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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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知道是什么充实了孩童的血肉,令他面目全非地成长。

    空荡的胸膛,终于刮起飓风。

    如果不是联系上陈啸,或许他还在自欺欺人。

    ——母子俩过得还不错,住在小洋楼里,罗锦玉侍弄花草,罗闵有点叛逆,但俩人感情深厚,偶尔拌嘴,生活得热热闹闹,容不下旁人。

    ——这不过是妄想。

    眼前使用良久而外墙发黑的建筑连成一片,并不整齐,期间还夹杂着几间低矮的平房,露台目之所及挤满衣架,有些衣衫不知挂了多久,已然泛黄。

    拥挤的、嘈杂的。

    贺齐乐留在车内,周郃一人迈入其间。

    几只麻雀落在铺子前空地,啄食花生碎屑与红色外衣。

    见了人来,依依不舍跳跃几步飞走。

    陈啸没起身,反坐在竹椅上,花生壳从手中坠落,积了一堆在地上。

    “陈啸,你好,第一次正式见面,我是周郃。”

    陈啸攒了一把花生仁裹到嘴里,他说不了话,嘴空着也是白费。

    他用手语说道:“你来干什么?”

    对罗闵这个突然冒出头的父亲,陈啸没什么好感,有意叫他难堪,没想到周郃却利落答道:“我想见见罗闵。”

    果仁糊在嗓子眼,陈啸起身灌了一茶杯水下去,对不请自来踏入门内的周郃比划道:“你真是他爸?”

    周郃点头,从内兜掏出折叠整齐的DNA鉴定材料,“不会有错。”

    已见过电子版文件,但陈啸还是将鉴定书抓在手心看了又看,没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末了还掏出手机比对了一会,问,能不能把这张纸留给他。

    周郃同意了,手指轻扣柜台,“他在家吗?”

    毛芸最近在捣腾工作室,罗闵插不上手停工了好一段时间,贺齐乐也没打听到新消息。

    只有陈啸多日前告知,罗闵再次人间蒸发,李明正调监控也找不着。

    陈啸想得很简单,他做不到的事,接触不到的途径,有钱的人不一定做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他忍着不忿联系周郃。

    可惜,结果不尽如人意。

    “他不在,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陈啸单手敲字,挑了颗橙子用手扒,汁液渗入指甲缝蛰得生疼。

    “昨天警局备案里提到他和别人有冲突。”

    “那你昨天怎么不来?昨天他受伤了你不来看他,今天雨停了他又跑了,你屁颠屁颠地来了,你怎么总晚一步,这怪得了谁?你是他爹,比我们这儿的人加在一起还要有钱十倍百倍,你怎么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橙子砸在地上,果汁迸溅,惊起偷盗的鸟雀。

    高大的男人挤在狭窄的通道内,风吹起花生红衣,沾在他整洁的裤腿,他说,“抱歉。”

    陈啸激烈的动作暂止,吐出一口浊气,这次他没用手比划,唇瓣无声地开合,周郃却看得分明。

    陈啸说:“你帮不上忙,就别再来打扰他的生活。他不需要你。”

    第42章

    车内很安静。

    车载音乐首次响起, 庄重激昂的钢琴曲灌入封闭的空间。

    值得欣赏,但不是在现在。

    钢琴曲戛然而止。

    “不方便去医院吗?”

    司机被动放假,裴景声亲自送罗闵回家。

    罗闵多添了一身卫衣外套,裴景声说小了, 穿不上, 套在了他身上。

    毛衣加卫衣,勉强能抵御寒风。在暖气充足的车内, 就显得厚重。

    “不用去。”青年侧颊透出薄红, 不知是热得还是烧仍没退。

    原本他靠着椅背,侧头看窗外景象。

    听到裴景声问话, 转过脑袋, 眼神随之集中过来。

    这时候又很像黑猫了。

    绝大多数时候,即便不一定做出回应或采纳,他都会将视线落在人身上, 似乎很认真地在倾听。

    形状迥异的两双眼,竟诡异地在眼前重合。

    “我把药留给你,绿色包装一天两次,一次两颗。橙色的一天只能吃一次,一次一颗。体温计也在里边, 到下午烧还没退就去医院看看, 退烧药我只放了两颗。还有身上的伤, 每天早晚换药, 出汗浸湿了就换勤一点。”

    他提起副驾上的药袋递向身后。

    “谢谢。”罗闵虽然道谢,手却诚实地伸得很慢。

    一只耳瞧不下去, 从中截断,叼过袋子塞到罗闵怀中,用鼻子拱了又拱。

    罗闵伸出的手落在了黑犬脑袋上, 从上到下拍了拍。一只耳主动追寻着手心,熟练地摇晃脑袋以让气味分布得更均匀。

    主驾的男人余光不自觉观察着后视镜,好似怕黑犬不知轻重挤坏了他的猫。

    不过十多分钟,城中村的轮廓已在前窗显现。

    车辆熟门熟路拐入辅路,稳稳停下。

    罗闵拉车门,纹丝不动。

    “拉链拉上吧。”

    见罗闵皱眉,裴景声解释道:“从这儿进去风很大,毛衣透风,加重病情怎么办?”

    一只耳不知听懂没,也歪着头看人。

    穿戴整齐,罗闵两手空空下车,药袋被一只耳叼在嘴里,无论如何也不肯松。

    风掀起额发,青年面如冠玉,五官立体无可指摘。

    裴景声降下车窗,感受着外面的温度,话说得简洁,“记得通过好友申请,保持联系。”

    “再见。”罗闵说。

    两道尾灯亮起,汇入车流,罗闵双手插入衣兜,踩着不合脚的拖鞋跟在一只耳身后向里走。

    好在给陈啸留了钥匙,手机也留在店内,去一趟就铺子能带着一只耳回家。

    陈啸坐在铺子前捏花生壳,身旁攒了一堆花生仁。

    “不是当年货吗,怎么拿出来吃了。”眼见一袋花生去了一半,罗闵问道。

    陈啸不理他,上臂搭在椅背顶,两指一捏,三颗红皮花生滚落手心。左手搓去红衣,白嫩果仁丢进嘴中。

    咬得嘎嘣响,张着嘴声音响亮,故意和罗闵作对似的。

    熟花生吃多了上火,罗闵绕去柜台取了东西,张口想提醒,被凉风灌了嗓子,一时间呛咳不止,好似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听得人胸腔闷响隐痛。

    一只手抚上他肩背,施了些力气揉,很热,握在他上臂的手掌尤其烫。

    罗闵想问陈啸手擦净没有,别趁机在他身上蹭。

    然而沉稳男声与须后水味一并刺激感官,“不急着说话,缓一缓。”

    紧咬牙关,止住咳嗽,罗闵直起身,被一道大力扯过身后。

    他越过陈啸后肩,与周郃四目相对。

    罗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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