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对他一往情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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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话出口之际,他忽地明白了红冲的意思。

    红冲给他留了一线——这招自红冲自创的测灵根之法而衍生出的反冲心脉之法,知道的人只有他们几个而已,如果他想,大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在文含徵和自己的身上作下伪装,如此,便可以说是红冲胁迫了文含徵上山,事后又将几人打晕,他和文含徵就能够脱罪了。

    可是这不是乘岚想要的结果。

    他咬牙切齿,更是恨恨地重复了一遍:“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胡来!”

    他们如何至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红冲如此贴心,连路都给他铺好了,却为什么不能再贴心一点,干脆不要上山,不是更贴心么?他气红冲不相信自己,更气自己,是他曾在红冲体内设下禁制,才让红冲如今无法相信自己。

    隐约之间,他似乎听到一声清脆的银铃声自山巅传来,响彻天地。

    下意识地,乘岚回头望了一眼山巅方向。

    他其实并不知道红冲如今身在何方,可不知为何,他的眼睛自顾自地飘向了那个方向……似乎真的依稀看到了山巅的一点红影。

    那是红冲么?他记得红冲其实并不爱着红衫。

    但是,他脚步只是顿了很短暂的一个瞬间,下一刻,他瞳孔骤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哪里是什么红衣人影!那道红光一闪,转眼间染红了整片天。

    是火山爆发!

    乘岚一刻也不敢逗留,便毫无保留地爆发所有真气,抱着文含徵化作一道流光向山下遁去。

    他速度太快,本该感到寒风如刀,可整座山都似乎在瞬间被点燃了,温度急剧攀升,乘岚几乎在转瞬间就汗如雨下,炙得他经脉酸痛,头脑昏沉。他也无暇分出真气来作一道屏障为文含徵隔热,便听到怀中传来痛苦的呜咽声。

    “先下山,含徵,我们得先下山!”乘岚顾不上低头,为了今日的围猎,主峰已设下阵法,无法御剑起飞,他得跑得比熔岩更快才可以,要更快才可以……

    人的步伐怎么能快得过自然?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他已经看到山底的那颗巨石了,那是阵法的界石,只要过了那里,只要过了那里就好,他带了剑,只要能御剑就可以跑掉……

    可是,哪怕真的有那么快,似乎也成了徒劳。

    在越过界石之前,乘岚就拔出了剑,可阵法压着他无法御剑,顶着巨大的压力,乘岚硬生生踩上了剑——熔岩漫过他脚下,险些燎了他的鞋子。

    阵法没来得及反噬乘岚,因为熔岩已吞没了界石,这数天才辛苦布下的大阵,就这样被毁于一旦,而这对于一座火山而言,似乎如此轻描淡写。

    乘岚心中萌生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但现在还不能停下,火山灰蔓延了天空,这里还是很危险。

    但他终于有机会低头看一眼。

    文含徵已经许久不曾发出声音了,乘岚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觉得怀里一轻。

    这一低头,就看到了如此令人目眦欲裂的一从灰。

    文含徵颤抖着呼出夹杂着火星和黑灰的气,他握着自己的一只手,然而,光秃秃的手臂上,哪里还有一只手?骨血肉都被熔化,落在胸口的衣服上,留下一小捧灰。

    被火山灰击中了吗?乘岚来不及多想,一只手而已,没关系的,只要有药可以再生,没关系——

    可是风吹开了文含徵的衣襟。

    或许那衣襟已无需风撩开,因为衣服里也早已没了支撑的血肉,徒留下另一捧灰,乘岚想将真气注入文含徵体内,却没想到,他轻轻搭上一只手去,衣服就这样塌陷下去。

    “怎么回事!文含徵,说话!”乘岚口不择言,想为他注入真气,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他能感觉到,自己手里的重量越来越轻。

    乘岚看到自己的汗从额头、下巴流下,还有的从他又涩又痛的眼睛里涌出来,打湿了文含徵。

    “坚持一下!你能坚持住对吧?”乘岚御剑疾行:“没事的含徵,别怕,我们去找方岛主……”

    就只是眨眼之间……他的怀里就只剩下半张脸,连着一只颤抖的手了。

    “师兄……好痛啊……”

    “别说话了!”乘岚语不成调:“师兄知道你从小就是最优秀最能坚持的,你——给我撑住!文含徵!”

    “好痛……”文含徵的声音越来越碎,连嘴到喉咙都开了天窗,或许他还能发出声音才令人匪夷所思。

    “别说话了,求求你坚持一下……”

    “好像有人在咬我……师兄……”

    终于,一阵炽热的风将这捧灰卷回了天地之间。

    乘岚伸手去捞,哪怕失衡,哪怕从剑上翻倒下来,在疾速下坠的半空中,他伸手想留下一粒粒飞灰,甚至用真气对抗,却终究什么也没能留住。

    他似乎听到最后一声懵懂而又委屈,带着哭腔的声音。

    “师兄……怎么不给我抹点药呢……”

    第56章 岂是蓬蒿人(一) 让他戴罪立功,亲手……

    “带上来!”

    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

    几个身着素服的引心宗弟子合力押着一个踉跄的身影进殿。

    被押着的人被裹在黑色麻布里, 尤其是脸,麻布上甚至被施下术法, 叫人无从窥探他的面容。只有到膝盖以下才露出些许,他赤裸的脚上戴着的脚铐上,同样是层层术法密布,行走之间,留下一路血迹。

    殿外旁观的各路修士看着那道蜿蜒血迹,不由得向他投去目光——或是憎恶、或是惧怕。

    就连议论声也十分小心翼翼,生怕传入殿中, 扰了正在盛怒中的大人物。

    “真是可怕……”

    “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啊?”

    “妖物果然居心叵测。”

    殿中走出来一个同样白衣素服之人, 腰间别着的一把扇子昭示了他的身份。他的视线环顾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恨不得连呼吸声都咽回去。

    几个押送黑布人引心宗弟子腾不开手, 只好向他点头行礼:“大师兄。”

    项盗茵也向他们点点头,不做言语, 默默地跟在几人身后——他专程出来,只为一道押此人进殿。

    大殿中也同样是一片死寂。

    一眼望去,偌大的殿中, 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袭素服,满脸悲戚。殿中从前放着的屏风也换成了一道道雪白的帘幕, 夹道摆着不知多少盏莲灯。

    这地方不像是典礼殿堂, 倒像是灵堂, 站满了服丧的人, 地上摆着祭奠往生者的灯。

    一个中年男人端坐于主位,同样是一身白衣,神色肃穆。

    见项盗茵盯着人被押上来了, 他缓缓抬手,唤了一声:“斗魁。”

    项盗茵连忙上前,毕恭毕敬道:“师尊。”

    方赭衣伸手指向那人:“让我看看它的真容。”

    项盗茵迟疑道:“师尊,这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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