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在虐文摆烂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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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会认真做操了,只不过室友是带着开玩笑口吻的调侃文字“开演开演”。

    ——【借你笔记本登下实验平台。】

    意外地,这个时候,戚牧遥拿着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戚牧遥看着短信发送者的名字——顾惊澜。

    他沉思。

    心窒。

    和不甘。

    长久的苦痛让得他也要那个人一起饱尝。

    所以,模仿了戚衍榆的语气发送了一条信息过去:

    寝室里。

    顾惊澜收到了手机的短信,看见竟然是戚衍榆发来的。

    ——【我生病了。】

    几分钟后,戚牧遥收到了这个人回复——

    【生什么病了?有在治疗吧,好好养病。】

    戚牧遥哼出一鼻音。他以为这个人会心疼,会立马打来电话,会追问戚衍榆生什么病如何如何。

    这个人不热络,不紧张,不关心。

    戚衍榆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跟他当初看上周郁安一模一样。

    戚衍榆也会喜欢这种人?

    戚牧遥本把医生告诉他的关于戚衍榆病打上信息栏:【主动脉瓣狭窄。你听说过这个病吗。】但是他发出去那一刻,他又暂停了点击发送的手指。

    四天前,他和抢救了六个小时出来神色俱疲的医生对话:

    “他还活着是吧。”

    “是。”

    终于缓和住所有情绪的他继续问:“他是什么病?”

    “……主动脉瓣狭窄。病人应该时常感觉心脏不舒服,长久服用了阿司匹林,胃黏膜受损严重,才会吐的血。”

    “什么意思,主动脉瓣狭窄?”他不禁重复医生的名词。

    “在左心室与主动脉之间叫做主动脉瓣,起着将二者隔开作用。如果主动脉瓣狭窄,那就是主动脉和心室之间的门打不开了。该打开时不能打开,而该关闭时也不能关闭。这就导致他时常呼吸困难、胸痛、昏厥等。”

    “我问的是,这是心脏病?”

    “是,是心脏病的一种。”

    “他从来都没有心脏病,也没有遗传有,他的家族里更没人得过这种病!”

    “主动脉瓣狭窄并非全是先天性的心脏病,也有一部分是后天得的。患者有可能得过感染性心内膜炎,或可能肺部创伤导致的瓣叶破损……”

    “……他现在怎么样?”

    “心脏骤停太长时间了,大脑缺血,有可能会导致不可逆的脑损害。”医生的话还是极为委婉的。

    “什么意思?”

    “他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医生过于善意了,也或惧怕家属失控,不敢将“植物人”三个字准确表达出来。

    庄园里的别墅中。

    卧室里,戚牧遥回过头去看床上的戚衍榆,戚衍榆脸面惨白,头发颓然散斜在软柔枕头上。

    大半张脸上被呼吸罩遮挡住。病服穿在身上不是很合体,变得有些宽裕。

    戚牧遥抚摸昏睡的人露出在呼吸罩外消白的脸颊,像是逗小时候只有一两岁时的戚衍榆,都喜欢轻轻戳他那婴儿肥胖的小脸。

    但压抑过深的心情,似一年小事就能激怒他戚牧遥。

    积攒怒气,久而不消。他生气戚衍榆会喜欢同性,也更恨他喜欢那些男的都对他不闻不问、不冷不淡、不温不火。

    而寝室里,顾惊澜看见他室友终于回来了,祁远瀚看他要出门,忙叫住他:“干嘛去,先吃烤串!”

    顾惊澜依旧出了寝室去。

    在走远了的走廊,这么多天来,他终于拨通了电话。

    戚牧遥正心里发脾气时,电话铃声大作。

    他视线下移,停留在来电显示的“顾惊澜”三个字上。

    在电话响了足足两分钟,戚牧遥才将把手机按下,但他不发一词。

    电话里传来了戚衍榆喜欢的那个人的声音,是清淡的,如他想象中的不温不火。

    但是内容却不似语气:

    “生什么病了?很严重?”

    戚牧遥再将脾气收敛了一点,他依旧不说话。

    “有没有去做检查?在住院吧,你家人有来看你吧?”

    戚牧遥凉薄的视线,稍而停留回去他床边睡着的人的恬静小脸上,他目光才会放得柔和一些。

    电话里头一言不发,让得顾惊澜担心,可是又想到戚衍榆以往乖张的脾气。

    生病的人总会心情不好吧。

    目光看向了他宿舍楼下的暗色的草景。

    他们宿舍面西坐东,是呈现凵,左右分一二栋,中间多是自习室,器械锻炼室,还有的小图书室,以及一些零散的宿舍。凵的内里一楼空地,种了慢慢一圈灌木植物,中央是草坪。夜雨打落在枝叶和草坪上发出萧索孤寒的声音。

    秋色凉人。生病的人的心境应该也如着秋景吧。

    顾惊澜徐徐道:“期中考完赶得回来么,班级要去……”秋游还说出来。

    “你不来看看他?”

    电话里头,那个人终于开口了。

    声音是轻寂是嘲慢也是哼唧的。

    并非戚衍榆的声音,声色听上去要比戚衍榆年长一些。

    微怔,似乎在什么场合听过这个声音。

    好像,是上次他接过了戚衍榆电话,那人问戚衍榆去哪儿。

    “他住院了吧?”顾惊澜问。

    戚牧遥压抑内心的悔惭、痛楚,一切化作佯作出来的平静:“他在家。”

    “你什么时候来看他?”戚牧遥再一次问道。

    第二天日,顾惊澜请了一上午的课。

    按照戚牧遥提供的地址,他来到了侃北市寸土寸城中庄园。

    即便已入秋一个月,庄园的草色在连绵雨水中更为葱郁。但并非所有事物的生命力都如此旺盛。

    “你好好跟他说话,”

    顾惊澜终于看到电话里的人,三十多岁,英俊高大,神采斐斐,外表非常出彩。

    只不过他看起来眼中不多的颓然,放弃,还有几分玩味的审视。

    “说些他爱听的话。”

    “他不爱听,你就少说两句。”

    顾惊澜预感不是很好。

    直到他进入了那间房间,那个人躺在了床上。

    窳白的脸,阖着眼目。

    手也是安静地插针输液着。

    各种生命检测的仪器发出唯一的声响。

    完全呆住了。好一会儿似乎下意识去看心电监护仪,上面显示的数据证明人还活着。

    垂眼,那个人露出在衣袖中的手苍白如薄玉,手已经被针扎出了淤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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