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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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色壮丽,不为是一个好去处,妹妹没有考虑一二?”盛则柔好奇。

    盛则宁正要摇头。

    “当初一眼就知道薛世子是个性子单纯、脾气又好的郎君,我起初的确是有几分喜欢,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婚事是祖母做主,更何况祖母尽心尽力地抚养我与兄长长大成人,我必不可能为一眼的喜欢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盛则柔撩起窗帷,朝着那个已经远去的身影道:“我知你从小就向往祖父,如此也不为一个良机。”

    她解释这么多,无非是怕盛则宁是因为自己才推拒这样好的机会。

    出门在外,哪有比得上有军队保护更安全的?

    盛则宁轻声道:“我虽然想要出门游历,却也不能借薛世子之名,这样是不对的。”

    “为何?你不喜欢谢二郎君,难道也不喜欢薛世子?”

    明明这两人是相反的性格,盛则柔以为盛则宁不喜欢谢朝宗那一款,总该会喜欢薛世子这一款。

    盛则宁叹了口气,“我也说不好,就仿佛已经对什么人都提不起劲来了。”

    盛则柔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问道:“莫非,妹妹还对官家……”

    “绝非如此!”盛则宁反驳得很快,把盛则柔都吓了一跳。

    等到那股异样的情绪平缓,盛则宁才又深深吸了口气。

    “我只是觉得,喜欢一个人好累。”她用手指仔细摩挲着铜镜背面的花纹,“我想重新来过。”

    *

    夕阳西下,倦鸟回巢。

    盛则宁在外奔波了一天,在马车上伸了一个懒腰,才懒洋洋钻出来,竹喜扶着她的手抖了抖。

    “怎么了?”盛则宁捏了下她的手腕,之前抢酥饼的时候也不见她手抖,这个时候抖什么?

    竹喜没有回她话,只用恨不得飞起来的眉毛给她提醒。

    盛则宁偏过脑袋,微眯起眼。

    在晚霞的红光里看见了才阔别一日的封砚。

    他手提着一个木匣,站在盛府西巷的一颗老树下面,半黄不绿的叶子掉了一地,有些还挂在了他的肩头。

    就好像他站在这里,等了很久。

    这里是盛府西侧门,除了她会经常使用之外,少有人知。

    封砚会出现在此,只有来见她这一条可以说的通。

    盛则宁在原地站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官家为何在此?”

    “我经过丰记时想起你爱吃七宝酥,便买了一点,在这等你回来。”忙完政务,已经时间门不早了,他又得知盛则宁出门了,便在这里等着,谁知道一同出门的盛家二姑娘回来,她也还未回,这一等就直到了日落。

    不过一切的等待都值得,因为看见了盛则宁,他的心就一点点充实了起来,唇角也轻轻扬了起来。

    就在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情况下,语气都柔和了不少,“已经嘱咐过小二,没有放松子。”

    他记下她的喜好,也了解她的忌口,就好像能一步步走近她。

    “官家不必如此。”

    但盛则宁没有看他手里的七宝酥,也没有看他的脸,目光不高不低,就停留在他的脖子上,“第一,我们并无约定相见,第二臣女也不需要。”

    她拒绝得很干脆。

    封砚眼眸微凝,脸色变得苍白,就连红霞都不能为他染上颜色。

    盛则宁走近两步,停在五步之外,两手端正得搁在身前,克制而端庄地和他说话。

    “昨夜,官家与臣女不是说好了吗?要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从他们形同陌路开始。

    封砚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起来,额角锥刺一般疼痛,就好像那蛰伏的记忆又冲了出来,让他不能再自欺欺人。

    盛则宁对他行了一礼,就从他的手侧走过,立在盛府角门的台阶下,她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官家日后也不用再来这里等我了。”

    拒绝,应该从一开始。

    她不想他等。

    封砚看着盛则宁走进门,两扇门在他眼前轻轻合上。:,,.

    第94章被挟

    光线一寸寸从墙头落下,那道映在丹红院墙上的身影逐渐转淡。

    仿佛一个人风骨傲气一一折去,慢慢缩了起来。

    越来越小。

    他仿佛看见了盛则宁蹲在墙角的那道身影,与自己缩起来的影子重叠在了一块。

    一个是哭得发颤的小娘子,一个是不知所措的他。

    被关在门外的自己与当初被冷漠对待的则宁,是如出一辙的境遇。

    原来,当初她是这样的滋味。

    是等待中的焦急,是见面时的喜悦以及这最后分别的酸涩。

    百味杂陈,才明白为何有些人会独自落泪。

    大概就是如他这样,进不得,退不甘,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他不愿强迫盛则宁,又不舍放开盛则宁。

    落叶打着旋,掉了下来,从他的肩头坠落,在脚边啪啦一声。

    他微一松开攥紧的手,深深换了一口憋闷在胸腔里良久的浊气,最后看了眼禁闭的院门,他才抬起有些发僵的腿脚,缓慢地往巷子口走。

    就好像慢一点,背后那道门会再朝他打开一样。

    不过,并没有。

    他只能一步步远离。

    盛家的马车还在外面停着,站在马车旁的竹喜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

    直到他快走到她身前,她方一个激灵回过神,朝他跪了下去,结结巴巴道:

    “见、见过官家。”

    封砚把手里的七宝酥递给她。

    竹喜不敢不接天家所赐,只能毕恭毕敬地接下。

    “替我转一句话给你家姑娘,日后我不会再来此处堵她,西巷口她出行方便,不用为了避我而弃之。”

    本以为盛则宁当场给皇帝落了面子,他必然会因颜面受损而气怒,可在封砚身上竹喜只看见了落寞和疲惫,没有一点火气。

    就好像刚刚那扇门一关,把他赖以存活的东西锁了起来。

    他颓然地垂下眼睫,像是一个战败的俘虏,毫无精神地走进夕阳余晖里,离开了。

    无欲无求的人,终归还是被俘获。

    有了得不到的念想。

    *

    果如封砚所说。

    他再没有暗自出宫,等候在盛府外偏僻的西巷里。

    可以说,从那天起,盛则宁便再没有见过封砚。

    对于他的事,只能从街头巷尾听见一些议论。

    有人说当今官家旁求俊彦,勤民听政,是贤明君主,也有人说他持衡拥璇,出手狠厉,只怕以后会一意孤行,肆意妄为。

    可盛则宁知道,没有人能做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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