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养娇珠: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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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只好叹声气,对于自己的这个记性,她实在有些烦恼。

    沈淮安想了想,道:“那等姑娘回府再问一问如何?我近几日都在这医馆,姑娘想起了来支会一声便好。”

    陆念安却还是叹气。

    她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因为药苦便任性的换成香,她总觉得哥哥不会开心。

    像是幼时因为逃避药苦将药偷偷倒去,哥哥第一次朝她动手。

    疼痛果真让人长记性,她现在都还未忘却。

    “算了,还是不要问哥哥了。”陆念安缩了缩脚,纠结道。

    她双眸黯淡下来。

    瞧出她有难处,沈淮安并未多问,顿了顿,含笑:“也无碍,只将药方子拿来,我看一眼便知道了。”

    药方子在秋菊那,偷偷拿来哥哥不会知道。

    而且这一次她不是将药倒掉,只是换成,换成更让她舒适的法子。

    想到这里时,陆念安几乎就要点头应下。

    忽得,记忆中那道男声,又静静同她说着“良药苦口”。

    独属于长兄的威严,从不会随着时间被磨灭掉。

    陆念安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

    这一次,沈淮安没有在劝她:“医馆开在此处,我这几日都在。”

    他告诉她想来便来。

    “那沈大夫过几日去哪儿?”陆念安的注意力已不在此处,百般聊赖地问他:“云游天下?我看闲书里是这样写得。”

    阳光散进屋内,药柜上,从左到右,写着“半夏”“菘蓝”“白蔹”“决明子”。

    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了。

    “云游天下也要身怀绝技,”沈淮安笑着自嘲:“我这般技艺,大抵只能留在上京了。”

    陆念安将目光从“决明子”三字上移开,侧头看着他:“那去哪儿?”

    沈淮安便同她解释:“只是过几日要去礼部参加会试,很快就回来的。”

    会试。

    这个词对陆念安来说,并不陌生。

    就在前些日子,还曾听陆夫人担忧地念叨过。

    原是家中的三哥四哥们,在今年无一人中举。

    想起方才瞧见的书册,陆念安很快便真情实意地夸赞他:“沈大夫你一定能过会试的!”

    养在高门里的姑娘,总是带着天真的残忍,只以为多看些书便能考过。

    轻飘飘的话落下,她好像不知过了会试意味着什么,也不知对于寒门子弟来说,这个机会有多难抓住。

    一旦摔下,便是前功尽弃,又落到重新来过的地步。

    沈淮安没有同她解释,顺从地点点头,仿佛也很轻松一般:“谢谢陆姑娘,我会的。”

    “嗯嗯。”

    见他说得轻松,陆念安便也收回目光不在看他,只将视线重新落在药柜上,从“决明子”开始,数到“白芷”。

    “决明子入药,清热明目,白芷味辛温,多用于风寒。”见她感兴趣,沈淮安解释,又问:“那等过了会试,陆姑娘会来同我贺喜吗?”

    话音刚落,沈淮安自顾自却摇头:“罢了,还是等先过了会试再说。”

    此时窗外晴空万里,浅蓝色一望无际,辽阔悠远,是春日的午后,淡淡微风袭来,舒适极了。

    距秋菊离去,过了一柱香的时间。

    陆念安却觉得过了许久许久,无聊地很了,她低低垂眸玩着裙摆。

    就在这时,耳边忽得传来几声“喵喵”叫,这声音熟悉极了,熟悉的懒散,熟悉的高傲,有一个瞬间,陆念安还以为是她养得喵呜来了。

    几乎是立刻,陆念安就被吸引住目光。

    从门后走来一只胖乎乎圆滚滚的橘猫,仰起头睥睨着她,慢慢走进。

    陆念安揪着裙摆的指尖松开,眼瞧着那只橘猫越来越近,近到她一伸手就能够到时——

    灰白袖子落下,一双属于文人的,清瘦的手却将橘猫拎起。

    沈淮安将它放到一旁:“小心碰到……”

    “沈大夫我可以摸摸它吗?”

    它真的和喵呜很相似,陆念安本就喜欢猫,无聊之际,更是好奇。

    她眨了眨眼,眼中闪过细碎的光芒,很难让人拒绝。

    沈淮安犹豫了会儿,将橘猫拎过去,却是摇头:“小心些。”

    陆念安如愿抚摸到猫的毛发,指尖在光下,是素净的白:“沈大夫还养猫吗?”

    “未曾,只是前几日在街角看见,许是被人遗弃,我只能先将它带回来养几日。”

    那猫被她抚了抚,乖乖黏了过来,趴在她脚边,懒散地模样,到是比喵呜乖巧。

    可这乖巧并未维持太久,陆念安未反应过来之际,手心一痒,下一瞬,疼痛袭来,那猫竟踩着她的伤处跑走。

    站在药柜旁得沈淮安听见动静,忙转身走来:“陆姑娘可有事?”

    “不疼。”

    陆念安缓过神,摇头对着他笑。

    她不想让人担心时,便会朝着人笑。

    这笑意会比平时更惹眼,更灿烂,眉眼弯弯,无端让人想起月亮。

    秋菊在这时进屋:“小姐。”

    陆念安闻声回头,视线落在门边。

    秋菊身后,一道人影背光立着,高高的,轮廊被虚化,让人看不真切。

    “哥哥?”她下意识起身。

    陆念安有些忘了脚腕处的伤,站起身的瞬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很快便被人虚虚扶起。

    很克制地动作,那手转瞬即逝。

    当下在医馆,沈淮安又是大夫,不过扶了扶病人,实在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秋菊松口气,同他道完谢,又扶过陆念安:“小姐是不疼就不长记性吗?”

    “长了好多好多记性,”陆念安借着她的力,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不忘记装可怜:“至少这几天都不想再吃糖葫芦了。”

    她缓慢往前挪着,虽是娇气,却也没再喊疼。

    挪到门边后,眼前闪过一抹白,隔得近,立在门边的人影变得清晰,眉目深邃,冷清至极。

    果然是哥哥。

    陆念安张唇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却见那熟悉至极的人,忽得就转过身,连看也未看她。

    好吧,她就该去看海棠花的……

    此时的长街,嘈杂褪去,马车正静静停靠在一侧。

    陆府的马车,车身并无雕饰,只金丝乌木泛着奢华的光泽,高大宽阔。

    两人走近后,有小厮搬来木椅,摆在车旁。

    仰起头,车帘被微风掀起一角,露出虚虚的影子。陆念安看着,头一次觉得,上个马车是这样艰难。

    秋菊扶着她踩上木椅。

    受伤以后,原本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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