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养娇珠: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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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惹得人想再逗逗她。

    一整个上午,在闲聊中流逝。

    到了午间,几人又玩了会儿花牌,陆子诺忽得提议要带大家去茶楼。

    此茶楼非彼茶楼。

    景国民风开放,富家子弟既能养伎,贵女们自也能养小官。但名门大族重声望,只敢私底下来。

    两年前,陆子诺还是这种茶楼的常客。

    自被父亲棍棒教训又关了一个月以后,她终于消停了,连曾经养得小官也偷摸着放走。

    今日再度提议,却是为了好姐妹着想。

    她轻咳一声,将话说得义正言辞:“成家以后,有夫家管着,成日操劳,哪里还能想这些风花雪月?”

    “……”也不是没有道理。

    于是陆念安再次被拉去了那栋精致的屋前。

    *

    清远居内。

    楼中别用洞天,轻薄云纱,层层遮盖住朦胧。

    高台之上,穿着清透外衫的男子,随乐翩翩起舞。

    到底是第二次来了,陆念安的心境也完全不同,到有了几分轻车熟路地恍惚感。

    陆子诺也还惦记着两年前那头牌,挥挥手,豪气到一口气点了三首曲子。

    风花雪月之地,从来都是凭银子办事。

    那头牌穿着轻衫,赤脚走出,不过一会,有琴声环绕在耳边,琴声缠绵,娓娓道来。

    悠扬的乐曲回荡于耳边,又欣赏了会儿舞,陆子诺忽得想起了两年前那件事。

    那事实在是给她了不小的阴影,不过在茶楼晃荡了一会儿,这位大哥就能将事情尽数传到父亲那儿。

    陆子诺从来没被关过这般久,想了想,还是有些后怕。

    搓着手紧张道:“对了念念,大哥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陆家子弟,皆没有不怕陆祈的。

    他是长兄更是长辈,在小辈眼底,从来都是冷漠而严厉的存在。

    陆念安被这个问题问住。

    这一年里,她已经极少在想起兄长,只偶尔收到几封从塞北而来的信。

    至于他什么时候回来,陆念安却也迷茫。

    到底是许久未见,后知后觉的思念浮上心动,陆念安叹气,觉得这会儿缺一壶酒。

    环顾楼中,灯光昏暗,虚虚实实,一个人影站在红柱下方,看不真切,像是那卖酒地小官。

    陆念安收回目光,只对着那人招手唤道:“劳烦上一壶果酒。”

    却无人应答。

    半响过后,有修长高大的身影渐近,走过昏暗,落在明明灭灭的灯下。

    他没有说话,只周身隐隐萦绕着几分威压,是不容人忽略的程度。

    陆念安不由得地抬起头看去。

    方才两人口中不知何时归来的大哥,此刻就站在面前。

    男人垂手而立,一袭白衣,有着同周遭男子截然相反的寡淡和冷硬。

    陆祈平静唤她:“阿念,何时学会得饮酒?”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光线昏暗的楼中,琴声仍在继续,只是听者已然没了心情欣赏。

    陆子诺又搓了搓小手,下一瞬,小心翼翼地往一旁移动,语速极快:“大哥和阿念,爹爹还等着我回家,我们就先走了呀。”

    她不仅语速极快,动作也极快。

    于是等陆念安缓过神,烛光微动,只剩下她被那抹影完全笼住。

    陆念安当然有想过这一天——

    在陆祈刚去塞北时,她想过等哥哥回来的那一日,她不要同他说话。

    一年以后,陆念安却希望哥哥能在某个深夜回来,她提灯前去迎他。又或者在寒冷的冬日,她可以替他端来热茶。

    总之,她要做他乖巧稳重的妹妹。

    ……总之不会是现在这样。

    在军中两年,他好像未沾染上什么,白衣寡淡,一瞬间里,给陆念安一种什么也没变的恍惚感。

    就好像她没有放过花灯,兄长也同样未曾离开过。

    却很快回到现实,可能是太久未见有些生疏,又或者此刻时机不对。陆念安的确有些紧张,不安地咬着唇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怪你的意思。”琴声暂停,陆祈抬步走近,望向陆念安的神色平和:“阿念有自己的想法了,哥哥也会替你感到开心。”

    也许是他轻松的态度,陆念安从回忆中抽离,无端放松了许多。

    哥哥还和从前一样。

    她找回了几分熟悉感,低声解释:“阿念没有学会喝酒,因为果酒是甜的,才喜欢。”

    陆念安第一次饮酒,是在陆祁走后的宴席之上,好奇心迫使她去品尝了这种浅粉色液体。

    果酒是甜的,酒味很浅淡。

    说话间,有琴声再度入耳,已然变了一个音调。楼下歌舞升平,轻薄云纱的倌妓,泛着光泽的脖颈。

    时下的倌伎,喜用一种桂花膏涂抹在脖颈,锁骨处。

    陆念安默默移开眼,与此同时,陆祁也侧过头看向她,平和的神色之下,语调不明:“阿念若是喜欢,兄长也能陪着阿念看一会儿在回家。”

    他淡声落下一句完全算不上教训的话,带着隐约纵容。

    执起瓷杯的骨指修长,手背上浅浅青筋凸起。似有一副要在茶楼中叙旧的既视感。

    两年未见的人,不可避免有些生疏。

    陆念安哪里敢真的点头,小心翼翼凑上前:“哥哥我们还是回家吧?”

    和姐妹一起来茶楼时,是带着好奇的。

    同两年未见的哥哥一起……陆念安真的已经再不敢放肆了。

    陆祈看了她一眼。

    在陆念安逐渐无措到不安时,他才缓慢地将酒杯放下。

    “好。”

    *

    马车沿路往前,驶过嘈杂的闹市以后,才逐渐平稳。

    下了马车,陆府的牌匾悬挂于上方,几个字写得遒劲有力,总是令人无法忽视。

    此时黄昏时分,陆夫人站在院外,身后是一片橘黄余晖。

    听见动静后,便转过身上前,笑:“接个阿念还花了这般久,怎么对妹妹也不上心了?”

    这语气中有淡淡的埋怨。

    陆念安便想起今日一早,临走时随意找得理由——她要和姐姐们赏花。

    赏花的院子同陆府相隔不远,但她显然没去那园子,也未曾去赏花。

    所以陆祁才找去了茶楼,又看见了她要酒。

    “……”

    但陆祁当时没有怪责。

    两年以后的今日,陆念安发现自己已完全拿不准他会如何解释。

    一时间有些紧张,明亮的眼眸中蒙上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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