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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糙汉与娇花》 90-100(第21/22页)
本就没有标准的答案,或许在老夫人和徐淑敏自己的眼里,她们就已经是很好的母亲。
江新月还在思考时,就感觉到被人轻轻拍了两下头,抬头时就看见男人弯腰然后单膝跪在前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身上那种健硕的野性被削弱很多,更平和近人。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声线中多了几分温柔的意味,玩笑着说。
“但是我想,我们会好好爱他们,有很多的时间守着他们长大,看着他们成亲生子,走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
“而我们也有我们的人生。”
江新月像是被人兜头揍了一拳,鼻尖开始出现猛烈的酸意,眼眶一红险些没有直接哭出来。
可真哭出来就太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硬生生憋回去。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已经过了需要长辈细心呵护教导的年纪,可以独立地掌控自己的生活,徐淑敏在意不在意她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她又仔细琢磨了裴延年最后一句话,越琢磨越觉得有点佛家返璞归真的禅意,没忍住真心实意地夸赞:“没想到你这武夫,开解人还挺有一套的。”
裴延年眯了眯眼,不动声色问:“那你先前认为,我是什么样子的?”
那先前的罪过,罄竹难书,不然她怎么拼死想跑。
江新月秃噜了嘴:“文墨不通,粗鄙……”
在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中,她刚失踪的情商立即找了回来,瞬间转变了话锋,笑着恭维。“但是我觉得你今天的话说的特别好,一听就是有涵养有底蕴。是我之前粗心大意,没有好好体会到这一点。”
裴延年顿了顿,“那句话也不是我说的。”
江新月“啊”了一声,歪了歪头。
裴延年不紧不慢地开口:“这句话原本是一名胡人将领说的,此人极擅长驭马,却宁死不降。我们将他被虏之后,他的妻子不到半个月就带着他的儿子找了另一个男人生活的情况告诉他,他说了这么一句,表示能谅解。”
他又抬头看了看小妻子,眸光闪了闪,“他说完之后,第二日便找了个机会自裁了。”
江新月抖了抖肩膀,鸡皮疙瘩都爬了一身,这个故事怎么听起来这么瘆人。她忍不住朝着自己的身后看了两眼,总感觉这大晚上的,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藏着某些的东西。
听说这些东西怕阳气重的人,她便偷偷朝着男人的方向靠了靠,直到身体碰到裴延年的一条腿才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别说,裴延年好歹能打,多少可以拖延一点时间。
裴延年见她探头探脑试探着来自己身边的样子,没忍住笑出来。“怎么说什么你都相信。”
“你刚刚说假的?”江新月人傻了。
“哪有那么多会说官话的胡人将领。”
江新月一下子觉得刚刚自己偷偷蹭到裴延年身边的行为特别蠢,羞恼直接朝着男人的肩膀踢过去。
只是在刚触及到男人的肩膀时,脚腕就已经被人稳稳地抓住。她尝试抽回来,抽了两下没成功,瞪着面前的男人。
她圆润了些,肤质细腻匀称,颊边灿若桃李,湿亮的双眸瞪人时就没什么威慑力,一举一动间反倒是散发着一股子从内里透出来的风情,明晃晃的,又招摇无比。
裴延年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脚腕,隔着一层丝绸,柔软也有了具体的触感。
后背的肌肉紧绷,他便捏着纤细的脚腕如同野狼般扑了上去,将人压倒在暖榻之间。原本准备洗漱,里衣因此散开,露出里面紧实的腰腹。
“气性还不小,谁教你动手的。”
“是你先吓唬我的。”她嘟囔了两句,忍不住偏过头去。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男人又刚从外面回来,浑身滚烫带着汗,总让人想到某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活动。
她伸手努力想要在两个人中间隔出距离来,推拒道:“你先去换衣服吧,我难受。”
“难受也忍着。”裴延年低头咬了咬她的唇,腰腹下沉时背部呈现出流畅的曲线。
充斥着最原始的力量感。
江新月不由地握住他发烫的小臂,被迫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口勿触。
——
等到第三日,天就开始放晴。
中间老夫人没露过面,只派了身边的夏嬷嬷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张氏和裴琦月也来过两次,不过张氏一心想要让裴琦月在咸宁公主的宴会上大放光彩,这几日盯着裴琦月泡各种各样的草药,想方设法让裴琦月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白回来,也没时间到这边来帮忙。
过来帮着跑进跑出的,反而是裴策洲。
不过裴策洲像是很怕见到她,每次只会在裴延年也在场时,才会来清风院。往常爱侃大山的人如今没了话,安静地跟在裴延年的身后,见到她身上就像是爬满了虫子一般肉眼可见地不自在起来,随后就找个借口直接离开。
江新月其实能理解裴策洲的做法,毕竟两个人之间还隔着邵氏。
她心里存着一份淡淡的失落。
她才来镇国公府时,除了裴延年认识的就是裴策洲,还因为都想混吃躺平两个人私下里还商量过怎么糊弄裴延年。
如果没有邵氏的话,他们一定会是朋友。
江新月不能要求裴策洲真的站在真理的角度上大义灭亲,也没办法原谅邵氏的所作所为,就只能平静地看着自己同裴策洲慢慢变得疏离起来。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要出发去山庄的早上,裴策洲忽然捧着个木匣来找她。
“我估摸着小堂弟小堂妹出生的时,我不一定能去山庄,就提前准备了礼物送过来。我知道有小叔在,两个孩子什么都不会缺,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就收下吧。”
这么一说,江新月就不好回绝,可要是收下也不是那么回事。
犹豫之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而在这时,裴策洲突然笑了起来。
他这段时间黑了也瘦了,往前富贵公子哥的模样全然不见,挺拔的身形隐隐有点将士身上锐不可当的杀气,笑起来吊儿郎当,才有了一点当初富贵少爷的影子。
“现在怎么变得磨磨唧唧起来,一点儿都不洒脱。”
他不由分说直接将木匣塞到一旁青翠的手中,“东西早晚都是要送的,你也别觉得有什么负担。总不至于小叔带我这么久,我抠门到连份贺礼都不给。”
“成了,我后面还有点事要忙,就先走了。”
塞完木匣之后,他就朝着江新月挥挥手就大踏步地离开。
在绕过影壁时,他不由地停下脚步驻足片刻,回过头朝着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
年轻的女子站在树荫底下同身边的丫鬟说话,许是察觉到有人看过来,她也抬起头,遥遥问了声:“怎么了。”
那瞬间,裴策洲觉得自己喉咙里塞满了无数的小石子,很想要说点什么又觉得一切的话语又过分苍白。他抬头看了眼上空晒得人头晕目眩的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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