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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是一只猫?》 80-90(第10/14页)
等到罗闵同意的承诺,裴景声说:“今天有一个人想见小闵,如果小闵累了,我们就改天再见。”
“是谁?”
“是谁都不重要,先告诉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罗闵只好静下来,将感受在全身转过一圈,待略高的心率落回正常范围,才道:“我没有不舒服,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吗?”
裴景声给他用湿巾擦了手,摸到他的规律的心跳,“是丁秀慈,她听说你生病了,想来看一看你。”
“婆婆怎么会来!”罗闵下意识地紧张,他见过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瘦削,满脸病气,算不上讨人喜欢的模样。
更何况他已很久没见过丁秀慈,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是不是生疏了很多,见了面又该说什么……
他的姿态抗拒,裴景声把他揣到身前拍着背轻声道:“别多想,丁婆婆只是来看一看你。你不想见见她吗,只要说你想说的就好。没做好准备,不见也没关系,我会告诉她你在做检查。等到小闵想见了,再见一面。”
“不…不要,就今天吧,不要让婆婆走了。”罗闵有些焦急,“我想见面的。”
他的无措与期待都很细微,裴景声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我可以陪小闵一起吗,就在旁边看着,保证不打扰,好不好?”
正合罗闵心意,罗闵当即应下。
他本想在沙发等丁秀慈,但裴景声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最终各妥协一步。
罗闵换下了病号服,换了身米色的针织上衣,坐在床上望着病房入口。
丁秀慈没让他等太久,三分钟后便到了。
或许是裴景声的存在太鲜明,她表现得不太自在,拘谨地拉着罗闵的手,说他瘦了,要多吃饭。
她来前被嘱咐过,许多话题都刻意避开了,因此,反倒是罗闵说得更多些。
这场备受期待的会面,在半小时内匆匆结束,临走时,丁秀慈说:“小乖啊,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活着是最重要的。”
她放下一袋子水果,急匆匆地离开。
罗闵面颊的血色也同丁秀慈的离开而散去,他向后靠在床头,黑发落在洁白的床铺,视线浮在半空中,回想着丁秀慈比记忆中更苍老的面庞,问出了他一直埋藏在心的那句话:“妈妈死了吗?”
裴景声的沉默给了他答案。
“睡一觉吧,晚饭时间我会叫你起床,到时候周叔就会回来了。”
来不及回想裴景声什么时候为周郃提了辈分,罗闵抵不住精力不济的困意,昏昏入睡。
他自然不知道,裴景声站在床侧看了他多久,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升起低烧。
针尖刺入针孔尚未愈合的手背,点滴伴随着人声钻入脑袋,罗闵睡得不安稳,总被扶起来喂水喝,腿被按得酸痛,却怎么也抽不回去。
说好的晚饭,也睡过了。罗闵睁开沉重的眼皮,窗帘紧拉着,只有门外透进的走廊灯与床头灯提供了些许光亮。
已是深夜。
他自床上坐起身,黑发披散在颈后,侧脸线条锋利。
撑着床沿站立的动静唤醒了沙发上假寐的男人。
“裴景声。”罗闵血色浅淡的唇张开,“我的耳钉还在吗。”
第88章
“银色的那枚是吗, 我收在床头柜了。”裴景声快步上前,稳住罗闵身形,“要去哪?”
“上厕所。”罗闵在裴景声搀扶下,走入洗手间, “不用跟进来了。”
“那我在门外等你。”听门锁咔哒落下, 裴景声眼底神情一分一分沉冷下去。
水声哗啦,罗闵撑在洗漱台, 俯身在面上扑了把冷水, 盖住皮肤下透出的热意。
他看向镜子,镜中人鼻梁挺直, 眼梢长, 眉骨高,天生淡漠的长相,在同性中往往能激起最原始的敌对、竞争的本能。
然而他在裴景声眼中看到的, 却是无法描述的幽深,残存的天性催促他奔离。
就像他们在浴室时,裴景声强硬地扣住他的肩膀,牢牢锁在怀中,那时的裴景声, 就是这副神色。
发/情的野兽。
那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裴景声等待已久, 直白地宣告着需求。
那只是一场意外, 即便醉酒后细节也纤缕必现地印刻在脑海中的,意外。
但刚刚算怎么回事, 罗闵甚至认为,哪怕他不告知裴景声自己已经恢复记忆,裴景声也已经在与他对视的一刻发现了这一事实。
如果可以选择, 他希望醒来后面对的,能换个人,也就不至于在重做了数天小学生后,回忆起的第一件事,是那么荒/淫/无/耻,却在法律允许范围内。
才压下的热意又从脖颈升起,心跳亦隐隐失控。
咚咚,“还好吗,你已经进去五分钟了。”
“……”
“小闵?听得见的话离门远一点,我要开门了。”
罗闵唰啦开门,尚未看清裴景声的脸,面上一阵温热压下,“怎么不擦脸,用冷水洗了?八岁都知道向右转是热水,长大到叛逆期了么。”
一番思虑都被这块胡作非为的毛巾打散,罗闵张着嘴喘气,被擦得乱糟糟,面皮发红,整个人都在发懵。
“别…别擦了!”罗闵抓住做歹的手腕,“我打算出来擦脸,没忘记。”
拦在背后固定站姿的手向下滑,径直将还晕乎的青年托着腿弯抱起,罗闵尚未反抗,就在几秒后被安置在病床上。
“那我替你擦了,路也替你走了,还有没有别的需求,我一起做了?”
罗闵向后仰:“没…我想把耳钉戴上,芸姐说耳洞可能会长死。”
“只打了一个在耳骨?”裴景声似是好奇,贴着罗闵的脸侧细细看。
罗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甲方先锋的理念与高端品位,小小的装扮蕴含着深刻的美学讲究,简短答道:“…这是时尚。”
“小闵嫌我年纪大了,和我话说不到一起去?”裴景声的心思异常脆弱,“但前几天我们相处明明很愉快,你说你讨厌茄子、丝瓜这类煮熟后像鼻涕虫,吃上去更像鼻涕虫的蔬菜,还有其他一切烹饪后会变得软趴趴的食材,还说斯派克(《猫和老鼠》里的斗牛犬)是只好狗……你还记得吗?”
罗闵被他一连串的控诉砸得头晕,“我不是那个意思……”
裴景声见好就收,“那让我替小闵把耳钉戴上吧,你摸不准容易扎到手。”
说是在床头柜,实则裴景声从怀里掏出了那枚包裹严实的银质耳钉,以欣赏千万工艺品的庄重态度审视这枚普通的耳钉,竭力品味出罗闵口中的时尚,还不忘向罗闵解释:“刚刚你说到它,我就从柜子里取出来了。向我靠近一点。”
两人的距离已经靠得足够近,罗闵只侧脸,将左耳面向裴景声。
裴景声自罗闵脑后穿过手臂,手指捏在罗闵微凉的耳尖,有点痒。
“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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