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千万要听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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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面空空如也, 白纸一张,像是某人刻意留给旁人猜测的悬念。

    江弃言重点研究了扇子的反面,什么法子都试过了, 才确定这空空如也就是真的空空如也。

    那么玄机应当就在扇骨上。

    江弃言将食指搭在玄黑的扇骨上,一点点摸着,想找到那个缝隙。

    没有。

    这回他是真有点迷茫了, 这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扇子, 是不是秦时知拿错了啊?

    算了。

    江弃言有些泄气地把扇子随意丢给长生, 扬长而去。

    长生手捧着扇子, 犹豫了片刻,缓缓插在了腰上。

    陛下走的时候没说要赏给他,他还是暂且替陛下保管着吧……

    御书房内, 烛火摇曳,料峭春风把细瘦的烛影吹得扭曲起来, 都蜿蜿蜒蜒趴在墙上。

    江弃言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奏折,开始书写圣旨, 写完一卷他便将其放进抽屉中,又拿一卷写。

    一卷接一卷,他把能想到的、考虑到的都写好, 暂时想不到的便只能等以后补充了。

    如果……来不及补充。

    那就只能希望江尽欢能靠谱点吧。

    江弃言写完这些,已是近黄昏,他随意吃了点东西,回了养心殿。

    他抱膝坐在榻上, 月光安安静静抚摸他的头发,像是……

    像是某人的手。

    他想蹭蹭这流光,可光又怎么能触碰到呢?

    月华笼罩着他,似一种恩赐。

    他往窗下移了一点,让自己的身体暴露更多在这冷光中。

    是寒冷的光,没有一丝余温。

    于是他渐渐想明白,原来烛暖不过是吸引他自投罗网的伪装,月寒才是那个人眸底的真正颜色。

    可……即便如此,他也想要。

    他不想再一个人在黑暗的小角落缩着发抖了。

    他想捧住月光,他想月光换成橘红底色,他想……

    他想要先生为他留住温柔。

    而不是任其在对峙中消逝,他们之间从此只剩下君臣猜疑。

    “先生……”江弃言轻喃两声,褪去外衣,雪白的肌肤不经意间从被动作带得撩起的衣下露出来。

    不是全然的纯白,那其中,泛着可疑的薄红。

    它的主人咬着唇,似乎有些难以忍耐这羞耻。

    只是想一想……只是想一想先生在抚摸他,他就快要忍不住了。

    江弃言把自己单薄的里衣,同样洁白如雪的里衣上的皱褶抹平。

    深吸气,长长吐出白雾。

    雾里看不清的,思绪中理不清的,明知很难还要执着的……

    究竟是怎样的情意、情思、情动?

    江弃言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好久没有见面了。

    久得好像已经过去了一辈子。

    空虚的一辈子,什么也抓不住的一辈子。

    江弃言缓缓跪起来,往龙榻里面爬了一点,然后钻进被子中。

    他侧躺着,渐渐蜷缩起来,弓着脊背,像在防备什么。

    可被褥之下,他柔软的小腹又全不设防,像在邀请谁。

    这算什么呢?

    清醒着做了场春色满园的白日梦?

    还是说……

    是某些难以启齿的荒唐臆想?

    或许都不是。

    他只是在难过罢了。

    不太明显的难过,但也不容忽视,只是细细密密酸酸胀胀的感觉在心底悄悄蔓延,于是长夜里多了一声叹息。

    江弃言叹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叹什么。

    “先生……”他又喃了一声,声音极轻也极小,“你好好的……”

    好好的,等着他去寻。

    到那时,他想要一个拥抱。

    还想要先生摸摸头,捏捏脸。

    其实最想要一起坐在房顶上看星星,看得情深似海的时候,悄悄的、不为人知的,腿缠在一起滚上几圈。

    从屋顶东头滚到西头也行,从梁上滚到草地上也行,沾一身草叶又落入水池中任发丝随波逐流也行,在哪都行,怎么都行。

    他就是……他就是想要,很想要这份疼爱。

    江弃言不知道自己今夜是怎么了,为什么格外想先生,为什么念头格外荒唐糜乱。

    相思如那碗年幼时的红豆粥,熬的时间太久,满屋子都是甜腻的香。

    情,也是有味道的。

    是跟那些粥一样的浓稠甜腻味道。

    于是陷在其中,就如方饮了粥,身上发起热来,烫得人皮肉发痒。

    此夜格外孤冷,格外漫长。

    千山之隔,东南方向,某群山中。

    夜过,天微白。

    蒲听松眸色沉冷,看着手下人收拾最后的战场。

    大半年来的经历仿若一则传奇话本,里面的波澜起伏听客只能窥见二三。

    但,已经结束了,全部结束了。

    蒲听松坐在临时搭建的茅草屋前喝着一碗凉茶,明日……不,今日便可班师回京。

    茅草屋里,江北惘被绳索捆着,蒲听松嫌他吵,拿抹布堵了他的嘴,这会屋里正有一阵没一阵传出喉咙里的咕哝声。

    这些日子一直在山里找人,离驿站远,有一段时间不曾给他家小陛下回信了。

    怕是急坏了吧。

    蒲听松想着这些,眉眼不自觉温柔些许。

    等他回京,当众处理了罪帝,漠北那边应当会消停几年。

    可以安安稳稳过几年好日子了。

    闲暇时坐亭观花,慢慢看四季交替,听夏雨冬雪把岁月落成一段静好的天音。

    也许,那时候……

    他可以试着接受江弃言所期待的未来。

    这大半年来,内阁和庙堂上的事或多或少他都听见了一些。

    更多的是他在民间走动,亲眼见证了绥阳的欣欣向荣。

    不可避免的,他的内心开始有一丝松动。

    江弃言确实是跟旁人不一样的。

    蒲听松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往茅草屋里瞥了一眼。

    很不一样。

    大相径庭。

    不过仍需考察,小孩子的话不能轻易当真。

    蒲听松摇摇头,他如今是相信江弃言不会轻易伤害他了,但他绝对不相信江弃言能有多爱他。

    笑话。

    跟他谈爱还不如跟石头谈。

    他绝无可能回应。

    好好做一世君臣便罢了,江弃言表现要是一直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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