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误我: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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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还年轻,一时的沉湎皮相在所难免,但他已经到了年纪该成婚了,魏国婚事不成,应该物色下一个贵女了。

    ……

    卿卿根本没有回去的机会,当她苏醒时,自己仍然在船上。

    她怔了一怔,起初的记忆是与修严在船上交付彼此之后,她将他一个人留了下来,还给了艄公一些钱,让艄公送他去泉州。

    但当她清醒过后,卿卿终于回忆了起来,这里不是她为修严准备的那艘画舫。

    这里是谢律的贼船。

    卿卿控制住自己,不再去想昨晚的任何事情,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颤巍巍爬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破损的衣物收拾了一番,把自己整理妥当,才走出舱门。

    谢律此时正坐在甲板上鼓琴,青山为幕,他席地而坐,琴韵在他修长笔直的十指下流淌而出,时而如密雪簌簌,时而如青竹萧萧。

    乐律在卿卿的耳朵边缭绕,像按摩一样舒坦。

    卿卿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琴声,可是她转念又想,自己是个不识诗书的乡下人,怎么会听过这般美妙的琴声,实在多虑了。

    听到她走出舱门的脚步声,谢律回眸,淡笑着朝她道:“醒了?我以为你要睡到巳时。”

    卿卿昨夜里被他灌了药酒,能够这个时候醒来已经很是不错,虽然身份不对等,但谢律也不能一直这么欺负人,卿卿控诉:“世子给我下药。”

    谢律垂眉抚琴,丝弦在他掌中跳动,他淡淡道:“你不是也给人下过药么,一报还一报,既做得出,也别怪谁。”

    卿卿一怔。谢律居然调查她调查到,连这种私密的事都知道!

    不,不对。

    “你是不是已经把修严给扣下了?你拷打……他?”

    卑鄙无耻,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卑鄙无耻,枉为淮安世子!

    谢律眸光清潋:“我犯得着?我杀他,还是放他,跟揉捏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何必用这些伎俩。”

    他转眸向卿卿笑道:“到我怀里来。”

    卿卿不言不语,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硬邦邦地躺进谢律怀里。

    谢律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绕过她的软腰,继续弹弄丝弦。

    一抹复一挑,指尖乐音悠扬,若衔云抱石,自在而风流。

    卿卿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谢律的侧脸,他脸上披着一张与昨夜里又不一样的皮囊,每一次,都能让卿卿火大。她忍着不适,手压住了谢律的琴弦,乐声戛然而止。

    谢律疑惑地望向她,卿卿不满地噘嘴:“卿卿和世子这样亲密了,世子不肯让我一睹真容么?”

    话音落地,谢律失笑曲指在她额头上一弹,卿卿痛得捂住了额头,却听他风凉道:“卿卿娘子只管对谢某人提各种要求,谢律对你还不是有求必应?可是你既不入我后宅,我要给你看我真容却也太不划算了。”

    卿卿暗暗咒骂他奸商,真会谈条件。但她虽然好奇,但也并不是一定要知道,不露相就不露相,想来这人其心不正,人皮底下也定是面目可憎,没甚好看。

    “世子,我得回了,夹缬店还有生意。”

    她扭了扭臀,要从谢律怀中挣脱,谢律扣着不松,任她怎么扭动都无济于事。

    卿卿懊恼地低声命令:“你松开!我真的要生气了!”

    谢律听话地一松手,卿卿刹不住身子,一下子飞出去,趴在了甲板上,头差点磕坏。她气得胸脯激烈欺负,脸颊鼓鼓地,凶狠地瞪他。

    谢律无辜地摊手。

    “……”总有一日,她会让姓谢的血债血偿。

    卿卿爬起来,利落地要下船去。

    “卿卿。”

    身后男人唤住她,卿卿歇了脚步。

    谢律道:“晚间不回红柿居了,我让元洛亲自驱车去接你,到我的别月斋来吧。”

    卿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头也不回地登上了岸,向着岸上的阔道走去。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到后来已是飞奔,迎着山道上的凉风,卿卿眼角的泪珠一片片滚落,还没流到腮边便已凉透,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只能一面跑一面哭,好像只要用力不停地往前跑,就能脱离谢律的掌控,跑出他的世界。

    承欢屈膝,附庸权贵,她已经彻彻底底,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就算修严再回来,她也再配不上他了。

    直至那抹倔强的背影消失在了面前,谢律将琴拾起,妥善置入琴箱,幽幽叹了口气。

    本以为得到她之后就能解乏,这段日子的游戏也该到此为止了。

    她的确和别人不同,谢律承认自己食髓知味,已生贪恋。

    作者有话说:

    这幅画就是狗男人以后睹物思人的物件,让他再狗,呵呵。

    ? 第 24 章

    淮安王府入夜之后, 每间院落照例都会点上宫灯,老制式的绢纱皮影人胜宫灯是韶音公主最爱,前朝已经覆灭, 但在王府随处可见昔日萧氏王朝的余晖。

    谢律步履匆忙地回到自己内寝, 扯上帘拢, 唤了一声:“翠微?”

    不见有人来回应, 谢律略皱眉头,不知她上哪儿去了,她在身边久了,谢律不惯旁人服侍, 等不来翠微, 便自己更衣换裳, 听闻父王归来, 谢律趁夜色未深来到前厅拜见父母。

    谢玉琅本来想和他父子俩私下里聊聊,如何安置他那个小外室, 他母亲已经因为这件事不快, 不如快刀斩乱麻,先收作妾室,以后徐徐图之。

    儿子随了自己,情之一字上是个死脑筋,他要是真对那个小外室动了心, 就不可能再喜欢别人,谢玉琅自忖如今已经壮大,儿女婚事不消再与权势捆绑, 谢律看上谁, 就让他娶谁, 只是他母亲这关难过些, 但也不是不能过,只是要费些周折。

    秋意深浓,他却似携春波信月而来,面似润梨,清透无暇,隐隐含笑,“父王,母妃。”

    韶音公主让他过去坐,传了家宴。

    一家人小聚,因此菜肴也不丰厚,金芽银笋、白玉豆腐羹,一碟子胭脂鹅脯,一汤盆鸳鸯鸽子汤,并蜜饯雕花、福寿樱桃毕罗等几样果子,尚未摆满一桌。那白玉豆腐羹是他们父子俩最爱的一道菜,萧子胥让特意让人做了两份,谢律一上桌,萧子胥便给谢律布菜,酸得淮安王在一旁直抽嘴角。

    “公主不公啊,我难得回来。谢律这小子你天天见。”

    萧子胥深感其肉麻,儿子还在面前,他说这些不要老脸的酸话,白了他一眼,道:“儿子还有头疾未愈,你和他计较什么?我也快有一个月没见着修严了。”

    谢律听到“修严”二字,眉梢微微动了动。他这个字取了有两年了,还没到弱冠,父王便让族中的老宗伯定下,平素身旁人唤自己,他只觉得平平常常无甚特别,但现在再听这两个字,那个小娘子情意绵绵的呼唤便仿佛犹在耳畔。

    吹皱一池春水,搔得人耳朵发痒。

    谢玉琅转向谢律,“修严啊,为父为你奔波在外,还不知道,你最近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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