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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和前继子绑定情蛊后》 40-50(第19/20页)
。说是她因出身苗疆使然,性情太过随意,与您相处时没有长辈架子。才使得您生出有悖伦常的心思,误入了歧途。”
姬君凌看着随风微扬的纱幔,眼前浮现一双慵懒如雾的眸子。
透过纱幔,他似乎看到那个素来懒散的女子不安地在房中走来走去,正对着继子的情信自责。
濯云的话让幻象更为真切。
“您虽不曾养在郡主膝下,但因九公子之故,郡主爱屋及乌,兼之怜惜您和九公子一样有位不疼儿子的生父,一直待您如同亲生儿子。她希望看到您平安顺遂,而不是因为一时分不清孺慕之情和男女之情,和长辈纠缠不清,被世人诟病甚至毁了大好前程……”
姬君凌一怔。
脑海中那双每每对上他目光就惶恐、不安的桃花眼变了神情。
染上了哀愁、自责。
他看着这方空荡荡的寝居,她性情虽缥缈,寝居内却极有烟火气息,堪称温馨。也是,她向来不爱出门,平日多半时候窝在山庄里。
她还会用毒,用毒的手法堪称出神入化,连他戒心极重、堪称无情的父亲都曾在不知不觉中被下了毒。
她若真无情,大可用毒威胁。
但她却选择了最麻烦的方式,违背散漫的本性远离他。
并非她无情。
相反,她很重情重义。
姬君凌周身凌然的寒意徐徐散去,心绪更为混乱了。
内疚、自责、失落……
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竟也能生出如此烦乱交杂的心绪。
但他清楚地知道一件事。
他想要她。
离开了山庄,季城一路小心,本以为长公子看到郡主离开会愤怒,以少主的骄傲定不会继续纠缠。
可姬君凌出来后,目光竟是这几年少有地温柔,就像……
像当年郡主下蛊的前几日。
“长公子,您看——”
主仆多年,姬君凌知道季城想说什么,淡道:“不必找。”
现下逼得太紧只会吓着她,她亦会用毒,在外面足以自保。但完全放任自流只会让她越发退缩躲避。
姬君凌想起那夜她提及的一事,道:“派人找崔玉。”
_
洛城三百里外一方田园小筑里,屋舍上方炊烟袅袅。
院中有一老妪就着日光缝补衣裳,针头上穿着的线用尽了,老妪停下缝补,不紧不慢地望向身侧。
“快些……”
“这就穿,这就穿。”
美玉雕就一般的素手懒洋洋接过针,长指翻飞,指尖看似灵活,却硬是耗了好一会才穿好。
针递给老妪,洛云姝躺回摇椅里,仿佛穿跟针要了半条命一样,没骨头似的身子要摇椅融入摇椅里。
老妪哼了声:“看你这懒劲儿,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
洛云姝轻飘飘地叹了声:“您这话说的,其实我最近比从前勤快了不少,好歹主动出了一趟门,还窝在这村子里帮您穿针引线,好累……”
都怪姬君凌那个小畜生。
她原本能在山庄里一直岁月静好,他偏偏就不肯放过她。
其实几年前若是姬君凌不曾想要娶她,即便他表明对她动了情,她可能会继续和他纠缠着。
可要当她夫婿,那不行。
她虽不是中原人,却也入乡随俗了多年,和前夫的长子交颈缠绵已是忍受了极大的羞耻感。
再让他做她的夫君……
光是想想她和他夜夜同榻而眠,唤他“夫君”的画面,洛云姝就羞耻得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如今他因为失忆,近乎换了一个人,还不曾到想娶她的地步。
但回想那夜在空旷大殿中他扯下她衣衫的放肆,洛云姝便一阵恍惚,好像她才刚认识他一样。
如今看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过她,她只能克服懒惰先跑了。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跑,幽居山中的日子逍遥自在,她实在是懒得挪地方。
可失忆的蛊都不能拦住姬君凌那等见不得光的心思。蛊只能用一次,她只能在他沉溺前跑掉。
姬君凌也只是刚开始,对她的执念没强到放下公事找她的地步。
说不定过段时日他就冷静了。
可洛云姝始终不明白为何他不论是否失忆都想占有她。
就跟曹孟德独好人妻一样,有着诡异的癖好。莫非是因他姬君凌过早丧母,又出于野心追求以下犯上的征服感,便喜欢比自己大的女子?
“烦人……”
越想心越乱,洛云姝在摇椅里翻了个身,弄出“吱呀”的声响。
身侧老妪不悦咕哝:“心不够坚定,还想一刀两断。我看你这是作茧自缚,到头来白忙活了一场不说,说不定还会让那小子因爱生怨。”
张媪是她在中原偶然认识的一位长辈,巧的是张媪也是苗疆人,还曾是天蟾教的祭司,是她师父的师叔。
四十年前张媪救了个中原人,二人互生情愫,她抛弃了祭司的身份同那位中原人双宿双飞。
几年前洛云姝碰到了张媪,两人在中原都没什么亲故,偶尔也会往来,这次被姬君凌步步紧逼,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这才躲到这村子里来了。
洛云姝倏地坐直了身子,反驳:“你为何说我不够坚定?”
老妪以过来人的身份嗤了声:“你也没有完全不动心,不是么?”
洛云姝沉默了。
老妪问:“你就不怕他恼羞成怒,报复你那儿子?”
洛云姝垂着睫,压下心里的怪异,嗤道:“那小子已不是个垂髫小儿,再有一年多就要及冠了,这点破事都解决不了,算哪门子公子哥?再说,我虽是他阿娘,但也是我自己。”
话又绕回来了。
张媪反问:“那你为何不遵从本心?我看啊,你是还不了解自己。”
洛云姝噌地一下起了身,转身就要回屋,迈出两步又停下来:“谁能比我了解自己,我是动过心,那又怎么样?我的本心有对他的动心,也有别的东西,比如自由,比如——”
她说不清楚。
未免张媪问她那东西是什么,再道出什么一针见血的话刺她,洛云姝提步回了屋,杜绝被她追问。
张媪嗤了声。
“啧,还说很了解自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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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明月高悬天际。
上京城灯火如昼,热闹非凡,在繁华的边缘处,一处毫不起眼的客栈中安静得如同与世隔绝。
一个墨衣少年立在窗边看景,面对着煌煌灯火,后背融入黑暗,看着远处人来人往的街市出神。看似惬意,实则身侧有两名高手正用剑抵着他。
忽而门被叩响,少年不屑地呸了声:“虚伪的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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