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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扶风令》 40-50(第14/16页)
四就住在他们房间的对面,走廊上空无一人,谢以令小心推开门,两人迅速走了进去。不出他所料,顾桓之与阿四一个倒在桌上,一个躺在床榻上,都陷入了昏睡。
谢以令放轻了脚步,先向阿四慢慢走去,不想刚靠近床边,阿四突然坐起身,搜了揉眼睛,看见是他后,又闭上了,嘴里嘟囔道:“谢辞哥哥,你不是不跟我睡吗?怎么过来了,难道是我在做梦?”
“阿四,你没睡着?”谢以令有些疑惑,伸手拦住他躺下去的动作。
阿四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却又被扶起来,心情很不好,“我睡着了呀,睡着了!是你走过来吵醒我了。”
“你没进画?”谢以令又问,“你有没有做梦?梦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没有没有。”阿四脑袋摇个不停,“让我睡觉,我要睡觉。”
谢以令听完,将他脑袋往枕头上一放。阿四立刻安静下来,重新睡着了。
做完这些,谢以令看向南宫赐,见他正盯着顾桓之,便问道:“阿四没有进画里,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南宫赐想了想,又说:“大概是因为他五鬼的身份。既不属于普通人,又不属于修道者。”
谢以令若有所思:“听起来,这画收人也有条件。”
南宫赐淡声道:“画不收同类。”
“那顾师弟——”
谢以令快步走近,伸手掰过顾桓之的脸一看,见他神情与先前南宫赐十分相似,想来是进了画中,问道:“要叫醒他吗?”
“可以。”南宫赐说完,手按住碧落一转,带着云纹的青碧剑柄抵着顾桓之的肩膀,将他一击惊醒。
谢以令连忙抽回还捏着顾桓之脸的手。
“谁!谁在暗处装神弄鬼?!”顾桓之大喊一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眼前黑了一瞬。他弯腰撑着桌面,等视线清晰后,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四周不再是阴暗的雾林,而是亮堂的客栈。
南宫赐与谢以令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边,宛如镇守他的守护神。
“扶风道长,谢师兄。”顾桓之闭了闭眼,全身卸了力般坐回凳子上,额头上冷汗连连。
南宫赐见状,收回了剑。谢以令问道:“顾师弟,你也进画里了吧,你梦见了什么?”
顾桓之平复了一下情绪,脸色有些难看,“我,我梦见自己在一片浓雾四起的树林里,有人在哭,不对,是在笑。不不,好像有很多人,但是我看不见他们。”
谢以令盯着他看了两秒,坐了下来,“我跟师尊两人的梦,与你不同。看来,进入画中的人,并不一定都会遇见。”
“什么意思?”顾桓之抓住他话中的重点,问道:“难道谢师兄你跟扶风道长不仅做了同一个梦,还在梦中遇见了?那你们梦见了什么?”
谢以令神色有些别扭地看了南宫赐一眼,他沉默了一下,含糊道:“没什么。还是说说我们现在知道的吧。这幅画挂在房里,就是为了让客人在睡觉时进入梦境,也就是画中。究竟是谁如此设计的?他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背后之人是酒楼的老板,还是那名画师?”
“画师的嫌疑更大。”南宫赐也坐了下来,“毕竟画是他所作。”
顾桓之道:“可若是酒楼的老板不识货,或者不喜欢,不去请人临摹挂在房里,也不会出现这种事啊。”
“没错,”先前受梦境影响带来的疲倦还在,谢以令一挨着桌子,就忍不住用手背撑着下颌卸力,“所以酒楼老板一定得喜欢这幅画,不,喜欢还不够,他必须得痴迷。”
“痴迷?”顾桓之乱成一团的思路倏地被这句话打顺,“谢师兄,你的意思是,画师用画迷惑了酒楼老板,操控了他的意志,让他做出这些事吗?”
他一拍掌,语气带着茅塞顿开的惊喜,“这样的话,画师根本不用出面,直接靠操控老板,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
阿四被顾桓之那道清脆的掌声惊醒,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他脑后的头发扎成了一股小辫儿,前面的头发若是梳理好了,前可齐眉,中可过耳,现在却被他一通睡后,变得乱糟糟的。
阿四嘴角向下,刚要嚎叫,却见南宫赐正盯着自己,眼神不冷不热。他后背莫名一凉,声音卡在喉咙里,慢吞吞地下了床,走过去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呀?”
“不接着睡吗?”谢以令抓过他,用手将他翘起来的几根头发压下去。
阿四摇摇头,乖顺地坐下,手臂交叠着趴在桌子上,听他们说话。
“那这个画师,到底有什么目的?”谢以令继续道:“我们进去后,虽然会身处险境,但是却没有真正受伤。”
南宫赐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谢以令一看这动作,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之前我们说过的,条件。这次平安出来,应该是我们进去后,没有触碰画卷杀人的条件。”
“一定是杀人吗?”顾桓之不解地问:“或许是其他目的呢?”
他问完,南宫赐站起了身,朝墙壁走去。顾桓之的房间跟谢以令他们的布置一样,墙上自然也有画。
谢以令见状,也站了起来,跟在南宫赐后面,想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第50章 画中画入画见画女 谢以令笃定道:“这……
南宫赐走到画前, 伸手点了一下画中覆盖地面的那些颜色较深的泥土,“我们进入画中的场景,是被活埋。而那些泥土中, 有明显的血腥味。”
谢以令想起那股充斥着他口鼻的味道,忍不住露出一丝嫌恶,结合两人当时的处境, 他恍然大悟道:“所以画上这些黑色的石头,其实并不是石头, 而是人的头颅!”
南宫赐嗯了一声, “顾三公子说, 听见了有人或哭或笑,如果不是画师故意所为,便是进入画中枉死的冤魂作祟。”
顾桓之心里惊讶这画师如此胆大,同时也费解道:“可是这样一来, 那些进入画中却没事的客人醒来后,不就会因此受惊恐惧,再也不来了吗?甚至还会将此事传扬出去, 酒楼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
“问题的关键就在此处。从酒楼的客人数量来看,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又或者, ”谢以令放慢了语速,语气听起来严肃了许多, “他们进入画中看见的, 跟我们看见的并不一样。”
屋内窗户被推开一半,一股带着寒意的夜风吹进来,谢以令跟顾桓之浑身一激。“上来时,我留意了一下。”南宫赐站在窗口, 低头往下看。此时已是半夜,但仍不时有人进出这里。
“这家酒楼住店的客人,比来用饭的还要多。正常来说,大多住店的都是外地人,就算见春楼再怎么闻名,也不会每天都有大批外地人特意前来住店。”
“所以其中一定有很多都是卫城本地人士。”谢以令接住他的话,继续道:“可本地人士在卫城都有住处,为何一定要来见春楼住?”
顾桓之一语道破:“鬼迷心窍!”
“不错。”谢以令点点头,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我们从一开始进入见春楼,就被藏在背后的画师盯上了。所以我们进入的梦境,跟其他客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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