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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魔头被骗为死对头生崽后》 40-50(第2/12页)
,开始找秦弥远搭话:“谢悯就被关在这种地方吗?”这跟被活埋进棺材有什么两样?若是关个几百上千年,简直比下地狱还恐怖。
秦弥远朝他勾勾手:“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伏昭警惕:“你就这样不能说?”
秦弥远叹气,这人真是。遇到其他男人毫无防备,遇到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不干脆气死我得了?
他也有点生气了,直接翻身背对着伏昭:“那我不理你了,你自己琢磨吧。”
“?”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跟他甩脸色?
伏昭火“蹭”的一下:“你爱说不说!”
周遭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眼前粘稠的墨色深不见底,气氛极其压抑。
伏昭犟了一会儿,还是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喊:“姓白的。”
秦弥远不搭理他。
伏昭只能稍微挪近了一点,拔高音量:“你聋了啊?”
秦弥远:“……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伏昭简直莫名其妙,心说你谁啊,你也配?但他没说出口,因为这种环境没人说话实在令人发疯,也不知道谢悯是怎么熬过去的。
他放轻了点声音,当作刚刚的冲突没发生过:“这江照安真是太坏了,明明是他杀了人家全族,却让谢悯顶锅。”
小麒麟开始思考:“他养谢悯这么久,不会就为了这一天吧?”
小麒麟突然愤怒:“谢悯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妖啊!”
“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容易说得清的?”秦弥远转过身来,面向义愤填膺的小麒麟,“而且要是谢悯不喜欢他义父,也就不会有这重怨障了,爱生怨,爱生恨,爱生忧怖。”
伏昭听不懂,他们秋极崖上到魔尊下到十二宫宫主全打光棍,所以他诚实地说:“说的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我要是谢悯,我肯定杀了江照安。 ”
黑暗中的表情变化,没有人能看得见,秦弥远沉默须臾,问他:“你有爱过什么人吗?”
伏昭摇头,意识到对方看不到,又开口:“没有。”
虽然知道麒已经不再拥有他们之间的回忆,可心仍旧隐隐抽痛了一下,秦弥远淡淡道:“那你怎么知道你就对爱过的人下得去手?”
伏昭被问住了,过了一会儿,犟嘴一般的回:“有什么下不去手的!江照安杀了他全族,还骗了他那么久,爱是什么狗屁东西,比族人性命血海深仇还重要?”
黑暗中久久没有传来回应,伏昭蹙起眉,摸索着拍了拍秦弥远的手:“你怎么不说话了?”
秦弥远眼睫眨了眨,望着虚空轻声道:“我突然有点想我妻子了。”
第42章 涤鬼净恶 义父,我回来了
他居然还有老婆, 伏昭震惊,当他得知白鹊进入怨障也是为了破障点灯救他妻子的时候,伏昭更为震惊。
竟还是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伏昭对他稍有改观:“没看出来嘛。”
但两秒之后——
“诶不对啊, 可你不是说你是被无意卷进来的吗?”
四周黏胶一般的漆黑忽然有生命般缓缓流动了起来,与此同时,秦弥远和伏昭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秦弥远从床上利落翻身而起,将伏昭护在身后:“小心,好像对我们也有影响。”
仍旧什么也看不清,伏昭握着短刀,一步一步谨慎地向前走,忽然踩到什么黏腻的东西, 圆的, 很滑。
像人的眼珠。
障境主人的情绪太浓烈,浓烈到甚至感染了障外来客,秦弥远面色不适地拧起眉:“是谢悯, 他很痛苦。”
凄楚、怨愤、不甘、恐惧, 杂糅在一起,仿佛怪物将人吞噬。伏昭看不见白鹊, 可也感觉出他有些不对劲, 他往后摸索着找到白鹊嘴唇。
“吃了。”
秦弥远乖乖张嘴,不是丹药, 倒像是花瓣的口感,汁液咀嚼流入喉腔,那股在心里疯狂冲撞的怨气被压下去,灵台顿时清明不少。
“这是什么?”秦弥远好奇地问。
伏昭道:“月令花,北冥一抓一大把, 食之可提神醒脑,对付走火入魔有奇效。”
秦弥远被他有点得意的语气逗得噗嗤一声,低声道:“原来你喜欢月令花,是因为这个。”
周遭突然亮起光线,伏昭与秦弥远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眼睛一眯,等再睁开眼时,二人纷纷表情凝滞,愣在当场。
地上的生物已经不足以称之为人了,只是一团碎肉。好像有人将谢悯的血肉筋骨一块块强行撕扯开来,遍地都是残肢碎肉以及内脏骨骼,伏昭方才踩到的就是他的眼珠。
从前只听闻镇鬼塔涤鬼净恶,没想到竟真是字面意义上的涤净,无根神水将满地血肉浸泡得滋滋发响,谢悯没有声带的喉咙发出无声嘶吼,只剩白骨的骨手抓住地上的眼珠,将其用力按回自己血淋淋的眼眶。
秦弥远表情难看:“怪不得镇鬼塔从来只进无出,将身体血肉强行打碎重组,谁能熬得过这种痛苦啊?”
连杀人喜欢把人砍得血肉模糊的伏昭都有点看不下去:“江照安就算恨他,也没必要这样折磨他吧?”
秦弥远避开谢悯爬着抓过来的骨手,伏昭又看向他道:“江照安把他害成这样,你别告诉我,他这都不杀了他报仇?”
障中景象轮转飞速,不知道这样的折磨究竟持续了多少年,但常人难以承受,难以捱过,甚至难以想象的酷刑,谢悯居然生生熬过了。
秦弥远看着那具无根神水洗涤后重新拼凑在一起的身躯。谢悯泡在自己腥臭血液涂满的地面上,尚未完全长出血肉的手指艰难挪动。
血字成型,一笔笔满含疯魔与悲苦。
江。
照。
安。
漆黑压抑的环境中待久了,乍一见草长莺飞春日煦暖,别说遭受多年折磨的谢悯,就连伏昭跟秦弥远都怔了一怔。
谢悯冲破神塔之门离开镇鬼塔那日,恰好是个晴朗的春日。
离开流苏林时是意气风发轩如朝霞的少年郎,再归来神情森冷,满目阴鸷,犹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已过了许多年,那片流苏林仍旧一如既往开得灿烂如雪。
江照安自然也没有变。
妖君银发玄袍,眉目俊美,一如当年。谢悯打量熟悉的院落,伸手轻轻扫过石桌上的流苏花瓣。
“别来无恙么,义父?”
他薄唇微挑,看向不远处归来的江照安。
江照安跨过院门的步伐顿住。
他手边的箩筐里盛满了流苏花瓣,应当是打算拿来酿酒。谢悯记得,从儿时到少年,每一年江照安都同他一起酿流苏酒,如今……不过几年,就找到新的共饮之人了吗?
其实分不清是恨更多还是爱更多,爱恨在身体里疯狂纠缠,将他脏腑搅得血肉模糊,谢悯死死盯着江照安,目光像是刀子,要挖开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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