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新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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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走吧。”

    “嗯。”许佳宁点头, 以为他是要跟她一起去馆外买水。

    “好。”下一秒, 薛瞻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出口方向走,几乎头也不回,声音散漫,“南星哥,今天画展已经看得差不多。我和佳宁先回家了。”

    “嗯?”被他拉着往外走的许佳宁呆住。

    她仍未停下脚步, 薛瞻边走边跟她解释:“只想跟你待在一块儿,我刚才跟陈南星一起时,他……”

    他们已经快走到门口, 许佳宁听他语气中带着“委屈”,又联想到陈南星从前对薛瞻的态度,眉头轻蹙:“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薛瞻故作洒脱, “无非是开口闭口只想称我为薛总,讨厌我对他示好。说我仰仗家里权势,才有今天的事业。佳宁,我也不反驳,我知道我还不够好, 要想站在你身边, 我是需要继续努力的。”

    如果陈南星听到了他的这番话,大概要为自己喊冤。

    薛瞻的话三分真七分假, 或许很多也算是陈南星的心里话,可他真的没说。

    而这话如今听在许佳宁耳中,则是有点心疼:“他怎么这么说……”

    “这不怪他。”薛瞻大度回道,“我知道他是在意你这个妹妹,所以才看不惯我。”

    “这样算是在意我吗?他可真是的,明明还叫你妹……”许佳宁一急,险些把那个词说出口,还好收住了,又缓缓道,“反正当着我的面,他不这样的。”

    “我们不聊他了。”薛瞻轻巧地带过话题,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待他们都上车坐好,才道,“接下来的时间只有我们俩,好不好?”

    许佳宁不答,算是默许了。

    薛瞻又问:“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许佳宁对语言其实挺敏感,能分别出“带”人回家和“送”人回家的区别,这个家显然不是指许佳宁家,而是指薛瞻家。

    于是她冷静地反问道:“你哪里的家?”

    “暂时是我自己一个人的那个家。”薛瞻回答道,“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他有意要提的,自然是他的父母。

    他知道在当前阶段下,许佳宁还并不想撞见他们。

    薛瞻的话让许佳宁心安,此时下午刚过五点,确实还早,她便点了点头。

    薛瞻带她来到他一个人的小家,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的一套两百多平大平层。

    装修与家具都非常简洁,看得出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集团的生意上,并没有挪出太多在他自己的生活上。

    但这依然是薛瞻最舒服自我的小角落,他的家平时鲜有人来,只有保姆阿姨定期清洁。除此之外偶尔过来的人,就一个商叙。

    薛瞻找了一次性拖鞋给许佳宁换上,扫了几眼后,还是挺看不顺眼,暗想着该给家里保姆打电话,要她们给许佳宁全都提前准备上。

    许佳宁自己却已经“入乡随俗”,穿上拖鞋后,在一步一步探索他的家。

    面积这么大,采光这么好,可却没有一盆绿植,让她大为可惜。

    和薛瞻一起走进卧室时,许佳宁才有了新的发现,感慨道:“可算发现一点绿色了。”

    她很惊喜,特别是认出窗边陶盆里种着的植物是薄荷时。

    整个大平层里,这是一点唯一的绿色,薄荷长得很好,叶子很干净,是明亮的新绿,在这个季节少有枯黄,一看就是经常修剪整理。

    她这看惯了植物的人,稍微一辨识,还能看出这盆薄荷有了年份,并不像是今年新买的。

    “这盆养了多久了?”许佳宁好奇问道。

    “十年。”他答。

    “十年?”许佳宁惊诧重复。

    她从他认真的眼神中,知他并非玩笑。他养了一盆薄荷长达十年之久,原是事实。

    许佳宁沉思一阵,在脑中细细计算着,十年时间,那可要追溯到他们高一时了。

    “薄荷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它的生命力非常强大,只要光照和水分充足,就能生长得很茂盛。它的寿命很长,还会生长出很多分枝。总之,这一盆从高一时养起,修剪很多次,也剪过分枝,换过盆,一路养来,也就十年了。”薛瞻回忆道。

    “高中时,窗台上的那盆薄荷,是你带来的吗?就是这盆吗?”许佳宁感怀颇深,终于问了出来。

    那盆陪伴她无数次考试,永远摆在她正左方,毕业后遗憾没能抱回家的薄荷,是他的。

    “是。”薛瞻点头。

    她早该想到的。毕竟他说起关于薄荷的知识,简直比她这个业内人士还要熟悉。

    她想起那天在花店时,他就是这样流利地讲述了关于薄荷的古希腊神话。

    是啊,他将一盆薄荷养了十年,又怎会不清楚这些呢?

    “为什么要养薄荷?”她那双杏眸不禁湿润了去,其实算是明知故问。

    “最初其实只为了你的那句话。”薛瞻答。

    是羁绊,是留恋,是下雨的那个午后,他撑伞走进花店,为她驻足又离开,买走了她的那束薄荷。

    从此,他的身旁永远不缺薄荷清香。

    许佳宁垂眸片刻,又抬起头,笑盈盈望向他:“原来田螺姑娘是你呀。”

    “什么?”薛瞻一愣。

    “那时候我和乔木然注意到了这盆薄荷,找不到主人,可看薄荷又被养得那么好,她就给薄荷的主人取了个名字。”许佳宁笑意更深,想起从前,径直望向薛瞻时,很像一种打趣,缓缓将尾音拉长,“田螺姑娘。”

    “这称呼……”薛瞻将手覆在后颈,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挠了挠头,倒是乐呵着,只冲着许佳宁笑,“还挺童话的。”

    “是啊。”许佳宁站在窗边看薄荷,“你养得那么好,简直比我养薄荷的技术还要好很多。”

    “刚开始可不是。”薛瞻从桌边拿起一个硬壳本,咳了声,轻轻推给她,“我的养法,一开始都是你教的。”

    他曾经记过一整本的,薄荷日记。

    许佳宁翻开本子,上面最初始的几天,都是薛瞻在记她同乔木然随口说的几句薄荷种植注意事项。

    他永远都会关注她。喜欢才会如此,将一种普通的植物奉若珍宝,无比爱惜,投入大量的精力。

    往后数年,薛瞻自己又查了资料,断断续续在本子上记了不少内容。

    “你可真是……”许佳宁感觉自己又有点想哭了。

    哭泣的冲动可真忍不住,很快就眼眶一湿。

    “哎呀,佳宁。”薛瞻终于勇敢了一把,把正在强忍眼泪的女孩拥进怀里,“感觉重逢后,你总是在哭呢。我想看你笑。”

    “哪有总是,就一次两次。”靠在他胸口,许佳宁闷声反驳他。

    每次都是为了从前,察觉年少暗恋的男孩也在爱着她,这种迟来的后劲儿太大,足以让她一次次红了眼眶。

    “一次两次还不多吗?”薛瞻无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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