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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重回落魄皇子登基前》 40-50(第6/15页)
姑母要杀他,大哥要杀他,他们要她去做帮凶,她又能否下得了手呢?
禇卫怜正在思量,窗外飘来夏侯尉的催促。未免生疑,她只得飞快收拾了包袱下去。
上了马车,不久后,也安然通过城门。
夏侯尉果然没带她回山,而是选了条向西走的路。
禇卫怜问他要去哪里,他并不答,只微笑抚摸她的脸:“表姐,自然是去个你人生地不熟的地儿,那可没有你的亲族,远近都是山,你跑也跑不了。”
禇卫怜光想便觉得可怕。她厌恶拍开夏侯尉的手,“你带我去那地方做甚?你不是说,要让我做皇后吗?”
“是啊,可这两回事并不相悖。我先把你关着,以防你再耍心眼坏我大计。等我事成了,自然会接你回来”
他笑着、笑着,又去吻她的唇。
禇卫怜虽皱眉,这回却没推开,任由他抱着她的腰抵上软枕。马车飞快行驶,驶过覆雪的田野,江流,冷冽的风吹开小半截窗帷,尤见一隅风光。
禇卫怜有些气喘,脑袋里不过涌过哥哥的话。
杀了他,他必要死
杀了他,杀了他,她的耳边不断有回声,起先是她的,后来变成了哥哥、姑母的声音,再后来,竟是禇氏一族站到她身后,同声同气:杀了他,杀了他。
禇卫怜闭上眼眸,感受他的吻渐渐深入。突然,她被捏住下颚,被迫松了唇齿。夏侯尉望了她的眼眸一会儿,又重新深重吻入,扫过她的尖牙利齿,最后在舌尖轻轻勾缠末了,他从她的唇齿分开,微喘着,又把头埋进她颈窝。
“表姐我想要你,你给我好么?”
见她冷着脸不答,夏侯尉只好从颈窝出来,把人拉起来。方才交吻太过情切,不慎弄散了衣襟,夏侯尉觑着眼色,小心替她整理。
整理好,又重新把人抱入怀里。他阖着眼轻声说:“我不是前世那个人,我不是他。我此生潦草,入世以来孑然一人,你带我回家好吗,回到我们的家。”
“从今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家,还会有自己的骨血”他默念着展望,突然睁眼,紧紧抓住她的手:“到底要怎样,你才不会抛下我?”
“你不是最喜欢折辱我么,我给你折辱啊,只消你情愿,我们做夫妻,想如何便如何来!”
禇卫怜还是不搭理,轻轻扭过头。
夏侯尉又强行掰过她的脸,狭目微眯,逼视着:“你说你要再嫁,难道夏侯瑨会给你打?好,即便你找了个能给打的,他也难保不会恨你!”
“你就不会恨我?”
禇卫怜翻白眼,默默鄙夷,“你先前还说,恨到想我死。这可是你自个儿说过的话。”
说完禇卫怜就后悔了,与夏侯尉说这么多做甚?她现在可不烦他?
兄长要他死,姑母也要他死,甚至她都想,他死了才好。前世便是他登基后弄垮了禇氏,只有他死,她、姑母,包括禇氏的每一人才有盼头。
可是,禇卫怜又想到他方才剖心剖肝,凄惨地与她诉苦,就像无家可归的乞儿。他还说,他能给她折辱?
皇后他也说了,能让她做皇后。
禇卫怜忽而蹙眉,在前世,夏侯尉也让她做了皇后,这与她所求相同。可为何,她还是不愿留下?
是了,是因为禇氏。夏侯尉虽让她做皇后,却幽禁她姑母,罢她禇氏全族的官儿,将他们贬为庶民。无权无势的庶民,她即便有个皇后头衔又如何?她背后无人可撑,没有氏族,照样无权无势,连个小小周垚都杀不得。
今生呢,即便夏侯尉允她做皇后,但只要他搞垮禇家,就是断她羽翼。她做了皇后又能如何?
想到这层,禇卫怜突然问道:“做皇后,也不是不能够。但你知晓,我要的不仅是富贵荣华,还要权柄。没有权,一切都是空谈。”
“你既如此厌恶禇氏,你能保我们禇氏一族不倒?”
第45章
尽头 [勿跳]咱们今夜做夫妻好么?
马车内, 夏侯尉垂下眼,抚摸手腕的鞭痕。这些伤痕,是她予的, 宫人予的。萧氏与褚氏自祖辈起便是政敌,后来褚太后即位,萧氏彻底落败。褚太后逼死他亲娘, 他怎么可能放她一马?放过褚氏?
萧氏全族多少条人命?他誓要他们血债血偿。
夏侯尉没应,也没有看她。
他松开她的手腕, 缄默抽回, 眸光一动不动凝住袖摆。
“欠的总归要还。”他低声道, “我做不到,我放过他们,那我受的耻辱又算什么?我萧氏的覆灭,我的族人苟且偷生十几年, 他们信我、依附我,为的不就是有朝报仇雪恨?”
夏侯尉要报仇,亦如那年梦魇过后, 她要报褚氏的仇,把他加诸褚氏的一切还给他。
可冤冤相报何时了前世的夏侯尉,又是为何怨恨褚氏?难不成前世在登基前, 她也折辱过他?亦如今生般?
若真如此,那她前世, 为何要折辱夏侯尉呢?
褚卫怜突然不敢去想, 迷雾重重,只怕想深了反倒是个解不开的局——她一定要逃出这连环无解之局。
“你若要灭褚氏,这与我所愿相违,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让我走。夏侯尉,我曾对你做了什么便是什么,我也无需你的宽恕。”
一字一句,清晰又冷静。褚卫怜甚至朝他露出笑容,“今后你走你的路,我们各自为营,战场相见也不必对我手下留情,你我只拼命去杀,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她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甚至不需他给的皇后,也不用他忘记折辱,放下仇恨,只说了要和他一别两宽。
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不会是同路中人。她也姓褚,他既要灭褚氏,便是站在她的敌对。
“不要。”夏侯尉突然抓紧她的手,“我不要。”
他重新地抱紧她,浑身冷得哆嗦。刹那间,褚卫怜忽觉手背溶烫,竟是泪珠漫开。
她蹙眉微愣,夏侯尉更是抱紧了人哽咽:“为何要这般对我?我只是喜欢你,这也有错么?”
褚卫怜实不懂他有什么可哭的,从被掳到现在,她连亲爹亲娘的面都没见过!她都还没掉眼泪呢,竟给他哭上了!
他哽咽地微颤,泪水甚至落在她的前胸,顺着沟壑一路滑入。褚卫怜很痒,却又不能挠,只得推开人。
偏他像个狗皮膏药,便是如何也扯不开。褚卫怜嘲讽地捏住他下颌,“三殿下,你做人还挺贪,鱼和熊掌都要,当心吃多了噎死。”
她的话凄神寒骨,令他更冷,冷得牙齿咯咯响。
他闭紧眸,犹记得她落在脸颊的每一个吻,犹记得生辰那夜,她牵他的手穿于闹市,指着地边摊儿说,那是水饭,那是爊肉,那是细料馉饳儿,那是香糖果子,那是麻饮细粉灯火斑斓里,夏侯尉见到了许多从前没见过的,亦或是见过,却没留心叫名儿的。她牵他的手,带他见天识地,他不想就这样被抛下
车舆静谧,久久无声,久到他抹干了泪默坐,褚卫怜开始闭目养神。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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