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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亡夫成了首辅后》 40-50(第3/21页)
几分。
封令铎松开了桎梏着她腰身的力道,贴着她的耳鬓,烦躁却又无奈地控诉,“你说不回封府,我应了;你说不想当妾,我也应了。可你不能只欺负老实人,不清不楚地就这么让我干等着吧?姚月娥,你的良心呢?”
姚月娥头还晕着,却着实被封令铎这句自封的“老实人”惊得不浅。
她想说,老实人可不会像他这样,半夜死皮赖脸地不回家,还话不投机就把人往门板上压……
这人惯会装可怜使绊子,故而如今的脱身之法,便是视而不见,将问题都抛回去。
于是姚月娥稳了稳呼吸,明知故问到,“那你要怎么办?莫非你还能娶我不成?”
话落,她察觉那只掐在腰间的手,果然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似乎是某种知难而退的信号。
计谋得逞,姚月娥心中漫起一丝得意,可同时,一种难以名状的空落也随之而生。
她不想深究这是因为什么。
暧昧的气氛因着这不合时宜的一句跌至冰点,姚月娥垂眸盯着封令铎的衣襟,听着他沉而稳的呼吸。
夜里起了风,将避雨的竹帘吹得沙沙直响,廊下风灯转了个圈,将他胸前的海棠纹影映得变化莫测。
她忽然就觉得这样的僵持很没意思,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脱身。
然而动作刚起,就被他再次扣住了腰,男人的另一只手轻落在她侧颈,扶住她一直低颔的下颌,迫她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姚月娥也是现下才发现封令铎瞳眸里晶亮的光,他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惊喜,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姚月娥暗觉不对,下一刻,果真听到他难以置信地追问:“当真?”
“……”姚月娥无语,想说她还真没当真。
可看着眼前男人这副傻样,她似乎又有那么点不忍心,于是只能转移重点道:“可是你娘唔……”
没说完的话被某人不耐烦地掐断了。
封令铎单手握着她的下巴,将她一张红唇都捏得变了形。他一手撑在她的耳侧,微微俯下身来,漆黑深寒的凤眸像猎手锁定猎物,紧紧攫住姚月娥的视线。
“在你心里……我是个害怕亲娘的窝囊废么?”封令铎说得慢条斯理,一对剑眉却深深地蹙着,逼人威压迎面而来。
“我既要娶你,当然是会提前清理掉一切阻碍,你是觉得我不敢,还是做不到?”他越说,眉头蹙得越紧,更是挤成了一个“川”字。
“……”姚月娥被他这下一刻就要发疯咬人的模样威慑,十分配合且真诚地摇了摇头。
就凭着这人之前差点把自己淹死在建河的狠劲,姚月娥相信,他确实是没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别别别……”她赶紧认了怂,真怕封令铎一个发疯冲动,就将她给娶了。
虽说在大昭,妻的地位比妾高,可说到底也只是个困于后宅管管家财的角色。她若是嫁了封令铎,只怕是再也不能如现在一样,烧窑学艺、自由自在了。
“那你什么意思?”封令铎放开她,显然已经没了太多的耐心。
“我的意思是……”姚月娥踟蹰着,最终还是抱着试探的态度道:“要不……我们偷偷的?”
此话一出,周遭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廊外的风呼呼地刮着,将六月的天都刮出了一副寒风凛冽的味道。
姚月娥看着眼前那个脸色骤沉的男人,有点后悔自己方才的措辞。毕竟“偷偷的”听起来,怎么都有点鬼鬼祟祟,不太正经的意思,不知道换成“悄悄的”会不会好一点?
“姚月娥!!!”
撼天动地的咆哮,将整条巷子的狗都给吼得吠了起来。
姚月娥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捂封令铎的嘴,却被他怒不可遏地扼住了腕子,将人再次狠狠地抵在了门板上。
“你这是让我与你无媒苟合?!”
“啧!”姚月娥嗔他,纠正道:“我就说你们这些人书读多了犯傻气,怎么能叫无媒苟合呢?这
么难听!”
她竭力安抚着对方濒临爆发的情绪,好言道:“我们是两情相悦,此心天地可鉴!天知地知的事,怎么能叫苟合?对吧!”
“可我们着不清不楚的,到底什么个说法?”
见封令铎总算是松了口,姚月娥又有了点信心,继续天马行空地胡诌,“那个……嗯……你们男子不是流行那种外面有个相好的,亲戚朋友都不知道,像个宝贝似的给藏起来,然后……”
“你让我给你当外室???”
又是几声渺远的犬吠。
姚月娥真怕自己住到这青花巷的第一天,就被告个深夜扰民,她赶紧扑上去,双手捂住了封令铎的怒吼。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姚月娥也被这人磨得没了耐心,干脆破罐子破摔,双手一摊,“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不行就算了,反正我东西都还没送过来,明早我就从这里搬出去,以后咱俩谁也别见谁,这样总行了吧?!”
“起开!”她越说越气,最后干脆踹了封令铎两脚,兀自往春凳上收拾东西去了。
封令铎跟着她转了个圈儿,也真是给姚月娥这一顿气懵了。
要他堂堂封相做外室?当真是旷古绝伦、惊世骇俗!
这女人离开封府两年,倒是愈发的异想天开了,简直荒谬!
封令铎憋着口郁气,转身踹开了身后隔扇门。
“咳咳……”
几声局促的清咳从远处的月洞门外传来
封令铎蹙眉,往外头一瞥,却见是叶夷简身边的侍卫,也不知他在那儿站了多久。
见封令铎终于看到了他,侍卫赶紧抱拳一揖,凛声报到,“叶少卿有急事要找大人商议,还望大人赶紧同卑职走一趟。”
忽至的插曲,倒也算是个台阶。
封令铎愤懑地瞪了眼身后的姚月娥,一副要跟她没完的模样,转身跟着侍卫走了。
马车上,封令铎见到了叶夷简。
他破天荒地收起了打趣封令铎的心思,见到他,只神色愁郁地道:“黄慈死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兜头泼下的一桶冷水。
封令铎只觉额角跟着跳了跳,不待他问,叶夷简便又兀自道:“突然死的,没有任何征兆,大理寺的仵作已经验过了,说是突发心疾。死者身上无中毒、无外伤,看守的说就是人突然脸色苍白,眼见着就不行了。”
“看守的查过了吗?”封令铎问。
“查过了。”叶夷简道:“黄慈多重要我不知道?本就都安排的自己人,且每日轮班都是抽签决定的,凶手就算想动手,也根本不可能提前得知今日轮到谁上职。而且黄家的人说,黄慈平日就有心绞痛的毛病,一直用着药的。”
“那他死的还真是时候,”封令铎冷笑,话锋一转问叶夷简道:“那账本上的钱庄查得如何了?”
“哎……”叶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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