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文中的发妻觉醒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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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到开口的时候,竟不知该怎么说。

    见公冶皓一如既往的温和,阮荣安些许的懊恼过后,就是心疼。

    “我觉得先生是最好的先生。”她绞尽脑汁的想,“但世界上总有些有眼无珠的人,咱们不要跟她们计较。”

    阮荣安说的认真,罢了朝公冶皓弯了眉眼,盈盈一笑。

    公冶皓静静的看着她,大约几息的时间,也笑了。

    “好,我听如意的。”

    莫名的,阮荣安又觉得耳朵有些热了。

    “还有,多谢如意夸赞了。”

    公冶皓补充一句。

    之前的种种不悦如烟云般散去,他忽然觉得,梁氏这样一闹倒也不错,其实,他那些往事也没什么不足以为人道的——

    说不得,如意还会心疼他。

    会的吧……

    阮荣安告别了公冶皓,回去楼上,等洗漱沐浴完,一月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弄清楚了。

    她坐在妆台前,徐徐梳着头发,听一月说完,忍不住就摔了玉梳。

    碎裂声起,玉屑溅了一地。

    “她是疯子吗?”

    阮荣安怒道。

    古来只听说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比如她爹,还不曾听说,有怨怪自己亲生儿子,几至成仇的母亲。

    简直荒唐!

    她为了难产怨怪公冶皓,可公冶皓因此生来体弱,活不过三十,又该怨谁?

    公冶皓的生父和长兄被刺杀身亡,这也怪在他头上,可若是他养在公冶家,如何会有这一遭?再者说,刺杀多半是仇敌所为,她不想着如何报仇,竟将过错归于幼子身上。

    几个丫鬟惊了一跳,虽然她们早在一月开口时就有所准备,可看她发这么大的火,还是震惊。

    而后忙开始收拾,生怕玉梳的碎片伤了阮荣安,边开口安慰。

    你一言我一语中,阮荣安渐渐冷静下来。

    “不,她只是懦弱。”她冷笑道。

    怨谁怪谁,这是最基本的道理,梁夫人能做宗妇,掌家事,还不至于蠢钝到这个地步。

    道理她都知道,可谁她都不敢怪,也不知道该怪谁,唯独当时的先生,尚且年幼,要依仗她的鼻息而活,所以她便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他身上罢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真是可笑。”

    阮荣安道。

    公冶皓传了话,太夫人那里很快安排好,以梁夫人得了癔症为由,将人关进院中禁闭。

    “母亲,如此处置,会不会太狠了,那到底是他的生母。”

    二老爷有些迟疑。

    “那也要看这当娘的配不配。”太夫人慢吞吞道,依旧是慈眉善目的模样。

    不同于这些儿子,太夫人人老成精,早就看透了自己这个孙子。

    那小子,心狠着呢,根本就不是个会顾忌骨肉亲情的人。他这些年对梁氏所做不闻不问,暗地放纵,等的就是今天。

    梁氏如此大闹,如同失心疯般,说她得了癔症,谁能说得出什么。

    太夫人真正担心的是,这只是个开始——

    自己这些儿子还心心念念惦记着公冶皓手里那些东西,说不定公冶皓也想着死之前先把这些曾经待他刻薄的家人给收拾了。

    自从得知公冶皓要回来,太夫人就开始发愁,连着将要到的八十寿辰都高兴不起来。

    眼见着自家这些蠢货一个个还算计来算计去,她连觉都睡不好了。

    真是冤孽。

    第 32 章

    二老爷丝毫不知自家母亲的忧虑, 见她笃定,心就放了一半,转而说起了阮荣安。

    “听说十三之所以被他关禁闭, 为的就是此女,娘您瞧着,他是不是对她有意?”

    虽说今儿个公冶曜会去招惹阮荣安, 本就是他们有心撺掇,但谁也没想到, 公冶皓竟然会下这么狠的手,还会引出这么多的事端。

    二老爷一方面高兴,一方面又有些担心公冶皓太过在意阮荣安, 会影响到他们的盘算。

    据他所知, 公冶皓为了帮那阮家女和离,可费了不少的波折手段。

    太夫人眼瞧着他现在还惦记这些事,丝毫没意识到公冶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只觉头都痛起来了,暗自有些后悔当初因为长子出息, 所以在对后面的儿子就放纵了。

    可等到后来长子早早去世,她再后悔,也已经晚了。

    几句话将人打发走, 太夫人开始叹气。

    这可怎么是好啊。

    难不成她只能坐等着,盼着公冶皓会大发慈悲, 心慈手软吗?

    不过想到刚才二老爷提起的阮荣安,太夫人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些想法来。

    有些事外人不清楚, 但她却是知道的,以公冶皓的脾性, 他对阮荣安如此维护温和,绝非无意。

    或许,可以在这上面想想办法。

    这一夜,公冶家七房,就没几个能睡好的。

    有人在夜里啐道,世上的男人原来都一个样,纵使是公冶皓也不能免俗。

    那阮家女唯独貌美出众,才名没有,至于贤淑之名更不需说,甚至还骄纵张扬。

    公冶皓那般厉害的人,竟然也没逃出这美人关去。

    而对于一众被接到公冶家的娇客来说,或是不甘心,或是松了口气。

    不是所有人都想嫁给公冶皓,他便是再厉害,只要一想他那身体和难以长久的寿命,就足以吓退好些姑娘。

    能和公冶家做姻亲的人家,家底都不会太差,在这样人家里长大的姑娘没吃过苦,更不会太在意所谓的富贵权势,只心心念念能得一一心人,白头偕老。

    只是总有不同。

    或为家族,或为亲眷。

    丝毫不知自己让公冶家多少人睡不香,阮荣安这一夜也没睡好。

    一闭上眼,她就忍不住想起公冶皓的事情,曾经在这座宅子里,她所敬仰的先生都遭遇过什么呢?

    阮荣安心里不舒服,可偏偏那些事都已经过去,无法挽回,但她还是不由的难受,憋闷,越想越气。

    她自己当初只是被父亲冷待就已经那么难受了,可公冶皓呢,他面对的可是来自生母的厌恶和敌意。

    当时的先生该有多难受。

    阮荣安想打人。

    这般极其不踏实的睡了一夜,第二日早起,她心情都还低落着。

    看她这样难受,公冶皓心里一时懊悔,不该让她知道,一时又不由高兴。

    他的如意在心疼他。

    这样卑劣的想法,连公冶皓都唾弃自己。

    可他就是高兴,忍不住的高兴。

    用过早膳,公冶皓倚在榻上,盖着薄毯在院中晒太阳。

    这一番长途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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