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新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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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出头的人了,既无青春,也无甚大作为。

    再看薛瞻,早已不是那个穿着校服的青涩男生,他西装笔挺,高大从容,容貌脱了稚气,变得冷峻而富有压迫感。

    但好像还存有当年给他印象很深的客气礼貌,见他来了,起身笑着跟他打招呼。

    而陈南星真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转身就要走。

    薛瞻匆匆喊住了他:“陈南星,当年的事,我全都知道了。”

    全都知道?

    薛瞻知道多少,知道了父母对许佳宁的施压,也知道了他剪辑录音,扔掉情书,对许佳宁说的那些话吗?

    经薛瞻这么一喊,陈南星反而不敢走了,他坐回位子,看着薛瞻时,总有些焦躁不安和心虚。

    “我知道我父母买地开发,让许佳宁家花店被迫关门的事了。”薛瞻向他坦诚道,“以前我搞不懂,但我现在懂了。你对我的敌意,我确实都该受着。”

    在薛瞻眼里,陈南星就是维护许佳宁的一方,他对自己表露的敌意,正是源自许佳宁受了委屈。单凭这一点,薛瞻能接受陈南星所有的恶劣态度。

    然而陈南星却不想久坐,更不愿多谈从前:“当年的事,现在聊没有必要了。我只告诉你,许佳宁现在过得很好,她不会回南城。往后大家各走各的路,翻旧账没意义。”

    “我不是翻旧账。”薛瞻定声道,“我只想见她一面。”

    “见了面,然后呢?”陈南星冷笑,“自我感动式的道歉?补偿她?别傻了,薛大少爷,哦不,该叫你薛总,你的人生已经这么辉煌,就非要把当年的受害者作为调剂品,把她从平静的生活里拉出来吗?”

    “我想你是想歪了……”薛瞻微皱起眉,感觉陈南星的反应有点过激,“这些不劳你操心,我只想让你帮忙带句话。至于见不见我,我想许佳宁会有自己的判断,你不能帮她做主。”

    “帮她做主”四字,戳中了陈南星的心事。他自认是为许佳宁好,可是想起当年自己做的事时,心里总会不踏实。

    这话从薛瞻口中说出,更让他只想反驳:“薛瞻,那至少我可以做自己的主。我绝不会帮你联系许佳宁。”

    “你……”

    好像就和从前一样,陈南星只坚持一点,那就是把他从许佳宁身边驱离。

    “当年你愿意帮我送信,这次不能再帮我一次吗?”薛瞻问道。

    陈南星听到送信的事,却沉默下去,任他软硬兼施,也没再开口。

    薛瞻正要继续说服陈南星,电话响了,是张寒山向他汇报工作,他听完后随之回复:“‘桃源工程’确定重启,但如何开发,我自己来出方案。”

    旁边的陈南星终于说话了,问起项目的事:“‘桃源工程’现在在你手里了?”

    薛瞻点头,有种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坦然平和:“我知道了这件事,当然不会再让项目搁置。”

    “那你就是想要正式把这一片都拆了,好盖你的商业中心,高楼大厦。”陈南星淡漠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薛瞻不解,但无心与他争论这个,只道,“罢了,你怎么想,我管不了,我只想知道许佳宁……”

    “够了,薛瞻。”陈南星站起身,“你去问别人吧,在我这儿,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他说完就离开了,徒留薛瞻独坐在咖啡馆里。

    薛瞻何尝不知道,他可以从同学那边打听,可许佳宁早就拉黑了他的微信,他无法申请好友。再照这条路试下去,也是碰钉子的结果。

    那些往事,最好的切入点,其实还是陈南星家。有他们从中联系,才不会吓跑许佳宁。

    可陈南星坚定的拒绝,算是给薛瞻泼了盆冷水,从头至尾。

    *

    步入八月后,气温降了下来。

    周末抽空和好友温舒白去奶茶店小聚的许佳宁,也难得放松下心情。

    她们一边喝奶茶,一边聊起从前的趣事,温舒白还像小时候那样黏她,可许佳宁仔细一算,还有两周,温舒白就要订婚了。

    这两家长辈,可真是着急。

    她有点为温舒白的感情发愁,谁知当事人倒是心大,已经开始盘算着搞事业,还抽空审问起她:“佳宁姐,你从高中到大学,难道一直都只扑在学习上,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男生吗?”

    “没有没有!”许佳宁慌乱地连忙摆手。

    好像还是第一次被温舒白问及感情,许佳宁矢口否认,可还是涨红了脸。

    狂跳的心脏比她先一步回忆到从前,可她心情复杂。三年的心动暗恋,与那最后一个月的痛苦怅然,交织在一起后,她的心口好像在疼,在无声地提醒她,她还没忘。

    就像此刻,她想起军训时的薛瞻。

    “其实我高中也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她轻描淡写,引出从前,“不过不是恋爱啊,是我有个仇人。”

    心里从前的压抑,以玩笑话说出口,有种特别的释然,但看到温舒白义愤填膺,她还是连忙改口:“不是那种仇。是刚高一军训的时候,我们班倒数第一那个男生,看上去挺高冷斯文的,还挺帅,可我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有天站军姿时,他一直叫我名字,还拿东西砸我,可能是石头吧。”

    “这好恶劣啊……”温舒白气愤。

    “对啊,幸亏没砸到。”许佳宁跟着道,“不过我更生气我后面的另一个男生,就是他朋友,当时还帮他销毁证据,我一扭头,脚边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说话时,许佳宁仍带着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她在追忆很早的时候,早到和后来的那些事毫不相干。

    “后来呢?”温舒白追问。

    “听说他家有钱有势,惹不起躲得起呗。”在温舒白面前,许佳宁显得云淡风轻,“他看我不顺眼,我就不在他眼前晃悠。他刚开始总堵我,要跟我说话,我每次都无视他,溜掉,几个月后他也就消停了。”

    他们之间种种,有太多都是不可说。

    只能挑有趣而特别的开始,来遮掩难过。

    在单纯的闺蜜面前,许佳宁撒了谎。

    她虚构了更简单、更幼稚的故事版本,好像听起来并不沉重。有时她也在想,如果她真的在军训时就不理睬薛瞻,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遭遇。

    只有最后那句是真实的,她缓缓道:“再后来,我去外地上大学,就没听说他的消息了。怕遇到他,我连高中同学聚会都不参加。”

    *

    许佳宁一直在刻意躲避薛瞻,忽视他的消息。

    除去关系最近、且曾经都在北京上学的四人小组,其余人她不怎么联系。

    她不太看朋友圈,工作后也没太多心思去发,她有时厌倦工作的劳累,有时也庆幸,毕竟忙起来,生活无比充实,也就不会时不时想起高中那三年。

    温舒白的回国,让她多了份慰藉与温暖,与朋友的相处就是世上最好的充电,但日子总体仍是在平静无波地过下去。

    许佳宁偶尔约温舒白去自己团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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