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朱砂痣[快穿]: 4、病弱的傀儡皇帝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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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微微地湿了,他不肯泄露出来,他忍耐着。

    王栖水轻轻地说:“这床榻之下,什么都看不见,雾真,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雾真眨了下眼,泪水滴落下来:“真的?”

    王栖水低应着:“真的。”

    雾真擦了擦眼:“可我不是的,父皇,我害怕你真的不要我了。”

    雾真说得很小声:“我在这里等,如果父皇不进来,我就永远不出去。”

    “我习惯了。”雾真说,“这里挺好的,谁都找不到我,太黑了,就像消失了一样。”

    雾真说着孩子气的话。

    “一直呆在这里,”王栖水吓他,“会有虫子爬进来,把你吃掉。你的脸如剥落的佛像,一块一块地往下掉,你的血会干涸,凝成乌黑的一滩,臭气传染,连头发丝都是腐烂的气息。”

    雾真仍然天真:“那就让虫子吃掉我,喂饱它们。然后……”

    雾真坏心眼地说:“用我的血肉浇灌的虫子变大,变得好大好大,爬到龙椅上,把父皇也吞了。”

    雾真抚上了王栖水的脸颊:“这样,我和父皇都呆在虫子的胃里,腐烂在一块儿了。”

    王栖水轻声笑了。

    竟是个坏心眼的傻子。

    雾真捂住王栖水的嘴,不准他笑:“我没有说笑,我说的是心里话。”

    “如果父皇抛下我,不要我了,我宁愿叫父皇去死,也不要活着远离我。”雾真威胁王栖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真是假,他只是要说得很残忍、很可怕,才能让父皇一点都不敢离开他。

    王栖水抱上雾真,抱得很紧,雾真渐渐松开了他的嘴。

    王栖水说,雾真是勇敢的:“能杀人的都是勇敢的孩子。”

    抱得太紧,雾真嗅闻到王栖水身上幽幽的体香,和记忆中的不同,雾真应激地挠了王栖水一爪,滚出了床底。

    王栖水的侧脸被挠破了,他怔了会儿,静静躺着,半晌才抬起手,抚摸脸上浅淡的伤口。

    雾真抓了人,想跑,可好饿。

    桌上的饭菜好香。

    雾真迷迷糊糊就被勾到了餐桌旁坐下,乖乖地安安静静地自己吃饭。

    王栖水从床底出来,看见雾真吃得正香。

    可吃着吃着,雾真突然停了下来。他蹙着眉,忍耐着,不过一会儿,唇角就洇出血来。

    雾真摸了摸,指尖上沾的血一点都不香,他看见父皇出来了,憔悴地问父皇何时换了熏香。

    王栖水向前一步。

    雾真警惕得浑身绷紧。

    王栖水站在原地,任由雾真打量。

    雾真瞧了半晌,瞧见他脸颊上的伤,哀哀地垂下眼来:“我不是故意的。”

    他怕父皇打他,虽然父皇从来不打他,可现在的父皇有点不一样了。

    王栖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雾真,你当如何。”

    雾真反思了一会儿,得不到答案。

    又怕真被父皇打。

    就沾着指尖的血在脸上胡乱涂几道,他怯生生抬起眼来:“我,我也沾血了。”

    王栖水瞧着乖巧又不驯的雾真,慢慢走上前去,弯下腰背,掐住他下颚,用袖子一点一点将他脸上血迹擦掉:“小骗子。”

    雾真抿唇,他不是的。都是血,没有差别。

    王栖水擦着擦着,手抚上了雾真的脖颈,轻而易举就能扭断。

    雾真眨了下眼,浑然不知的模样。

    王栖水掐住了雾真,没用力,他说:“要惩罚。”

    雾真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

    王栖水忽而笑了下,松开手,摸了摸雾真的头:“父皇换了熏香,忘了告诉雾真,是父皇的错。”

    “雾真还要父皇做什么,才肯原谅父皇呢?”

    不打雾真,雾真要得寸进尺:“换回来。”

    王栖水笑意渐微,他没用熏香,亦常常沐浴,雾真闻到的到底是什么气味。

    大将军很讲卫生的。

    王栖水说:“新的熏香父皇很喜欢,雾真,你觉得难闻吗?”

    说得很平缓,却不够平静。

    雾真说了实话:“好闻,但,好陌生。”

    王栖水搂住了雾真的头,摸他的头发:“你会习惯的。”

    王栖水搂人的姿势,是杀人的姿态。

    常常上战场的将军习惯了杀人,却没学会要如何抱人。

    摸了好半晌,摸得雾真开始挣扎了,王栖水才松开手,端起一盏温水,叫雾真漱漱口。

    雾真整理一番后,王栖水手上多了把剪子。

    雾真盯着剪刀,瑟缩了一下,把手背到了背后。

    不要剪他的手,他以后不乱抓人了。

    王栖水拿着剪子靠近雾真,雾真立马就要跑,没跑过骑马征战的将军,被一把制在了怀里。

    雾真挣扎:“不要,不要剪我。”

    父皇变了,变得恐怖,父皇被魇住了。一定是鬼刹上了父皇的身,才叫他变得如此可怖。

    雾真的挣扎跟幼猫似的,徒劳无功。

    他龇牙发狠,作势要咬,王栖水仍然固执地从他背后攥出他的手,攥到剪子跟前。

    剪子咔嚓一声,雾真惨叫起来。

    王栖水笑了:“剪个指甲,你叫什么。”

    指、指甲?

    雾真眼眶红着,小心翼翼睁开眼来。

    原先伺候的太监老是偷闲,他病中指甲长了。

    雾真误会了,脸一下子红彤彤,他不好意思地扭过脸去,遮掩自己羞赧的证据。

    王栖水把他脸扳回来,声音沉静:“看着。”

    看什么,看剪指甲?剪指甲有什么好看的。

    王栖水道:“你再挣扎,剪子剪到的就是你一根根手指,咔嚓一下,断一根。”

    雾真呜咽了声,他不要剪刀,不要:“我会死的。”

    雾真确定肯定:“我一定会死的。”

    雾真发狠,用头撞王栖水,王栖水扔了剪刀按住他头,倔强的傻子,来硬的不行,只好怀柔。

    王栖水直接将雾真抱起来,哄孩子一样晃晃悠悠,雾真都快晃晕了,若哄孩子都用这样的力度,孩子能活下去真不简单。

    王栖水哄着哄着竟把雾真抛了起来,在雾真惊吓的余韵中,又把他接住了。

    王栖水看着雾真惨白的脸,判断雾真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这才捡起剪子,一下一下,咔嚓咔嚓,替雾真修剪完了指甲。

    王栖水要做的事,一定要完成。

    叶枕冰站在屏风后看着这一切。

    雾真与王栖水的相处竟这般融洽,谁成了雾真的父亲,谁就得到他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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