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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继室文中的发妻觉醒后》 30-40(第2/30页)
,可等到开口的时候,竟不知该怎么说。
见公冶皓一如既往的温和,阮荣安些许的懊恼过后,就是心疼。
“我觉得先生是最好的先生。”她绞尽脑汁的想,“但世界上总有些有眼无珠的人,咱们不要跟她们计较。”
阮荣安说的认真,罢了朝公冶皓弯了眉眼,盈盈一笑。
公冶皓静静的看着她,大约几息的时间,也笑了。
“好,我听如意的。”
莫名的,阮荣安又觉得耳朵有些热了。
“还有,多谢如意夸赞了。”
公冶皓补充一句。
之前的种种不悦如烟云般散去,他忽然觉得,梁氏这样一闹倒也不错,其实,他那些往事也没什么不足以为人道的——
说不得,如意还会心疼他。
会的吧……
阮荣安告别了公冶皓,回去楼上,等洗漱沐浴完,一月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弄清楚了。
她坐在妆台前,徐徐梳着头发,听一月说完,忍不住就摔了玉梳。
碎裂声起,玉屑溅了一地。
“她是疯子吗?”
阮荣安怒道。
古来只听说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比如她爹,还不曾听说,有怨怪自己亲生儿子,几至成仇的母亲。
简直荒唐!
她为了难产怨怪公冶皓,可公冶皓因此生来体弱,活不过三十,又该怨谁?
公冶皓的生父和长兄被刺杀身亡,这也怪在他头上,可若是他养在公冶家,如何会有这一遭?再者说,刺杀多半是仇敌所为,她不想着如何报仇,竟将过错归于幼子身上。
几个丫鬟惊了一跳,虽然她们早在一月开口时就有所准备,可看她发这么大的火,还是震惊。
而后忙开始收拾,生怕玉梳的碎片伤了阮荣安,边开口安慰。
你一言我一语中,阮荣安渐渐冷静下来。
“不,她只是懦弱。”她冷笑道。
怨谁怪谁,这是最基本的道理,梁夫人能做宗妇,掌家事,还不至于蠢钝到这个地步。
道理她都知道,可谁她都不敢怪,也不知道该怪谁,唯独当时的先生,尚且年幼,要依仗她的鼻息而活,所以她便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他身上罢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真是可笑。”
阮荣安道。
公冶皓传了话,太夫人那里很快安排好,以梁夫人得了癔症为由,将人关进院中禁闭。
“母亲,如此处置,会不会太狠了,那到底是他的生母。”
二老爷有些迟疑。
“那也要看这当娘的配不配。”太夫人慢吞吞道,依旧是慈眉善目的模样。
不同于这些儿子,太夫人人老成精,早就看透了自己这个孙子。
那小子,心狠着呢,根本就不是个会顾忌骨肉亲情的人。他这些年对梁氏所做不闻不问,暗地放纵,等的就是今天。
梁氏如此大闹,如同失心疯般,说她得了癔症,谁能说得出什么。
太夫人真正担心的是,这只是个开始——
自己这些儿子还心心念念惦记着公冶皓手里那些东西,说不定公冶皓也想着死之前先把这些曾经待他刻薄的家人给收拾了。
自从得知公冶皓要回来,太夫人就开始发愁,连着将要到的八十寿辰都高兴不起来。
眼见着自家这些蠢货一个个还算计来算计去,她连觉都睡不好了。
真是冤孽。
第 32 章
二老爷丝毫不知自家母亲的忧虑, 见她笃定,心就放了一半,转而说起了阮荣安。
“听说十三之所以被他关禁闭, 为的就是此女,娘您瞧着,他是不是对她有意?”
虽说今儿个公冶曜会去招惹阮荣安, 本就是他们有心撺掇,但谁也没想到, 公冶皓竟然会下这么狠的手,还会引出这么多的事端。
二老爷一方面高兴,一方面又有些担心公冶皓太过在意阮荣安, 会影响到他们的盘算。
据他所知, 公冶皓为了帮那阮家女和离,可费了不少的波折手段。
太夫人眼瞧着他现在还惦记这些事,丝毫没意识到公冶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只觉头都痛起来了,暗自有些后悔当初因为长子出息, 所以在对后面的儿子就放纵了。
可等到后来长子早早去世,她再后悔,也已经晚了。
几句话将人打发走, 太夫人开始叹气。
这可怎么是好啊。
难不成她只能坐等着,盼着公冶皓会大发慈悲, 心慈手软吗?
不过想到刚才二老爷提起的阮荣安,太夫人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些想法来。
有些事外人不清楚, 但她却是知道的,以公冶皓的脾性, 他对阮荣安如此维护温和,绝非无意。
或许,可以在这上面想想办法。
这一夜,公冶家七房,就没几个能睡好的。
有人在夜里啐道,世上的男人原来都一个样,纵使是公冶皓也不能免俗。
那阮家女唯独貌美出众,才名没有,至于贤淑之名更不需说,甚至还骄纵张扬。
公冶皓那般厉害的人,竟然也没逃出这美人关去。
而对于一众被接到公冶家的娇客来说,或是不甘心,或是松了口气。
不是所有人都想嫁给公冶皓,他便是再厉害,只要一想他那身体和难以长久的寿命,就足以吓退好些姑娘。
能和公冶家做姻亲的人家,家底都不会太差,在这样人家里长大的姑娘没吃过苦,更不会太在意所谓的富贵权势,只心心念念能得一一心人,白头偕老。
只是总有不同。
或为家族,或为亲眷。
丝毫不知自己让公冶家多少人睡不香,阮荣安这一夜也没睡好。
一闭上眼,她就忍不住想起公冶皓的事情,曾经在这座宅子里,她所敬仰的先生都遭遇过什么呢?
阮荣安心里不舒服,可偏偏那些事都已经过去,无法挽回,但她还是不由的难受,憋闷,越想越气。
她自己当初只是被父亲冷待就已经那么难受了,可公冶皓呢,他面对的可是来自生母的厌恶和敌意。
当时的先生该有多难受。
阮荣安想打人。
这般极其不踏实的睡了一夜,第二日早起,她心情都还低落着。
看她这样难受,公冶皓心里一时懊悔,不该让她知道,一时又不由高兴。
他的如意在心疼他。
这样卑劣的想法,连公冶皓都唾弃自己。
可他就是高兴,忍不住的高兴。
用过早膳,公冶皓倚在榻上,盖着薄毯在院中晒太阳。
这一番长途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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