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千万要听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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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先行告退。”

    是他多虑吗?分明是先生不敢深思、不敢想。

    先生那么通透的人,怎么会看不透自己的心?

    是因为从来闭着眼不敢看,所以总在自欺欺人!

    “先生”,江弃言用哀伤的眸子看着蒲听松,“你回头看看我,看着我,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蒲听松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一声,消失在他视野中。

    江弃言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撕做了两半,他捂着心口扶着桌角站了好一会,那疼痛仍未消减分毫。

    越来越疼了……眼泪都有点流不出来的感觉……

    “我…喜欢你”,他倒抽着凉气,缓了一会,一边嘶声,一边自言自语说给已经走远听不到的人听,“我从两岁半开始喜欢你……”

    从仰慕到爱慕,中间似乎没有过渡,又或许这十多年来他走过的每一天都是漫长的过渡过程。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等我察觉时,依赖已经变了质。我的目光背叛了我,总是想跟随你的身影。我的心跳好像要造反,叫嚣着想要破膛而出。”

    他开始渴望,想要先生的抚摸。

    肌肤相触的时候,他又开心又难过。

    先生是喜欢他的,可先生喜欢的那个他不是人,是宠物。

    先生那么聪明,那么那么聪明,为什么总是想不明白他的心?

    蒲听松走在红色的宫墙之间,心里一阵一阵刺痛,神经也紧绷着,太阳穴突突地疼。

    他想说服自己,但脑海中不断循环着江弃言最后跟他说的话。

    他到底想要什么?

    当然是想要报仇,想要能够掌控一切的权利,想要牢牢抓住自己的命不为任何人所胁迫。

    可是模模糊糊之中,又有一个声音在心底最深处朦朦胧胧告诉他,那些其实不是他想要的。

    那他想要什么呢?他还有什么想要的?似乎没有了,所以这就是他想要的。

    蒲听松忽略了那个声音,或者不如说他在刻意回避。

    蒲听松回了帝师府,他在庭中走着,眼前却总是出现幻觉。

    总感觉有个什么小东西正躲在哪里偷看他。

    那小玩意儿一定是一边偷看,一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偷袭他。

    每每他故作不知,走过拐角,那个身上总是柔软好捏的小家伙就会贴到他腿上。

    那个时候他就想,养多久了,怎么还这么没安全感呢?分明用了十足的耐心,什么手段都使过了,为什么这小家伙还是一边亲近他,一边恐惧他?

    小家伙好像知道自己只是个宠物。

    所以总在讨好他这个主人。

    过于聪明了似乎也不太好啊,蒲听松就一边把人抱起来,一边想,好在足够听话。

    足够乖,他想,不然我要舍弃你了。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想法,那软软的小东西往他怀里钻,竭力把身体贴在他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呢?蒲听松饶有兴味想着,表示驯服?

    越是相处久,越是觉得这只宠物很合心意。

    或许喜欢狩猎兔子,是每只狐狸的天性。

    但会主动靠近狐狸的兔子却实在少见。

    小兔子会坐在门口,乖乖等他忙完出来,就为了能被摸一会头。

    小兔子很真诚,似乎就在他说了不喜欢撒谎的那天起,小兔子再也没有对他说过谎话,如果不想说就会沉默。

    猎人关心猎物是想猎物有更高的价值。

    猎物关心猎人却是为什么呢?

    蒲听松观察了几天,就得出了结论。

    这只兔子很缺爱,并且似乎想要从他这只吃兔子的狐狸身上得到缺失的爱。

    蒲听松不知道,在他给出这份爱的时候,无论最初目的是什么,他就已经收获了同样的爱。

    他无微不至的关照,得到了江弃言毫无保留的爱。

    他不明白,是他自己把傀儡养成了爱人。

    而现在他紧锁着眉头,努力回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他把人养歪了。

    怎么就歪成这样了?两个男人怎么在一起?

    那不是惹人笑话吗?

    不对不对,他考虑这个干什么?他又不会跟男人在一起,管别人笑不笑?

    蒲听松把偏了的思绪拉回来,他想,傀儡为什么会爱上他,傀儡怎么能爱上他呢?

    傀儡爱上了他,会更好控制一点吗?

    只要他假装去爱……不对不对,怎么又歪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喜欢江弃言,无论真的还是假的,都不行。

    蒲听松感觉头越来越疼,脑袋里像是搅了一团浆糊。

    一会是小宠物胆大包天摸他腿。

    一会是江弃言枕在他腿上,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眸子里似乎有星河皓月。

    一会是他捧出母亲的遗物,将那块红盖头盖在了哭鼻子的小孩头顶。

    “一拜天地”,那时候他说,他余光看着身旁的小孩,小孩似乎很紧张,又似乎只是因为珍重。

    于是他想,一场游戏罢了,为什么要珍重地仿佛真的要拜堂?

    二拜高堂的时候,他又想,明明只是个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他怎么把人带进了祠堂,真的要拜堂一样?

    夫妻对拜的时候,他心中那股荒谬感越来越浓烈,浓烈的荒谬将一切疑问埋葬,于是蒲听松坚定,这不过是场游戏。

    过去的十数年,不过是一场养傀儡的游戏。

    他还记得当年自己是怎么向江北惘要的人。

    他说,“把小弃言送给我玩。”

    不过是个任他摆布的玩物罢了,为什么总能扰乱他心神?

    一看见江弃言哭,他心里就莫名其妙很难受。

    蒲听松强行压下入宫安慰人的想法,郁闷地洗漱,上床睡觉。

    以前怎么没觉得府里的床那么宽,冷清清的有点冻人。

    蒲听松侧卧着,入眠很浅,条件反射防着某人的突然袭击。

    可这一夜很安稳,安稳得他都有点不习惯。

    没有人掐他腰,也没人拔他萝卜。

    没有小脑袋拱他,也没有一条小腿横在他小腹上。

    安静得蒲听松都有点烦。

    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蒲听松缓缓转动着瞳孔,仰天叹息了一声,认命似的抱起枕头压在腹部,这才能睡过去。

    临睡着前,蒲听松想,他要么是得了什么心病,要么就是疯了,竟然需要靠这个入眠。

    深夜,养心殿亮着烛火,江弃言站在窗格前,凝望着黑夜里零星的灯光。

    长生端了莲子汤进来,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陛下,大人今夜不过来,您就别等了,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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