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猫?: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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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概是真以为自己要完蛋了,张嘴哇啦:“你就是和那个杀人犯是一伙的,你还牵着他养的狗,是不是想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杀了!我还是小孩,你不能杀小孩!我是好人,好人会战胜坏人,你们就等着瞧吧!”

    男孩越说越慷慨,到后边几乎是语无伦次了,眼泪和鼻涕一起下来,滴滴嗒嗒地掉在外套上。

    “停!”裴景声被他哭得心浮气躁,从口袋中掏出为数不多的现金塞进男孩怀中,“你好好说,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哭噎声瞬间止住,男孩两手将钱捂得紧紧的,“我……我不会…被收买的……”

    裴景声沉声:“那你是要钱还是要……”

    男孩被脑补中他未说出口的话吓得一激灵,说道:“我要…我要说什么?”

    “我问你答。首先,你说杀人犯,杀人犯是谁?为什么叫他杀人犯?他住在这栋楼里?”

    “杀人犯当然是因为杀了人才叫杀人犯了,”男孩缓过神就嘲讽道,瞥到男人脸色立刻收敛认真回答,“因为他把自己的妈妈杀了!我听别人说,他们一群人都看到了,房间里只有他和他妈妈,他妈妈留了好多血,杀人犯还握着刀!”

    “他叫什么,住在哪?”裴景声生硬地重复他的问题。

    “我记不清他叫什么了,不过我知道他姓罗!就住在三楼,301!”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男人的声音艰涩,几乎在忍住颤抖。”

    “嗯……在我刚放暑假的时候!大概七月份吧……”

    男孩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男人问出下一个问题。

    只见男人满脸惨白,目光无神地立在原地,似乎僵在了原地。男孩心下大喜,只当是自己默念的咒语起效,悄摸从黑犬身旁的空隙一跃跳下几个台阶,抓着钱跑了。

    裴景声放任人跑远,全身力气仿佛霎时抽空,心口传来陌生的疼痛,他想起他忘了什么了。

    他满心满眼寻找黑猫的雨夜,比盛夏更冰冷的雨水中,他听开水房的男人用他最厌恶不过的戏谑又隐隐畏惧的语气说道:“血次呼啦的,和罗闵他妈走的那天差不多了,不过听说彭虎人没事儿,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罗闵都放出来了。”

    那天雨太大了,他根本没听清男人说了什么,又或是他根本不在意罗闵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摒弃了一切无关紧要的信息,在大脑中删除。

    他刻意忽略了。

    第63章

    裴景声回过神时, 男孩已经跑走了。

    他牵着一只耳走出城中村,上车,点火,却迟迟未能启动, 反倒鬼使神差地向副驾看去。

    空荡的。

    他却恍惚看见了蜷缩在毛毯中湿淋淋的黑猫, 毛发可怜地贴着皮肤,那么瘦弱, 腹部上下起伏都明显极了。

    裴景声当初在想什么?想他好端端的黑猫怎么就成了个人, 想罗闵为什么对他这么抗拒。

    那些充当谈资的他人之事,用轻飘飘的语气带过, 却回旋着落在胸口。

    那么尖锐, 扎得人鲜血淋漓,刺穿坚硬的骨骼。皮肉向外大敞着,冷气丝丝缕缕地透进身体。

    他在乎, 就不能事不关己。

    因为在乎,而为错过与忽略而羞愧。

    兴许是被裴景声沉积的低气压所感染,一只耳上车后倒乖巧许多,一声不吭地支起上身将脑袋搭在后座。

    嘴角向下耷拉,不见面对罗闵时的欢喜, 那会儿别说嘴角, 连残缺的耳朵都会努力支起, 嘴筒子更是要塞到罗闵怀里。

    它很喜欢罗闵, 无论是黑猫还是人,始终如一。

    裴景声横生几分包容之心, 压过隐秘不易察觉的嫉妒,温声说道:“坐好,我开车了。”

    黑犬不动如山, 贯彻自我的态度,丝毫不将裴景声看在眼里,依旧凝重地守望着。

    尽管从它的视角来看,只能瞥见一成不变的天空,连片云彩都少见。

    裴景声收回视线,又止不住地想念罗闵。

    这次却又无法那么坦然地说出思念的话来。

    ……

    “据中央气象台报道,一股强冷空气迅速东移南下。预计今天夜间到明日日间,我国中东部部分地区将引来中到大雪,嘉江以北地区或迎大到暴雪,阵风7-8级……此次暴雪天气将对交通出行造成较大影响,请以上地区居民做好防范措施……”

    广播声渐弱,裴景声熄了火却没急着下车,手指轻敲方向盘。

    他此时正是对消息高度敏感的时期。

    嘉江以北,正是首都所在方位。

    他有心想向罗闵问几声情况,几行字打打删删,屏幕明明灭灭,耗了大半小时都没发出一条。

    不由得庆幸起“对方输入中”的提示仅展示十秒。

    一只耳打了个盹,入睡前裴景声是什么姿势,醒来后裴景声就是什么姿势。

    它还记着要和罗闵视频的事儿,见裴景声握着手机,聪明而有所偏见地认定他背着自己与罗闵交流。

    在狗的理解中就是暗中圈地盘,简单来说则是被偷家了。

    黑犬忍住性子从脚踏上撑起上身,气沉丹田地警告道:“汪!”

    突如其来响亮的狗叫将车内的灯光唤醒,也把毫无准备心烦意乱的男人拉回现实。

    “……”裴景声忍耐着将训斥的话语吞回肚子,“下车。”

    一只耳不情不愿地落在裴景声身后,拽两下牵绳才不紧不慢地跟上,仿佛要去的不是千金难求的豪华平层,而是什么虎穴熊窟。

    好不容易到了电梯,一人一狗分站两端,互不干扰。

    电梯在寂静中上行。

    消息的特别提示音格外明显。

    裴景声绷着脸抬起手机,手指竟有些僵硬地划不开屏幕。

    【猫:什么?】

    原来是刚才遭一只耳所吓,手指误触,一串字母直接发了过去。

    电梯叮一声便到达顶层,裴景声喉结滚动,语气照常地发出消息:【没事,一只耳捣乱误触了。】

    他又说:【听天气预报说今晚会降雪,在首都出行可能会受影响,注意安全。】

    消息发出后,又不禁多思,罗闵衣服带得够不够?他那几件中看不中用的款式穿在身上能不能抗住北方的冷气,要是风吹得病了,又怎么办?

    罗闵皮肤那么白,看着体质也不大好,某次在裴景声眼前变化时,虽然裴景声反应迅速地背过了身,可冷白皮肤下微微起伏的肌肉牢牢印在了脑海中。

    那么薄一层肌肉,能保护得了骨头吗?想来是从小就营养不均衡,只够长个子的。

    于是又想罗闵在首都吃得规不规律,有没有嫌麻烦或节省而随意打发?

    得知罗闵亲眼目睹母亲离世一事已足以让裴景声喘不过气,心如刀割,男孩口中的“杀人犯”,男人口中对罗闵的忌惮,更是令他生出无法扑灭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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