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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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则柔闻言,满脸喜色。

    *

    从霜英堂出来,盛则宁打算打着巡视铺子的名头出门,苏氏也不再阻拦。

    上京城里这日忽然冒出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各个深目高鼻,披着各色卷发,有时候还能看见几双眼色诡异的眼睛。

    怎么会有人生出一双汪汪湖水蓝的眼睛?

    “这些都是异族人吧?”竹喜道,她将与自己长相不一致人,统统归为异族。

    异族?

    盛则宁想起教坊司里的人说过,西涼的使团要到京,这些莫非就是西涼人。

    “西涼的使团要来上京城,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寻常两国并无不邦交,在盛老太爷去世的这些年里更是少了往来。

    西涼忽然会派出使团,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盛则宁的问题竹喜当然没有办法回答,但是竹喜却知道有事要发生。

    她用指头朝外一指:“姑娘,你快看,瑭王殿下过来了!”

    盛则宁闻言忙不迭想把探出去的脑袋收回去,谁知道她头上的金环却好巧不巧挂在了马车窗边的柳钉,哐当一声还把她吓了一大跳,脑袋没能收回去,还扯到了头发疼。

    她嘶了一声,痛得皱起了眼,等痛感消退再睁开杏眼时,封砚那张湛然若神的脸已经占满她的视野。

    盛则宁蓦然撑大水眸,是给封砚突然靠这么近给吓住了。

    封砚倾身过来未说一语,倒是伸手帮她把那碍事的金环从柳钉上摘开,让她脱困,还没等盛则宁反应就收回身,退到适当距离,自然到让人不能对他刚刚过于靠近的举动,有任何指摘。

    “何事慌张?”他手指拉住缰绳,骑在马上,侧过脸来,凤眸往下压,视线落在盛则宁呆愣在车窗处的小脸上。

    那并不算远的距离,他又是直朝她们过来,刚刚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尤其当那张雪白的小脸皱得像个面粉团子,吃痛的样子让他略感奇怪。

    她怎么会这样慌张?这一点也不像她平常的样子。

    盛则宁扒着车窗台,手捏着打磨光滑的硬木,无语片刻。

    总不能明说是为了躲他!

    可是事与愿违,还是没能躲开。

    盛则宁扬着满是真诚的眼眸,轻声道:“……臣女没事。”

    “嗯。”封砚虽有些怀疑,但是又在盛则宁温声细语中打消了。

    他又不是什么罗刹夜叉,也不是谢朝宗,盛则宁不至于不敢见他。

    盛则宁瞅着封砚修眉凤眼,鼻梁高挺,和那些西涼人比起来也不差,只是面部轮廓更柔和一些,若他是能够再时常笑一笑,而不是板着他这张淡漠冷情的脸,想必会更显俊昳。

    冷冰冰的脸,总是不太招人喜欢。

    不过盛则宁躲他也并不是因为他这张现在不太招人喜欢的冷脸,而是因为心虚。

    至于为何心虚,这就有些复杂难解。

    大概是因为今年她得想个法子不和封砚一道去游街看灯,又不让他起疑心。

    盛则宁眼睛眨也不眨看他,脑子里却绞尽脑汁想怎么编,这时候耳畔传来封砚的嗓音。

    “初七晚上,我来盛府西角门处接你。”

    西角门是盛则宁常出入盛府的门,这一点不仅谢朝宗知道,封砚也是知道的。

    只是他没有临时堵人的习惯,都会事先告知。

    若是搁到去年,听见封砚要来接自己,盛则宁定然会很欣喜,而不是像眼下,她一个激灵突然就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当着封砚的面就咳了起来。

    她手指扒在车窗台,人却咳得沉了下去,只剩下蓬松的云鬓露在外头颤动。

    竹喜想扶起她,但是盛则宁咳得太厉害了,她只能改用手拍了拍盛则宁的背脊,忧虑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前日在拙园受风着凉了吧?”

    因为自己疏忽让姑娘冒着汗在风里胡闹,竹喜时时都在担心盛则宁会生病,这下担心成真,竹喜的脸都成了苦瓜。

    盛则宁心中大喜。

    她苦思冥想半晌还不如竹喜无意间的这一句话来得有用啊。

    咳得这样厉害,谁能想到她是被自己口水呛到?

    盛则宁捏了捏竹喜的手,高兴地差点笑出来。

    她努力控制表情,尤其是压下那得意的唇角,抬起身虚弱地歪入竹喜的怀里,耸下眉眼,声音低哑道:“殿下恕罪,臣女似乎染了风寒,这几天怕是好不了……咳咳……”

    病最是说不准的东西。

    她今天病,明日好,谁也不好说,就算不得她骗人。

    封砚本就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这次不知道为何会主动来邀,若非要去想,也只能是习惯。

    而这个习惯,是她两年不断强求。

    所以,封砚怕她再来卖乖卖可怜,索性就先答应了她,反正他哪一次真正陪她看过灯?游过街了?

    盛则宁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最后都是不欢而散的结果,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的好。

    盛则宁努力扮着虚弱,虽没睁眼去瞧,也不知道封砚信了几分,但是过了好一会,她还是得到令人满意的答复。

    “好,那你好好休息吧。”

    封砚的声音里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

    *

    虽说在盛则宁机智地用病劝退了封砚,可随之而来的问题还是她头疼不已。

    为百无破绽,她一路装回了府,谁知道就是因为装得太逼真。

    苏氏心疼之外还有些高兴。

    上一回被盛则宁拖拖拉拉没吃完的药可算又有用处了!

    如此珍贵的药浪费了不好,非压着盛则宁又喝了两天的药。

    苦得盛则宁脸都哭丧了起来,人眼见得也消瘦了,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病去如抽丝的模样,让苏氏越发肯定喝药是正确的,若不然这病还不知道要拖多久。

    盛则宁有苦难言,悔不当初。

    药喝了,苦也受了,乞巧节她就必不能错过。

    在盛府的彩楼里小娘子们展示完自己穿针的本事,郎君们也即兴吟诗作词为族里姐妹们祝福,焚香礼拜过后就到了可以出府游玩的时候。

    盛则宁特意回了屋,换一身行走方便的半臂齐腰襦裙。

    裙身是银色缠枝花纹,绣在晴山与月白色相间的底纱上,上身里头是一件月白色的绫月绸,外面罩着一件洗朱色半臂,腰间系着梅酱色腰带,腰封还上精心绣着五朵宝相花纹,这一套裙服娇俏可爱,很适合出游时穿。

    竹喜边用玉花鸟梳给她顺着乌黑的发丝,一边看着镜中正用细笔上唇脂的少女问道:“姑娘就没有想过,万一在街上碰见了瑭王或者谢二郎君怎么办?”

    盛则宁嘟了嘟嘴,铜镜里的脸就被她这怪异的表情弄得有些走样,但是依稀还能看出小娘子皱起了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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