“只要江铃儿敢打开密道……”那人侧首过去,看向空妩,茶杯被他置在桌上。目露疯狂,嘴唇上下一碰冷冷吐出四字,“必死无疑。”
那人侧过头来,莲生也便得以瞧清他的面容……
看清真容的瞬间,莲生霍然抬眸,瞳孔震荡——
竟是赵逍!——
是夜。
太守府。
果然不出所料,太守府重兵把守,堂堂金陵太守竟被金人软禁在此。
江铃儿脚踏迷踪步,像只轻巧的春燕,又像只敏捷的黑猫,悄无声息间逐一解决金兵后,终于探进了太守府邸——
江铃儿人还未见到,已然听到一道低沉的、属于男子的低沉嗓音传来,好似苍凉的月光铺陈满堂。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①。”
江铃儿脚步一顿,探进屋内。
“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馀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左袂②。”
这道属于男子的嗓音逐渐凄凉,字字句句,好像杜鹃泣泪,字字敲打在心上,动人心脾,江铃儿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寻声走了过去。
那道声音陡得高亢了起来,带着难言的如砂砾翻过般的悲壮哽咽声: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③”
这是岳帅的诗,江铃儿知道的。
她听老镖头背过无数次,她自然也是会的。
即便是三岁小儿也会的,恐怕没有一个有血性的宋人不会。
江铃儿下意识和着那道凄凉的男声,一齐低声诵道: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④”
话落的同时,江铃儿终于走到屋内,也看清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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