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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反派系统,但万人迷[快穿]》 30-40(第9/16页)
大乘期九九八十一道雷劫,明霁酒在扛过七十二道后,便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渡劫,是每一位追求道途者修行路上的必经阶段。
劫雷不仅是对修行者实力的考验,更是对其追求道途意志与信念的反复拷问。
当明霁酒发现,自己可能难以渡过剩下的劫雷时,突然感到了一阵绝望。
这种绝望并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自从踏上道途,明霁酒不知道遭遇过多少次生死危机,虽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但是简单的生死威胁并不会让明霁酒感到绝望。
这种绝望更像是一种对明霁酒过往多年求道之路的质疑,以及对道途即将去往何方的迷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心魔的影响,明霁酒发现,他居然开始思考自己一直以来所坚守的信念与修行之道,是否真的行进在飞升之路上。
发现自己竟然产生了对证道之路的质疑,这比质疑本身更让明霁酒感到绝望。这种内心的挣扎,让明霁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不仅如此,劫雷之下,众生平等。在生死危机前变得异常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明霁酒开始考虑那个其实早就准备好的“后手”。
也许,现在到了使用“转世重生之法”以求得一线生机的时候。
然而,这种渴望很快被对左道旁门之术的担忧所取代。
明霁酒无法不对使用禁术的后果感到担忧,毕竟转世之后,他是否还是原来的他,如果不能保留前世的记忆与情感,他的转世重修就失去了意义。
万物皆有代价,使用如此秘法,他又是否能够承受秘法带来的未知风险和代价?
在其肉身即将灰飞烟灭,灵魂也似要随之消散之际,明霁酒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是坎水界最年轻的化神,惊艳绝伦的剑道天才,怎么能就这么陨落在劫雷之下!
更何况,他还没有证得大道飞升,这叫他怎么甘心?
他不甘心!
明霁酒准备已久的秘法最终还是派上了用场。
然而,之所以能够成功施用转世秘法者寥寥,便是因为秘法所需的天材地宝并非普通灵物。
另外秘法的“重生”,并非无懈可击,每一次使用秘法,都会消耗巨大的灵力,且每一次新的转生,都会让施术者的灵魂承受更大的负担。
这就是此法成为禁术的原因,由于一次比一次更为高昂的转生代价,它逼迫施术者不断提高境界,搜罗所有的天材地宝,直到施术者再也无力承担延续生命的“价格”为止。
而在修真界,最好用最易得的天材地宝是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明霁酒心知肚明。
然而明霁酒在使用秘术后方才发现,之所以竹简上记载的使用过秘术者,最后都走上了邪修的道路,是因为秘术需要的灵力实在太过惊人了!
明霁酒此时还是万剑宗的首座,自然不会走邪修的路子,只是尽力搜罗了大量的天材地宝。只是在法阵面前,什么蚀日晶、真火珠、莲华佛露,投入其中都只是杯水车薪,就算加上明霁酒身上所有的灵宝,也无法为转世法阵提供足够的能量。
天劫之下,万物平等,仿佛一切都逃脱不了灰飞烟灭的命运。
明霁酒一咬牙,最后将自己的本命剑也投入其中。
本命剑相当于剑修的半身,剑修的第二条命,从十五岁签订契约以来,这把剑已经跟了明霁酒上百年,但此时明霁酒已经无法回头了。
明霁酒是一个做了决定就不会回头的人。
他冷酷地抛弃了自己上一世的一切,头也不回地奔向了下一段生命。
初次苏醒于新的躯体中,明霁酒首先感受到的是重生的喜悦。死里逃生之后,他很难不庆幸自己逃过了死亡的命运,重获新生。
然而,这份喜悦很快被担忧所取代。重生的□□并非永恒,每一次使用秘术都会消耗魂魄中的力量,他必须要一次比一次在道途上走得更远才行。
这具新身体降生于魔域之中,凡人之躯在二十年魔气的浸润下,已经难以走上道修之路。
由于本就是明霁酒神魂的一部分,融合起来也十分容易,明霁酒对躯体前二十几年泛善可陈的记忆走马观花地阅览了一遍,对自身所处的情况很快就有所了解。
和许多追随者想象中不同,明霁酒心中的道魔之别并不泾渭分明。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对万物一视同仁,既不偏爱,也不偏恶。在明霁酒看来,道修和魔修,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所谓正邪之争,无非就是道途之争罢了。
除魔卫道是他从小就被告知的责任和义务,他心中对于魔道的厌恶虽有,更多是针对许多魔修本身的行为,而不是出于立场或者其他什么有关于偏见的东西。
既然无法修道,那就只能修魔了。明霁酒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使用转世之法重生后,明霁酒发现自己的心境似乎变化了不少,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明霁酒自己也说不清。
对于曾经站在修道顶峰的大能来说,即使重修之后选择了另一条路,入道筑基也是易如反掌。
这个小世界灵气稀薄,筑基之后,明霁酒便无法通过闭关的方式继续晋升了,必须要出关寻找机缘。
在魔域游历,对明霁酒来说也是十分新鲜的体验。
和修道不同,修魔会放大修士心中的七情六欲,因此大部分魔修都显得喜怒无常,这在尚不能完全控制魔气的低阶修士身上体现得尤其明显。
青阳界的魔域秩序混乱,明霁酒一路走来,感受到最为明显的就是无处不在的血腥气味。
就在即将到达魔域七大主城之一的漆城路上,明霁酒在死人堆里捡到了一个少年。
事实上,起初明霁酒在救下这个少年后,并不打算带着少年一起上路,他并不是如此同情心泛滥的人。
“只要你将我带回漆城,届时我的家人自会重谢。”少年瘦削的脸颊上,满是警惕,却竭力装作胸有成竹的大人模样,明霁酒心中好笑,点了点头。
少年似乎没想到他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脸上狐疑之色一闪而过,但还是跟着明霁酒出发了。
直到明霁酒带着刚捡到的小崽子到了魔域主城城外,远远就看见了城墙上的告示——漆家家主没了,但老家主忠心耿耿的属下们还在,他们打算推举老家主留下的唯一血脉上位,结果一转眼却发现小少爷消失了,只好发布悬赏到处找人。
明霁酒才知道自己身边这个狼狈的小崽子居然还是漆家的继承人。
这么大张旗鼓的动作,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小少爷丢了似的。明霁酒心里想着,捏了捏身旁漆玉墨郁闷的小脸蛋,“怎么,不想回去?”
漆玉墨其实和明霁酒差不多高,但是漆玉墨看见明霁酒抬手,就乖乖地把脸凑过去让他捏,漆玉墨的“恭敬”让明霁酒深埋在这具青年躯体中的一颗长辈拳拳之心十分满足。
撸足了漆玉墨柔软的头毛,明霁酒觉得那一点点想到这具新躯体的不快已经消失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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