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朱砂痣[快穿]: 6、病弱的傀儡皇帝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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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真告诉雀生:“我想杀了他,这是怎么回事。”

    雀生愣了下:“没关系的,是容缙不好。”

    雾真笑起来,笑得东倒西歪。

    他拉着雀生上床,说雀生才是乖宝宝。

    雾真有了一只鸟,圆圆杏眼;和一个新玩具,嘴巴厉害。

    这个下午,雾真短暂地把父皇给忘记了。

    他沉浸在新得到的事物里,观察他们,玩闹、说笑、威胁……

    容缙实在吃不下后,离开餐桌跪了下来。

    雾真问他好吃吗。

    容缙说,殿下赏的,是这世上最美味的佳肴。

    雾真又问:“那你怎么吃不完?”

    容缙答:“奴才是蝼蚁,蝼蚁只能承担这么一部分福泽,多了,就溺毙了。”

    雾真笑:“你说话真好玩。”

    雾真笑着要他爬过来:“你做我的马吧,我要骑在你身上,我要上战场。”

    雀生这时从床榻上爬下去,跪趴下来,回头怯生生的:“奴才、奴才做殿下的马。”

    雾真偏不要,他看向容缙。

    容缙垂眸,遮掩住眼里的情绪,膝行爬来。

    雾真坐上了马,他拍拍他:“驾!”

    驾。

    驾。

    雾真忽然颤了下,胸闷气短,一瞬间吐出血来。

    雾真蹙着眉,擦嘴边的血,擦不干净。

    雀生惊惧地喊,大夫,大夫!

    雾真在人做的马上倒了下来。

    雀生险险接住了。

    容缙跪坐起来,看雀生怀里人血色的唇。

    他看了好久,好久。

    大夫赶来了,没有人下毒,也不是快死了,是药起了作用吐出的淤血。

    大夫道:“殿下常年多病,吾只能尽力而为。殿下宜静心养病,清净六根,心绪平和为上。”

    王栖水也来了。

    王栖水不来还好,一来,雾真今朝的新仇旧恨就叠加起来。

    “那还有什么意思,”雾真看着父皇回答大夫的问题,“反正他有了新的孩子,不需要旧的那个了。我死了,正好给人腾位置。”

    雾真虚弱地笑:“等我死了,大夫,你就把我的金银珠宝都拿去,到民间到处丢,丢给那些吃不起饭的人。

    “也省得被个不知哪里来的混球鱼目臭狸猫偷了。”

    大夫捋了捋胡子:“殿下说笑了。”

    雾真没说笑,他望着王栖水,他不要那些金银珠宝可不是好心。

    只是他早就挑选好了殉葬品。

    父皇若要把爱给别人,那还是死掉的父皇好。

    他抱着他的骨头,进一个棺材,烂也烂一块儿。

    雾真看着王栖水向他走来,雾真做好了跟父皇掰扯的准备,但忽然有个人进殿,在父皇耳边说了什么。

    父皇走了。

    雾真手边随便抓到个什么就砸了出去。

    走,走了就不要回来。

    木梳砸落在地上,朴实的一声响。

    王栖水回头,望了会儿木梳,才将目光移到雾真身上。

    他本可以说些什么,譬如军中要事不得耽搁,把实话说给雾真听。

    但王栖水一句未言,他收回目光往前走去。

    雾真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他戏台子都搭好了,就等着父皇哄他。

    可父皇连句话都不肯跟他说,就要往外走。

    他不该扔东西砸他,他该拿把剑杀了他。

    质问他,原来的那个父皇到哪去了。

    连上朝都要带着他的父皇,去哪里都带着他的父皇,现在只会丢下他。

    “难道,有了新的孩子,旧的就当真不重要了?”雾真问雀生,“你父亲有没有别的孩子,有多少个。”

    雀生说四个孩子。

    雾真又问:“那他独独骂你贱种吗?”

    雀生难为情地点头:“没法子,奴天生叫人看不起。”

    “天生?”雾真含泪而笑,如果他能习武研兵,如果他能提剑上马杀去战场……这难道是他不愿?他也不乐意这副病恹恹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

    可当父亲的怎么能嫌弃自己的孩子。

    生之前难道没有想过,生下的孩子很可能不是天赐,是天残吗。

    他们什么都不想,只是在生,生,不停地生。

    “那王狰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会打仗吗?”雾真说,“我也去,我也去好了。”

    雾真天真地握着雀生的手:“你也去,你建功立业,我封你当大将军。你把王狰比下去,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个不知哪里来的泥孩子。”

    “他别想替代我。”雾真说着糊里糊涂的话,他糊里糊涂地就晕得不行了。

    大夫说要静心,静,静……

    雾真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身心劳累过度,雾真慢慢闭上了眼,昏睡了过去。

    他的眼尾还含着泪,人却已人事不知。

    容缙欣赏着。

    在梦里,雾真又看见那缥缈远去的人影。

    雾真不停地追啊,追啊,追得都摔了一大跤,重重跌倒在地上,膝盖擦出血了,那人影仍不回头。

    雾真喊:“父皇。”

    雾真用手撕伤口,让血流得更畅快。父皇快来看,他摔得好严重。

    父皇快来,他摔得走不动了。

    他的腿要断了,他的手也折掉,他的眼睛融化鼻子烧熔,只有张嘴巴坏得很,一直叫父皇。

    他烂成了一朵花,根系入了地,他叫父皇,回头啊,把他折断了揣怀里,带他一起去。

    他不怕。

    从来就不怕。

    敌军将入城,父皇要他走,雾真偏不。

    他静静靠在父皇怀里,如果一定要死,如果活不了了,父皇,我们就死一块吧。

    可能葬不到皇陵里跟先祖作伴了。

    没准只是被草席裹了,胡乱扔到乱葬岗,叫野狗吃去。

    尸骨无存,新一代的帝王才会安心啊。

    可雾真不怕,他紧紧抱住父皇,父皇比他先生二十载,死,却死在同一天。

    父皇不会再老了,他也永远长不大。

    天地悠悠,沧海桑田,以后的人们翻开书来,没准里面有几笔提到大昭最后一代皇帝和他唯一的孩子。

    一笔一划,临宣扶、临雾真,葬到了一本书刊里。

    雾真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可离去的人孤零零上路,不肯带他。

    雾真的愿景落了空,只能在梦里看到缥缈的背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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