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宰的书架: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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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环视一周,他断定夏油杰杀死父母时就在这个地方,但他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什么,入目皆是整洁而干净,所有的小摆件和挂饰都透出温馨的气氛。

    但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不正确的,和这一份温馨是割裂的。

    不论夏油杰杀死父母的原因是什么,一定有什么东西将他本人内在的某种观念扭曲,直到在某天这种扭曲的观念遭受到冲击,然后彻底垮掉,才会让夏油杰内部的天翻地覆显化到外在的巨变。

    太宰的视线一一划过客厅的每一处角落,终于在窗户那一面的墙角发现了被窗帘罩住的红色儿童木马,这个木马外表的漆面已经剥离,有些崩坏,让它看起来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那是杰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五条悟握住拳抵拢额头,他的脸颊鼓起又陷下去,安宁明朗的气息因为看完了手里的信而泛起暴风雨时的巨大波澜。

    他动作多余地抓了把头发,又扯了下眼罩,手脚好像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直到几秒钟后,他才强行让自己从这中状态中脱离,转头对太宰解释说:

    “我来这里做客的时候夏油阿姨说的。”

    “五条君,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需要休息吗?”太宰突然打断道。被迫回忆已经回不去的幸福过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这点他感同身受。

    “不,不需要,准确来说完全没必要,我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信里写的东西完全掀翻了五条悟对夏油杰的某些认知,导致他现在头脑很混乱,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实际上对他的打击很大。

    因为这封信让他意识到,他自诩夏油杰的挚友,但对名为“夏油杰”这个个体的内在其实是不了解的。

    “总觉得有种挚友失格的感觉。”五条悟幽幽地说道,他将信折起塞回信封,目光转向那只红色木马,继续上一个话题。

    关于这只木马的记忆他并没有多少,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夏油阿姨曾笑着和他说“只要在站在这个木马边上叫杰的名字,杰就会过来哦”的话。

    他又想到信,想到信里和夏油妈妈完全割裂的话,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知道作何感想的难过。

    玻璃哐哐的声音响起,五条悟转头,看到太宰站在露台上,见他转过视线便侧过身体,露出在窗户正对着的大门外探头探脑的老婆婆。

    “是枝香回来了么?”老婆婆眯着眼,手一边往衣袋里摸,结合她这样样子,大概是在摸老花眼镜。

    枝香是夏油妈妈的名字。

    五条悟大踏步出去,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枝香阿姨没有回来,我是杰的朋友,叫五条悟。”

    夏油杰叛逃属于咒术界内的事情,按照高层的规矩只归咒术界管,而杀死父母的事情也是总监部的人处理的,警视厅之类的相关成员全部被封口,毕竟一个连父母都能够下杀手的危险分子流窜在社会上引起的恐慌会增加咒术界无谓的工作量。

    没有人知道夏油夫妻的死亡,只知道他们是移居去了国外。

    老婆婆把眼镜戴上,浑浊的双眼将五条悟打量一边,嘴里说着“小伙子长得好看”之类的赞扬话,然后才叹气说道,“我还以为是枝香回来了。”

    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五条悟问:“老婆婆找枝香阿姨有什么事么?我这里有枝香阿姨的联系方式,可以帮您问问。”

    一听到还能联系到夏油枝香,老婆婆搁下一句等着,杵着拐杖颤巍巍地往对面走去,不多时拿着一个盒子出来。

    盒子巴掌大,珍珠粉,缠着一圈红色的绷带,打着一个蝴蝶结。

    “这是小杰当初在我这里定制的手工项链,说是给枝香的生日礼物。”

    “很用心的选择了贝母,还要求要做成鸟的模样。”想到当时找上自己的少年,看起来很疲倦,但说起要订做项链时的目光很温柔,老婆婆捂着嘴笑起来。

    “贝母?”

    “哎呀,就是【守护】的意思哦,比我那个不省心的儿子有孝心多了”

    五条悟的笑容彻底被崩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老婆婆还在絮絮叨叨一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他统统听不见了,礼节性的笑容摇摇欲坠,全靠着僵直的肌肉支撑着。

    “可惜这条项链还没交给枝香,他们一家就匆匆移居海外了,但这已经付过工钱,也是孩子给母亲的祝福,我就一直保存着,希望有天交能给枝香。小伙子,要记得交给枝香哦,这份喜悦她也要享受到才是。”

    “您放心,一定会交给枝香阿姨的。”五条悟不敢想自己说这话时候的表情又多难看,就算是最强,他也无法在这份礼物面前保持冷静。

    人生的变故总是来得匆匆忙忙,太宰站在阳台上,垂眸看着那只木马,庭院里长势喜人的花朵散发出浓郁的馨香,因为过于浓郁,反倒让人感到甜腻恶心。

    上个世界因为过于功利导致幻书残缺,这个世界反倒因为想完善幻书而感受到太多悲伤。

    “所以,为什么要杀死父母呢?”他喃喃自语,他对夏油杰的执着感到理由又仿佛无法理解。

    在地狱中,他问夏油杰:“你不是给出了【守护】的承诺吗?”

    夏油杰愣了下,冷白的脸上有过一秒钟的空白,他想否认没有这个承诺,但太宰的逼视让他败下阵来。

    “我有不能不杀死他们的理由。”夏油杰麻木地说道。

    第40章

    太宰:“这种理由能抵得上你对他们的爱?”

    夏油杰每听清:“什么?”

    太宰重复道:“你所谓不得不杀死他们的理由,抵得上你对他们的爱?”

    夏油杰定定地看着太宰:“没有归处的信也能送到它的主人哪里去?”

    青年脸上隐约有紧张之色,这让他的亡者气息散去些许。

    太宰:“被五条悟代收了。”

    “悟或许认为写信的夏油杰被人掉包了。”他晃了一会儿神,庆幸写给父母的信没有真的到他们手里,但又不可避免在心底升起一丁点失落。

    大义和爱,夏油杰说不清这两者之间谁更重要,真要分出区别,大概就是数量吧。

    大义这边有很多人,爱的那边只有两个人。

    太宰又问:“你爱她吗?”

    “你的妈妈,夏油枝香,你送给了她一份飞鸟形状的贝母项链,听制作项链的婆婆说,贝母代表着【守护】”

    面对与爱相关的问题,开朗的孩子会用带着笑和明朗的眼睛大声回答是的,内敛的孩子会低垂下眼睛,用游移不定的语气小声又忐忑的说是的。

    唯有戴着面具的孩子不一样,他会考虑是否该说出真话,所以让想知道答案的人等待很久的时间。

    太宰自认为是个成熟的大人,即使他的身体还很年轻,但从“书”中得到的众多的同位体的记忆足够催熟他的灵魂,所以他等得起。

    “爱的。”

    在说出这个词后,夏油杰凄惨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某种将他困厄的桎梏出现了松动,他萦绕在周身久久不去的怨念似乎都有瞬间的消散。

    “如果不爱,我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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