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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卿卿误我》 50-60(第2/16页)
死了,卿卿,你会高兴,还是难过?”
拍手称快也罢,难过堕泪也罢,这都说明了,她心里时刻都记着他的。
官卿偏要告诉谢律:“本宫不会高兴,更不会难过,你的死活,本宫不在意,就像是养的一条狗死了,本宫会替你料理后事的。”
谢律眼底的笑被剥夺得干干净净,明亮的琥珀色眸子黯淡了下去,如同流星坠入长夜,明月沉进大海,光芒被吞噬,只剩下一滩黑漆漆的死水,再无波澜。
官卿讥诮地冷笑,转身抱起了书杭,带他离去。
虽然自己好像是得胜了,可是,书杭毕竟还是在谢律面前暴露了,她路上询问谢律和他都说了什么,可惜小孩儿的记忆不过就那么短短一刻,这会儿书杭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官卿既怄又怒,重重地拍打了几下不听话的书杭的屁股,刺激得他嗷嗷哭,官卿狠下心肠,这一次非要和他说清楚不可。
“我跟你说过,说过好几次,不要和他见面,不要和他说话,你为什么不听?”
书杭哭得泪如泉眼,汩汩地往外冒,一边哭一边擦泪一边说:“他是谁呀,为什么书杭不可以见?”
娘亲从来都不会说,不让他见谁,不让他和谁在一起玩儿,可是他身边只有宫人太监,平时都没有人愿意跟他玩儿,他们只会跪一屋子,毕恭毕敬地伺候他穿衣吃饭,那好无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不会害怕他身份,会跟他玩到一起的人,娘亲却打他!
书杭好委屈,他哭得直咳嗽。
儿子虽然活泼爱闹,可是从不叛逆,一直都很乖乖听话,官卿真是不敢相信,就走丢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只和谢律见了一面,怎么就感情如此深厚了?
只是旁的事都可以商量,但这件事不行,就算是用镇压的手段,官卿也不可能让谢律继续接触她的儿子,他嘴里是那样说,可是陈国世子从来都不讲信用,承诺都是放屁,只要有利可图,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他把书杭掳走,陈国又不费吹灰之力多了一个继承人,倘若他真的打这个算盘呢?
官卿不听书杭的抱怨,寒着脸警告道:“你要是再偷偷见他,我就揍得你屁股开花!”
作者有话说:
当爹的小时候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
我们书杭除了读书什么都会!
书杭:还是我比较厉害。
官卿:滚去读书!
书杭:……
? 第 52 章
谢律的烧一直不退, 缝合的伤口却在渐渐好转,昭阳府吃食不短,柳丁每天为他送来的, 除了清粥小菜以外, 偶尔也掺杂鱼肉, 谢律胃口不佳, 衣带渐宽,柳丁说:“这样下去不行。”
“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柳丁拍着胸脯保证,“我都能给你弄来。”
眼看着人养病, 养着养着, 越来越瘦, 再这样, 身体条件更差,病得越重, 恶性循环, 等到最后真就大罗金仙都救不回了!
谢律躺在病榻上,目光动了动,移到柳丁满是老茧的手上,柳丁是个本本分分干活的实诚人,谢律不忍骗他, 便道:“我故意的。”
柳丁疑惑了,他仔细地瞧着,谢律的这情状不像是假的, 他搔搔后脑勺, 没明白。
谢律想, 他怎么会学的一身妇人内宅争宠的手段, 在双凫楼学习的时候,也不过就记住了几字箴言,而现在他却用这些跛脚的伎俩,去换取女人的一点怜悯。
“我想让公主可怜我。”他幽幽道。
他这样一说,柳丁豁然开朗,“我懂了,你喜欢公主。”
是这样。谢律大方承认,颔首。
“不过这不行,”柳丁摇摇头,在谢律疑惑地以目光询问过来时,柳丁实诚道,“公主早已有了心上之人。”
谢律一嗤:“你说的,是方既白。”
柳丁也不知道这个谢郎君哪里来的胆子,敢对方相公直呼其名,看他年纪轻轻的怎的如此想不开,和方相公作对,柳丁叹息着道:“谢郎君有所不知,公主对方相公用情……至深,倘若能有别的郎君入她法眼,公主也不会一直蹉跎着单身至今。”
谢律不信:“方既白也一样喜欢她么?”
柳丁入府较晚,许多事也只是听府上的老人说的,打听而来,见谢律一番痴心,执念不改,把身体拖垮到这地方,心内有些惋惜,爱情不是必需的,身子却是自己的,这天底下见异思迁的多了去了,可身子要是坏了,那就连后悔药都没有吃的。柳丁也是过来人,他不得不提点谢律。
“方相公对公主,自然也一往情深。可惜,他已以身许国,便不能许卿,公主知道方相公是身体不好,不愿耽误了她,才借了这个幌子,她却还是一意孤行地生下了方相公的孩子。这事,人人都知道的。”
谢律紧缩眉宇:“书杭与方既白一点也不像。”
柳丁劝他不要痴心妄想:“公主和方相公情投意合,都站出来承认了小世子的身世,谢郎君,真的,你不要再这般自苦了,你就算是把自己折腾死在我的木屋里,公主她也不可能会喜欢你啊。”
谢律面容惨淡,病中倦容,靡靡无力地靠着秋香色团花铜钱纹引枕,垂眸,静止了许久,等到柳丁都开始诧异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谢律才道:“我不相信。”
这世上的人啊,就有这样的。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柳丁劝也劝了,可惜的是良言难劝该死鬼,说了这么大一圈,他快口干舌燥了,谢律居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柳丁一脸沧桑地离去,屋里一灯如豆,明明灭灭地照着谢律侧脸,他在枕上侧卧着,手肘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经纬,窗外一缕风钻了进来,挑逗着桌上的火焰。谢律的眼瞳仿佛一方岿然不动的石墨,也不惧火光刺眼,动也不动地盯着那火苗,却突然勾了勾唇。
他不信。
卿卿不会喜欢别人。
她曾经,那样喜欢他的……
她不会喜欢上别人。
第二天,谢律在天蒙蒙亮时被撞破了房门,当他睁开眼时,瞥见官卿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幻觉。
就像梦中徘徊了千百回一样,此刻于眼前重演。
可是梦里的卿卿,绝不会有此刻的疾言厉色,她道:“我听柳丁说了,你的伤已基本快要痊愈了。谢律,你在演苦肉计给谁看?”
谢律愣怔了一瞬,没想到这么快柳丁便告密了。不过这不能怪罪柳丁,他毕竟是昭阳府的人,吃的是昭阳公主的粮。
这件事柳丁本也不会主动地对公主提起,是官卿思忖了一夜之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谢律不能继续留在魏国了,眼下知道他身份的人越来越多,继续留下来会有麻烦,不止他的麻烦,而是她将有天大的麻烦,并且他现在已经和书杭有了接触的机会,她一点风险也不敢冒。
可是谢律眼下这副破败的身体,怕是很难支撑他回到陈国,因此官卿叫来柳丁问他的情况,柳丁起初支吾不言,顾左右而言他,在官卿威势压迫之下,终于老实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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