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和许汐言: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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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周贝贻来说,是足够厚重的回忆了。

    可对闻染来说,这份回忆还是轻薄了。

    她总想着为了许汐言,她一个人远赴加州,又飞往摩洛哥,在飞机上带着发肿的小腿,和某种奋不顾身的心情。

    闻染很清楚,那种心情,无论以后面对谁,都不会再有了。

    还有这份回忆的重量,她又要与谁人攒够多久,才能超越,她简直想不出答案。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闻染指间夹着烟回神,问周贝贻:“你点了外卖?”

    周贝贻摇头。

    闻染走过去开门,愣了。

    门口是许汐言,抱着一只猫。

    说真的那一瞬闻染就想把门摔上,因为许汐言抱猫的姿态惹怒了她。那是一只流浪的玳瑁猫,不像其他流浪猫一样很会为自己找食,皮毛发亮,这只瘦出一张小尖脸,浑身脏兮兮。

    许汐言那丝毫看不出品牌logo的黑T不知价值几何,这会儿却毫不在意的把猫抱在怀里。

    姿态那般轻柔,好似无比关切。

    但许汐言不养猫。

    所以闻染被激怒了——这场景让她想起两人签合约的那段时间,许汐言对她也是这样,送她从天而降的陨石,送她从丹麦小巷寻来的蓝墨水,让她恍然觉得,许汐言好像真的很喜欢她。

    可许汐言从未改变,她不敢养猫,也不敢言爱。

    闻染简直不知道,她这样淡的性子、也随时光修炼得愈发平和了,每每周末回去看柏女士都能做到不和舅舅吵架了,怎么还是能轻轻松松被许汐言惹怒?

    她调整了呼吸,耐着性子问许汐言:“有什么事?”

    许汐言抱着怀里的猫:“在楼下捡到的,它过来蹭我的腿。”

    这句话带出两个信息——

    第一,闻染这才知道,许汐言租房以后,应该真的有常常过来。

    第二,许汐言过来以后,又从不在隔壁发出任何动静,甚至并不刻意偶遇她。

    闻染莫名的,几乎又可以看到那样一幅画面。许汐言独自走在楼道里,老房子周围的路灯很黯,从楼道透进来,黯得足以让万众瞩目的许汐言,得以暂且摘掉口罩透口气。

    灯光被睫毛滤过一遍,洒在她眼下,就像那日她跟闻染上楼,月光在脸上铺陈带出的感觉,也许叫孤独。

    又或许,说“孤独”也不准确。

    闻染觉得,有时许汐言面对她一瞬流露的感觉,叫“不知所措”。

    面对闻染的沉默,许汐言又道:“你家有剪刀么?它脖子上被系了根很紧的绳子。”

    闻染定睛一看,果然。

    不知是哪个恶作剧的孩子,还是坏心眼的成人。

    闻染问:“你怎么不去你自己屋里拿剪刀呢?不就在隔壁么?”

    许汐言一愣。

    闻染有一瞬快被她气笑了——怎么她就从没想过可以去自己屋里拿剪刀么?

    这人不是经常来隔壁住么?不会住到现在连屋里有没有剪刀都不知道吧?

    许汐言想的则是——闻染现在多厉害啊。

    无论她说什么事都能怼她。

    她抱着猫,压着自己俏丽的下巴蹭了蹭猫的头,轻眨着浓厚的睫羽,然后说:“哦。”

    哦什么哦!

    闻染转身,让开门口:“进来吧,我给你找剪刀。”

    许汐言倒是一怔,没想到闻染会让她进屋似的。

    她抱着猫站到玄关,瞥一眼闻染小小的鞋架。只是那里,再没有为她专门准备的客用拖鞋了。

    许汐言是真的喜欢闻染的小屋。

    小小客厅的格局一览无余。闻染无论住在哪里,屋里永远都那么热闹。窗台上摆满多肉,茶几上是杂志和没吃完的芝士味薯片。写字桌脚边堆着书架放不下的乐理书,桌面放着保温杯、玫瑰花茶和没抽完的一盒烟。

    还有茶几边的短绒地毯上,坐着周贝贻。

    ……坐着周贝贻?!

    周贝贻瞧见许汐言,明显愣了下:“许老师。”

    许汐言忽地低头笑了下。

    周贝贻肯定不知她在笑什么,只见她抬起头来说:“其实我们工作室没那么大规矩,不用叫许老师。”

    “那……”

    “叫许汐言,或者汐言,什么都行。”

    周贝贻犹豫了下。

    许汐言给自己找了双拖鞋,抱着猫在茶几另侧坐下,问周贝贻:“觉得我是前辈?”

    “不用这样,至少在钢琴的世界里不用。钢琴从不认得什么前辈不前辈,只认得真正能够驾驭它的人。”

    “进了工作室不用拘束,有什么不同见解,大家随时切磋。”

    周贝贻笑着点点头。

    闻染找到剪刀走出来,问许汐言:“你怎么进来了?”

    “……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

    闻染心想:我是怕你站在楼道被人看见,让你进玄关。

    你倒挺不客气,自己进来坐下了。

    她自己盘腿坐到许汐言身边,小心翼翼拎起猫颈间的绳索,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高中同学。”

    许汐言和周贝贻皆是一愣,又同时反应过来——

    闻染是在解释,许汐言是她的高中同学。

    闻染手巧,猫大概也知她是救自己,由着她想办法处理自己颈间缠得过紧的绳索,一点不挣扎。

    周贝贻看着她动作,在一旁问:“闻染姐高中时什么样啊?”

    闻染拿开绳子,许汐言低头看了下猫的颈间有没有伤,还好没有,嘴里问:“你想知道?”

    她笑着抬起头来看向周贝贻,但眼神没笑。

    周贝贻迎着她眼神:“想。”

    那时候许汐言就知道,周贝贻以后必成大器。

    因为周贝贻真的不怕她。

    钢琴需要的,是真正有魄力的人。

    她回答周贝贻:“她穿着蓝色的羽绒服看鲸鱼。”

    “鲸鱼?”周贝贻转头看闻染:“闻染姐你不是海城本地人么?”

    “嗯。”

    “海城哪来的鲸鱼。”

    许汐言忽然的,极其不想闻染对周贝贻解释更多。

    无论她和闻染走到何种地步,她说起这句话时嘴角会隐隐含笑。她总记得那天她睡着了,她不怎么做梦,更不会梦到火,只是有时莫名觉得全身燥热,睡不安稳,而那天她睁开眼,看着少女穿一身蓝色羽绒服,双手背在身后,安静的仰起面孔。

    她们周遭的世界是一片并不真切的蓝,身长五米的鲸鱼游弋而过。

    那时她觉得世界好安宁。

    她这样说一句,是她和闻染私藏的回忆。若闻染对周贝贻解释了,便是让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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