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对他一往情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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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招,催生了藤椅上的一根活藤,又误打误撞地借了寒冰真气的力,把整只椅子牵来,成了个后手。

    然而,这两下连招虽然出乎师仰祯意料,却未能伤及她皮毛,她冷哼一声:“白费力气!”就听一声响指。

    顷刻间,万叶丛生,绞住了拂尘前端的银丝,几乎只是瞬间就沿着把手攀上师仰祯的手臂,将她双手捆住无法寸动。而她惯常于以双手和拂尘发出真气,如今勉强算得上是受制于人。

    红冲伸手揽住还愣着的朱小草,口中念叨起来:“白费力气?我们这是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朱小草被红冲拉着,才渐渐不再僵住,他很想笑一下,却在咧嘴时才察觉到唇边竟有一丝咸涩。

    在他笑出来之前,眼泪先滑了出来。

    师仰祯惊疑不定,回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若说她总是故意看扁他人,倒也未必,她并非有意贬低;但若说是她全然无意,那也不然,她一贯高傲不肯低头。

    以至于这些年来,都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叫她放在眼里。

    如今这一眼,倒是她头一回微微含着下巴,目光和另一双泪光闪烁的眼,在同一高度短暂地交汇。

    下个瞬间,姐弟二人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仿佛这短暂的默契只是一个双方都不愿承认的巧合。

    朱小草偏开脸,叫人看不清他如何神色,只有水滴不断顺着低垂的下巴滚下来,他带着颤声道:“你们看不上我,我走就是了,以后就当我们从未做过……姐弟。”

    说出“姐弟”二字时,他话声一顿,嗤笑了一声。

    他们这些年来,又何曾像真姐弟一般相处过。

    师仰祯也转过头去,冷冷道:“不知好歹。随你吧!”说着,她一咬牙,竟然不用真气,硬生生用蛮力扯开了手上的藤蔓,连衣袖都被划得乱七八糟。她全然不顾自己如今看起来何其狼狈,拎着藤蔓横生的拂尘,就这样气势汹汹地走了。

    几人闹得不大愉快,她能这般离去,已然可以算是件好事。

    她的身影渐渐远去,朱小草摸了一把脸,低声问:“师兄,你那话真的是肺腑之言吗?”

    红冲轻拍他肩膀,一本正经道:“你认识我这么久了,就该知道我这个人很有原则——”他故意吊人胃口,顿了片刻才继续说:“我一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朱小草却执著要一个答案:“所以,你从不觉得我无用?”

    红冲敛了笑意,正色道:“我哪知道。”

    这话一出,朱小草笑意一僵,还未来得及难过,就听红冲又说:“我看不出人有用无用,只能看出有缘无缘。”

    他用无神的双眼作势注视朱小草,手上用力,轻轻捏了捏朱小草的肩:“我与你结下缘,哪怕你真是一棵草,只能随风飘,也是我的师弟。”

    见朱小草犹自愣神,乘岚善解人意道:“小草,你先进屋,我与你师兄有事要说。”

    他是好心,知道朱小草心里不平静,更知道红冲少有这份细心,才以“有事相谈”为借口,叫朱小草可以自己回去静一会。

    朱小草也明白这份好意,他笑了两声,笑着笑着,眼眶里又湿润了。但他不想再露出这副怯弱情态,叫人还得想办法安慰他,于是道:“我去看看含徵。”

    文含徵卧病在床,他偶尔有时也去探望,一来二去的,关系倒是还算不错。

    待得朱小草进了文含徵那屋,红冲指着庭中一地残枝败叶,道:“阎王打架,只有我的椅子遭了殃。”

    乘岚心里觉得好笑,他又不常在椅子上呆,多是躺着躺着就淌进了水里,哪怕没了这椅子,他也会想出别的办法来消遣。但这些小事乘岚向来不与他言语相争,便大方接下他的暗示:“我给你做一把。”

    “你会做吗?”红冲质疑。

    上一把藤椅是红冲亲手所做,乘岚旁观了几眼,红冲明知这没什么难的,乘岚要学会实在是易如反掌,却还是忍不住想逗他两下。

    乘岚照单全收:“你教我就是了。”

    红冲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故弄玄虚道:“这可不简单,这里面有我们隐宗的不传之秘,想要学习,除非……”他本是想油嘴滑舌,叫乘岚也含一声“兄长”,将自己和乘岚这互为兄长的关系搅得更匪夷所思一些,却不料乘岚想到了另一处去。

    乘岚先是一惊,他看着红冲,良久,目光才逐渐沉静下来,像一潭幽深的水,得一朝春暖花开,惠风吹拂,波光也染上了一抹含着笑的春色。

    他缓缓道:“好。”

    红冲不明白这个“好”字何意,待得他微微偏头,乘岚还是一声不吭,他却突然明白了这个“好”的心意。

    他轻声问:“为什么?”

    乘岚便答:“没有为什么……你是不一样的。”然后抬手捏了捏红冲的脸。

    似乎乘岚总是如此,待他时总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看顾怜爱。他想,大抵是乘岚有太多个足以称之为兄姊弟妹的朋友,做弟弟时,乘岚向兄姊寻求帮助从不会忸怩作态——他习惯了这样的关系,所以他如此待人。

    直到眼前人变成了一朵小花。

    起初,乘岚不知道该怎样重新审视他和一朵花的关系。

    如今,他把这朵花捧在手中,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这朵花,与他从前见识过的任何人、花草树木都不一样。

    乘岚便明白了。

    花与人都没变,他的心也不想再变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红冲感觉到乘岚松开手,卸了指尖的力,却仍然轻轻覆在他脸颊。

    手很稳,不曾有一丝颤抖,但薄薄的一层皮隔不住跳动,红冲仿佛能用皮肤“听”到乘岚的心跳声。

    分明于他而言,闭眼与睁眼都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并无差别,而他一直睁着眼睛,只是因为近来不用白绫覆眼,便乐得挤眉弄眼地调笑乘岚罢了。

    可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闭上眼睛。

    大抵有一只蝴蝶轻轻落在他的眼皮上,他稍觉瘙痒,才忍不住合上双眼。

    而那只蝴蝶轻轻扇了扇翅膀,鼓动起温热的风,将春光透过皮肉送进了他的世界,便有姹紫嫣红、花团锦簇从浓墨中绽出重彩。

    本是金风玉露时,偏惹来满堂春颜色。

    *无用之用,方为大用。出自战国时期庄子的《庄子·人间世》。

    *一夜雨声凉到梦,万荷叶上送秋来。出自清代陈文述的《夏日杂诗》。

    第54章 踏雪曾相过(八) 妖有这颗心就足够了……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惊大于疑的质问像石子, 落入春水,激起圈圈涟漪。

    乘岚偏头看去, 只见文含徵屋门大开,人还靠在榻上一脸虚弱,眼睛瞪得像铜铃。

    朱小草开门时恰好回头与屋中的文含徵说话,不曾看见庭中景象,见文含徵大惊失色,才顺着文含徵的目光向庭中看去,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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