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良缘: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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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她回去,总好过她独自跋山涉水,万事只能待见到宋岐致之后再做打算。

    紧赶慢赶,一场连绵的秋雨后,二人抵达乐平郡。正是夜里,崔忱先安顿好姚芙绵,打算第二日再送她去晋阳。

    姚芙绵自是感激不尽,同他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这一路,姚芙绵已经想好要如何同宋岐致解释她失踪一事,再看看晋阳的事宋岐致何时能处理好,倘若快些,她便让宋岐致送她回去扬州。

    然而真正能见到宋岐致那日,姚芙绵反而生出些忐忑不安。

    宋岐致住在由州刺史安排的府邸,崔忱将姚芙绵送到门口,又让家仆进去通报。

    而后他不等宋岐致出来,要先行离开。

    “这几日我先住在舅父家中,芙娘若有事,遣人送信与我。”顿了顿,他又放轻了声音,“即便再无需我,芙娘离开当日,也与我说一声,我好放心。”

    姚芙绵看着崔忱,半晌不能言语。

    这一路她多亏崔忱的关照,才能顺利躲避江砚,来到晋阳。

    她再薄情,此刻也生出几分不舍,柔声道:“郎君多多保重。”

    不想见她与宋岐致郎情妾意,崔忱未再多言,转身离去。

    不久后,进去传话的家仆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人。

    上回见还是孟夏,此刻已是深秋。宋岐致模样与从前相差无几,然周身气度比以往沉稳不少,意气风发的笑意被肃然取代。

    姚芙绵站在原地,看着他向自己走近。

    宋岐致大步跨过门槛,见到姚芙绵时仍有些恍惚。

    家仆去告知他有姚姓女郎要见他,他还当是何人想要耍骗他的伎俩,待见到那张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面容,他才信这不是做梦。

    “芙娘……”

    姚芙绵眼眶顷刻变得通红,哽咽道:“是我,宋郎,我终于见到你了……”

    宋岐致几乎是冲过来将她抱在紧紧怀里,好似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

    “我寻了你好久……以为你再不会回来……”

    或许是这一日在脑海里设想过太多遍,姚芙绵并不如自己想象那般开心,但她仍是感到久违的安心,一颗心终于落到实处。

    见到了宋岐致,余下的事很快都能解决。

    “这段时日,你究竟去了哪里。”

    姚芙绵并不打算隐瞒宋岐致,抓着他的手臂,目露哀切。

    “是江砚……”她的嗓音都在颤抖,“当初掳走我的人,是江砚……”

    闻言宋岐致浑身一僵,好片刻后,抱着她的力道松了松,低头看着姚芙绵,难以置信地重复:“江砚?怎会是他?怎会是江砚……”

    地面还有下雨过后留下的水洼,门口人来人往,不是叙旧的好地方,宋岐致将姚芙绵带回他如今的住处。

    他倒了杯热水给姚芙绵,姚芙绵未接,仍是掩面而泣,语不成调,将自己当初从别苑醒来后发生的一切细细说出来。

    她既要依靠宋岐致,便不能与他有二心,如今再瞒着也无济于事。

    只是在她口中,江砚手段强势,逼迫她委曲求全,她为了保全自身,不得不做出那些与自己心意相违背的事来。

    至于乞巧节那夜江砚与她在马车里、而宋岐致就在外面这件事,姚芙绵并不提起。

    说出来,只会让两人都难堪罢了。

    姚芙绵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阵,在宋岐致的安抚下才逐渐平静下来。

    第067章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宋岐致起初难以相信, 但姚芙绵没有理由诬陷江砚,何况当初的确是江砚陪着姚芙绵回去扬州,兴许那时江砚便开始筹谋。

    他愤愤道:“未曾料想怀云竟是如此虚伪阴险之人, 囚困你、毁掉你我二人婚事,待我回洛阳, 定要与他算账。”

    他认识江砚多年, 一直将江砚做好友看待,不想江砚竟做出这等不齿行径。

    姚芙绵这才默默喝着热水, 冷静下来后, 转而问起宋岐致, 她不在这段时日, 他过得如何。

    宋岐致长长叹了口气,与她诉说自己的无奈。

    他初入朝堂,起初光是应付政务便精疲力尽,后来好不容易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 又传来宋祎战败的消息。

    宋祎领兵不当, 引得朝堂许多官员质疑, 宋祎不在,他们便将矛头对准宋岐致, 何况御史职责本是监察、弹劾百官,一些本就对宋岐致心怀不满的人更是因此对他发难。

    彼时的宋岐致在朝中, 几乎是寸步难行, 连平日与他交好的同僚都担心一同被针对,不敢与他来往太过密切。

    于是, 宋岐致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后, 带着援军马不停蹄地赶来晋阳,好在没出什么岔子, 顺利将胡军驱出大晋。

    姚芙绵听完宋岐致的遭遇,又难受得落下两滴泪。

    宋岐致笑着擦去她面颊上的泪水,反过来哄道:“事情已经过去,不必为我难过。何况我此回立了功,不但能免去父亲的罪责,回去还能论功行赏。”

    姚芙绵止了泪,轻轻颔首。

    “这事我听说了一些。卫国公一回到洛阳我便让人去打探,原以为你也会回……”

    说到此处,两人都默了默。

    片刻后,宋岐致才道:“原本我的确是要一道回去,临行又接到洛阳传来的机密,只好暂且留下来。”

    他压低了声音,面容严肃。

    “父亲征战多年,又是敌寡我众,如何会败,此事该是有蹊跷。圣上怀疑是有人暗中勾结胡军,让我留下来查清此事。”

    圣上只是将此事告知宋岐致,去留与否俱随他,若是宋岐致回洛阳休整,圣上自会派其他人来。

    遭陷害的是自己父亲,宋岐致自是想要留下来,将那人揪出来才罢休。

    说到最后,他的面容已经带了怒意,语气也含了怒火,仿佛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姚芙绵听得瞠目结舌,全然未料到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许多。

    若当真是有人为了荣华富贵通敌叛国,这实在是……不可饶恕。

    事关重大,姚芙绵清楚如今的宋岐致不能随意离开。她虽想要宋岐致陪她回扬州,也晓得孰轻孰重,眼下回扬州一事,只能再做打算。

    “那叛变之人……”姚芙绵小心翼翼地问,“可有眉目?”

    宋岐致道:“只是怀疑……尚不能确定。”

    姚芙绵了然地颔首,好歹不是束手无策,兴许不久便能找到罪证。

    她又想起一事,看向宋岐致。“宋郎,当初你离开洛阳不久,我……”

    宋岐致打断,语气柔和:“芙娘一路奔波,想必累了。你先在此好好休憩,我晚些再来陪你。”

    姚芙绵猜想宋岐致事务繁忙,不好再多耽搁,于是将想问的话又咽回去,让他先安心去处理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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