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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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大人为何来雍州?

    即将说出口的话,又被姜令檀深深压了下去,她低垂着眼眸,唇抿得鲜红,一双眼睛因为紧着蓄着水色,却不敢看他。

    “想问什么?”谢珩视线落在她唇上,静静看了许久,似笑非笑。

    “我”姜令檀止住声音,自然低下头,纤细雪白的掌心交握,半晌后,逃避般轻轻摇头。

    谢珩只望了一眼,斟了茶水握在手里也不喝,碧螺春的清香溢满整个车厢。

    等马车回到府宅门前停下时,依旧是太子先下马车,不久后后方的马车内也有人走下来,依旧伴着有些压抑的咳嗽声。

    “学生已经让人去请了芜菁娘子。”

    “在雍州这段时日,老师不必理会朝堂,只管安心养病。”

    姜令檀坐在马车内,只想等太子与严大人进去后,她再出现比较好。

    毕竟如今她这种无法解释的身份,若还是长宁侯府十一姑娘,就算不是为了已故的阿娘,她也一定会去问一问严大人。

    可是现在,她实在寻不着正当的身份和理由开口。

    她心里清楚,若与太子同住一处的消息传出去,不管清白与否,总归是逃不过遭人非议。

    压下心底的念想,姜令檀努力克制的脸上的情绪,可下一刻,马车低垂的帘子被男人长指挑起,清润嗓音格外温和。

    “善善。”

    “过来。”

    “给老师行礼。”

    姜令檀听了这话,喉咙里差点一口气没喘得上来,她心跳加快,小脸也瞬间失了血色,抗拒看着太子。

    “善善。”谢珩含笑,声音低低又喊了一声。

    姜令檀对上那幽深沉黑的视线,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

    她侧身想要避开太子的手,男人却像是早就料到一样,竟然往前探了探,长臂一下子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稳稳箍着往外一勾。

    姜令檀急得掌心推着他肩膀,眼眶红了一圈,那委屈的模样就像是下一刻会哭出声来。

    “善善?”严既清好似被这两个小字惊了一瞬,掌心抖得厉害。

    这一刻,他咳得喘不上气来,双颊晕着不正常的红色,干裂的唇翕动,脸上错愕掩饰不去。

    “严大人。”姜令檀被逼着无退路,只能垂眸上前行礼。

    她态度恭敬,语调也乖巧,是长辈都会喜欢的模样。

    严既清目光落在她侧脸的瞬间,却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情绪,正当准备问什么的时候,谢珩却外前一步,动作自然又亲昵把姜令檀扯至身后:“外头风大。”

    “老师身体一路劳顿,孤这就让人带您进去休息。”

    “想必今日善善也定是累了。”

    “来人,带姑娘回屋。”

    “是。”

    直到姜令檀背影消失不见,严既清才像是回过神一样,一瞬不瞬盯着谢珩:“那孩子究竟是谁?”

    谢珩抿着唇没说话,只是朝院子里做了个请的手势:“老师。”

    “太子。”严既清面色从未有过的严厉。

    谢珩毫无惧意,掌心托着从天下飘下来的雪花,不一会儿便化成了雪水。

    他声音含笑,温润下藏着却是山巅凛冽的寒风:“孤在去年冬至被下了蛊毒。”

    “当时毒深无解,汝成玉公公和芜菁娘子寻了医方,只能用鲜活的鹿血压制。”

    “这些老师都是知道的。”

    严既清脸上依冻得青白,他视线落在那一排快被雪淹没的小巧脚印上:“当初臣同样给殿下寻了一个医方,只是殿下正值,不愿尝试,宁可用鹿血日日压制蛊毒。”

    谢珩不由一笑,只是神情透着几分戾气:“老师恐怕不知,您让人寻给孤的那名单,恰有一人正是长宁侯府排行十一的庶女。”

    “此女小字,善善。”

    “老师觉得是不是巧了?”

    严既清面色在这瞬息间,面色青白交替,忽地他捂着心口,喷出一口浓黑的鲜血。

    血顺着产白的唇留下,染红了他淡青色的衣襟,显得有些狼狈。

    “她是?”严既清没说是谁。

    谢珩却像知道他想什么一样,唇角微微勾起弧度,淡漠点头:“正是那位失踪许久的齐姑娘留下的女儿,身上拥有一半齐氏血脉。”

    许久,严既清好似缓过来,他面无表情用袖摆擦去唇角的鲜血,并不见生气:“殿下想要臣如何?”

    谢珩摇头,漆眸隐隐有疯色涌动:“老师,学生一向尊敬您。”

    “学生不是为了要让老师如何,而是告诉老师,善善是孤的人。”

    “施故渊不能打善善的主意,老师也不能把她从孤的身旁带走。”

    “学生知道老师心里永远是对齐氏的亏欠,您若是知道善善的存在,一定会不择手段,把她认作亲女教养。”

    “你想她远离世俗纷争,能寻诺她自由无忧。”

    “这些,孤一样也做不到。”

    “既然孤做不到的事,你们自然不许。”

    谢珩很少说这样多的话,到后面他声音沉冷嘶哑,殷红的唇如同染了鲜血,眼底翻涌而出的贪婪令人不安。

    严既清目光一寸一寸从谢珩面上掠过:“若臣无法做到?”

    谢珩就像是等着他这句话:“你们无法做到,那孤就用手段把她藏起来,一辈子,谁也别想寻到。”

    “老师知道的,孤有这样的手段。”

    “殿下长大了。”

    “比臣更为深谋远虑。”

    “玉京那夜,殿下刻意留了把柄,又激怒施故渊,想必就是为了把臣骗至雍州。”

    “雍州是殿下要下的一盘棋,谁生谁死,想必殿下心中早有了权衡。”

    谢珩没有否认,而是转身走进宅中,背影飘然如仙,不染凡尘,手上却沾满鲜血。

    第80章 第 80 章 风雪将至

    严既清强忍下咳嗽, 从袖中小心翼翼掏出一方帕子  ,雪白的绢丝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木槿花,花瓣下方还有一个小小的“朝”字。

    冬雪未歇, 侍卫远远守在后方,不敢上前。

    严既清僵站在原地,神色怔怔。

    过往的回忆, 如同这铺天盖地的雪, 在严寒的滋养下生成尖锐的冰凌, 铺天盖地,似要搅碎他的五脏六腑。

    “朝槿。”严既清抿着干涩惨白的唇, 艰涩喊出了那个叫他朝思暮想, 只余回忆的名字。

    心口的痛像是要窒息一般, 多少难以安眠的夜里,他只得一封一封地写信,然后再一封一封地烧成灰烬。

    他不知道她还活着,若是知道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脑海中却克制不住一遍遍地回忆去年冬至, 他给太子的“药引”名单,里面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全都由他亲自过目,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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