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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 80-90(第15/16页)
——这样气度不凡,做事分寸十足的大人物,会是老爷夫人口中十恶不赦、罄竹难书的奸宦及同党?
自此,闽府庆功宴算是不欢而散。
而闽皓的反常之举,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官居兵部尚书,又是闽氏一家之主的闽皓,名下有一赌坊,名“长乐”。
那些权贵勋爵手下哪个没有农田庄铺无数?闽皓开间赌坊,本也不是什么值得深究的大事。
可如果不是今朝事发,任谁也想象不到,就在这间京城最大的赌坊之下,竟隐藏着一项残忍而疯狂的活动。
斗狗。
简易搭就而成的斗台,两只经受过特殊训练的猛犬,瞪着猩红如血的双目扭打撕咬在一起,森白尖牙、狂吠低吼、不死不休……
以及看台周围,兴奋至极、热情高涨的人群。
血腥惨烈的刺激画面,漫天飞舞的银票赌注,只这两样,就足以令这一赌博项目成为寻常压抑已久的高官贵胄们最隐秘丑陋的心头好。
人性之恶,向来难堪揣测。
毫无征兆的,林鹿一拳打在许青野脸上。
“谁让你这么做的?”林鹿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许青野被打得偏过头去,散下来几缕未束紧的发丝,松松垂落在颊侧,挡住了他的半张面颊。
他咧嘴,露出此时看来白得晃眼的犬齿,低低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林鹿一把扯过许青野衣领,微仰着脸看他,眼眸中满是愤恨之意,“说!谁让你这么做了?”
许青野甚至是微微弓着腰的,可就是这么个不甚舒适的姿势,为了让林鹿得偿所愿地拽住衣襟,他便一动也不动地保持着。
“我查过了,闽皓的斗狗场已运作数年不止,算来应是他初入官场那几年开设的。”许青野没与林鹿对视,眼神越过他,不知飘在他身后哪个地方,“这么多年都没出纰漏,你以为仅凭他一己之力,就能做到?”
林鹿皱着眉,攥紧了许青野的领口。
“那是因为…”许青野顺他动作又弯了一点腰,语气仍轻松地道:“来他这里寻找刺激的,还有很多朝廷命官,不为闽皓,就算为他们自己,他们也不会允许长乐坊的秘密曝露在天光之下。”
“没有我,”许青野阴沉笑着,游移着与林鹿对上视线,抬手捏了捏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小鹿儿,你这辈子都等不到斗狗场自露马脚,到时,你扳不倒沈煜杭,再被那死太监推下这个位子,还谈何为林娘复仇,嗯?”
“我自有办法,用不着你自作聪明!”林鹿松开他,明显不虞地挥开许青野捏着自己不放的手。
“是我自作聪明……还是你妇人之仁?”许青野站直了身子,眼眸一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鹿,嘴角的笑分明多了几分蔑意。
“你……!”
林鹿突然就冷静下来,眸中罕见的三分火气逐渐凝结成冰。
面前的男人让他前所未有地感到陌生。
“你走吧。”林鹿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不趁手的刀…宁可不要。”
许青野堪称有些散漫的笑凝固在脸上。
“秦惇。”林鹿扬声唤道,双目却仍是盯着许青野的。
一直立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的人突然被叫到名字,有些慌乱地上了前:“属…属下在!”
“送客。”说罢,林鹿头也不回地进了里间对侧的书房。
许青野收了笑,看向秦惇时竟带了点茫然。
“你先回去,”秦惇边拉着许青野往外走,边以气音悄声道:“你……唉,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许青野闷闷地道。
“朝堂上的事,哪是你我这种只会抹人脖子的人可以揣摩的!”秦惇一路将许青野送出林府,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一搅和,凭空多了许多计划之外的事,打了主子和二殿下一个措手不及。”
许青野拧着眉不说话,站在府邸大门内不肯走,大有秦惇不解释清楚就不离去的架势。
秦惇无奈地叹口气,“闽家之势非一朝一夕谋得,自然也不是一日一夜就可拔除干净的,你想想,主子那样的人,除非斩草除根,怎会贸然出手?”
“你以为你能想到放出斗犬伤人、将长乐坊的秘密公之于众,主子就想不到?”
“是,你身手好,这些年的历练让你的功夫比我强出不知多少倍,可在了解主子上,你得承认,你初来乍到,远不及我。”说到最后,秦惇隐隐带着几分落井下石般的得意。
这种情绪的变化被许青野敏锐地捕捉到,男人狠狠蹙了下眉,听后什么也没说,黑着一张脸遁入了黑暗。
而这犬只伤人一事,可大可小。
原因无他,出入长乐坊地下的都是些寻常就帮忙遮掩的同僚之流,与闽皓之间牵扯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很难成为突破口。
不巧的是,许青野这遭为了闹出足够成为闽皓把柄的事态,做的过火,打晕了看守,将长乐坊地下偷偷饲养起来的烈犬一股脑全部放了出来。
时值暮迟,正是恶犬们饥肠辘辘、等待投喂血肉的时辰。
若非来人是许青野,在破开牢笼的剎那,恐怕就会被蛰待伺机的狗群一拥而上地分食了。
他是能轻松离开,可长乐坊内外普通人居多,还有着不在少数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达官显贵。
情况最严重的要数地下范围,活活咬死了几名孱弱跑得慢的小厮,数名等着观看晚场斗狗的贵人尽管有仆从相护,但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再之后,疯狗见血性至癫狂,冲入地上赌坊内大肆伤人,直至力竭,被反应过来的打手乱棍打死,才不至于让这些野性大发的畜生再冲到外面街上造成更多无辜伤亡。
抛开其他因素不谈,这一变故倒成了二皇子沈清岸难得的喜讯。
就算遭了殃的几个显贵愿意站在受害者角度与闽皓和解,可又有几分真心?闽皓能做的也不过是花钱堵他们的嘴,他们之间的利益联结在沈清岸眼中脆弱得如同薄纸。
都不消人用力撕开,遇上稍微强点儿的风,一吹即破。
同寻常无数起案件一样,这件事不出意外地落在了林鹿头上。
甚至都不用刻意把控舆论,宣王党的人犯了事,积怨已久的太子一派官员自会揪住不放,继而大做文章。
而闽皓亲子闽耀宗在宴席上曾对林鹿不敬人尽皆知,闽皓自然身负管教不力之责,长乐坊血案一事又归林鹿所管,两桩事挨得近,饶是闽皓的脸皮再厚,也不好太在林鹿面前卖惨赚吆喝。
这件事不算甚么疑难杂案,林鹿处理起来并不麻烦。
不出几日,闽皓暗设斗狗场、非法集资赌钱的罪行板上钉钉,成为恶犬伤人事件的罪魁祸首。
这日天光明媚,下了早朝,林鹿跟在纪修予身后出殿门。
“做得不错。”纪修予挥退了轿撵,早春天气很好,欲与林鹿散步回栖雁阁。
“干爹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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