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猫?: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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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刀直入,“姨姥姥失踪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你发现了什么,我记得我从来没向你说过这件事。”不怪魏芹起疑,魏天锡向来不关心家族中的大小事,比起打听那些龃龉纠葛,他更想知道下月的零花够不够再买一块滑板。

    魏芹没有正面回答,“谁跟你说什么了,你外婆她年纪大了就爱念叨以前的事,别瞎打听。”

    “妈,外婆上个月去世了,你连她的葬礼都没赶回来。”魏天锡拔高声量。

    一阵闷响,一段沉默,“……我忘了。”魏芹声音清醒了些,“二十多年前的事,和咱们没关系,没事就挂了吧。”

    “她是不是叫罗锦玉,有个儿子叫程云乐。”魏天锡急切的制止,“程云乐和程沛是什么关系?!”

    “小天……罗锦玉不是失踪,是主动断绝亲缘关系离开的,她和你和我都没有任何牵连,你要追问什么呢?”

    怎么能没有关系,怎么会没有牵连。

    在魏天锡嗓音嘶哑的追问中,过去的故事在耳边展开。

    程沛是罗锦玉妹妹的儿子,却也是程云乐的亲兄弟。

    罗锦玉父亲早猝,母亲俞秋独自抚养罗锦玉、俞瑾瑶两姐妹长大。

    罗锦玉性格肖父,行为温雅,性情温顺。而俞瑾瑶更似母亲,大胆聪慧,行事果决。

    俞秋怜惜小女自幼失父,又因性格相似而多加关注,对待罗锦玉便少了几分关切,请来婆婆多照拂长女。

    因此,罗锦玉与俞瑾瑶向着两道截然不同的方向发展。到了十来岁时,样貌长成,两人皆是出众的好相貌,但性格迥异,见过两人的人实在忍不住比较优劣。

    程竞思不是那众多人中的一个。

    罗锦玉与程竞思的开始很简单,一条被风吹落的手帕,青年骑着单车追赶公车,彼此交换姓名,写信,互诉衷肠。

    在草地里看星星时,罗锦玉也问,当天公车上还有她的妹妹,程竞思为什么偏偏看中了她,相比起来,她个子更小,更安静,打眼一看,都会先瞧俞瑾瑶。

    程竞思问,那街上成百上千的人,大半都是男子,罗锦玉又为什么选中他呢?

    当然因为,是他捡起了那帕子奋力狂追,只有他一人。

    而落下帕子的也只有罗锦玉一人,可见是天生的缘分,又哪顾得上旁人呢。

    他们青涩地拥吻,在长辈祝福中结亲,生下孩子,取名云乐。

    本该幸福圆满,却不想俞秋偶然撞见程竞思与俞瑾瑶共睡一榻。

    她并未声张,悄悄瞒下,在俞秋的纵容下,俩人交往越发亲密,不久后俞瑾瑶也怀上身孕。

    玩玩便罢,俞瑾瑶从未想过闹大到这种地步,不肯再与程竞思联系。

    正逢此时,程云乐被查出先天性心脏病,往后能活几年,都难说。程竞思父母双亡,唯他一个独苗,子嗣断不能折在此处。当即苦苦哀求俞瑾瑶,留下孩子,情真意切。

    俞秋给了程竞思一个条件,在罗锦玉与俞瑾瑶间选出一人。

    不知程竞思如何诉说,竟挑动罗锦玉对上俞秋,反斥俞秋棒打鸳鸯。

    罗锦玉一不做二不休,当即提出断绝关系,抱了程云乐便要离开。

    程竞思有一点好,便是识时务,他没多大赚钱的本事,留在俞家好歹不愁吃喝,罗锦玉这一走看似清净,但好歹她是人亲生女儿,离了她,却是失了倚仗,俞瑾瑶的情又能留得住多久?

    要痴情,要蠢笨,还是罗锦玉。

    他追上前,安慰几番又转而劝说,他知晓罗锦玉念旧情,即便是俞秋,她心里仍是存了几分期盼的。

    果然,罗锦玉有所动摇,他又哄劝称孩子年幼体弱,骤然离开身体怎么能抗住。罗锦玉彻底软了心思,却不肯轻飘飘地回去,站在街边抹泪。

    一队迎亲车顺街角拐来,罗锦玉望着鲜花锦缎出神,没曾想其中一辆陡然失控,径直向街边三人撞来。

    几声尖叫后,罗锦玉搂着程云乐转醒,血泊自程竞思身下散开,程竞思进气少出气多,向外吐着血沫,上身还维持着向前推的姿态。

    再一声哭嚎,罗锦玉紧抱着程竞思,只听程竞思最后吐出程云乐的名字便咽了气,拊膺大恸,昏倒过去。

    再醒来,程竞思早下了葬,俞秋与俞瑾瑶却始终不曾露面,罗锦玉心死,写下断绝书离开俞家,只当再没她这个人。

    罗锦玉离开三月后,俞瑾瑶早产诞下一个男婴,取名程沛-

    魏天锡与程沛交集不多,却印象深刻,俞家母女绝口不提他生父,对他百般疼宠,予取予求,却不许他离开南景市,程沛闹过一回被俞秋打得哭晕过去才罢休。

    长辈祭日时,魏天锡随外婆俞冬返乡,才会与其他人见上一面。

    幸好他对程沛有印象,才能一眼猜出那位周总的身份。

    与程沛如此相像的壮年男人,言语中又与罗闵关系密切。

    罗锦玉找到的替身,不是他又是谁?

    而刚巧程沛生父逝世年份与俞秋大女儿失踪的时间如此巧合。

    瑾瑶锦玉,玉石华美,他怎么没能早些想到?

    可谁又能想这二十多年前的闹剧、丑闻,延续至今仍然未能终止,它落在罗闵与自己之间,像一场烂尾的爱情小说,有情人终成兄弟。

    狗血而令人发笑。

    魏天锡笑不出来。

    一切的源头与推手,皆是私欲。

    他挖出罗闵的痛楚,得到绝情的回击,现在,他要将这一切再告知罗闵吗,告诉他,在这场戏剧中,罗锦玉也是个可怜虫,而你,是个还来不及登场的无辜替补。

    他以什么姿态或角色说?

    纠缠是不甘心,但在不甘心之外,还有他被淹没的眷恋与钟情。如果他能多了解罗闵一点,多妥协一些,不展露狂躁偏激的一面,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至少在还没分离时,他们之间仍有美好。

    他不想彻底覆盖这微不足道的美好。

    放下的手掌紧握成拳,他彻夜未眠走回这里,又灰败地离开。

    “你站在门外干什么?”门突然打开,露出令他朝思暮想的冷白面孔。

    魏天锡瞬间回头,“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一只耳对着门外呲牙,还想在门口撒泡尿标记领地,应该就是为了驱逐你吧,这位偷听狂先生。”

    高大的男人抚着黑犬的脖子,嗓音和煦而充满攻击力,他站在罗闵身后,微微俯身的动作仿佛将青年罩在怀中。

    是威慑啊。

    “隔着门,我听不清你们的声音,以及,一只耳对我有些误解。”裴景声认出他了,仅凭一道模糊不清的背影?魏天锡对裴景声的挑衅回以笑容。

    尽管这令他看起来像暂时处于精神稳定期的狂暴分子,但保不准会突然发些什么疯。

    裴景声笑笑,没再继续说,侧头寻求罗闵的庇护。

    “我认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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