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书生白捡娇夫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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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还要拉着夫郎手的,独他相公一个!

    傅言深只往夫郎碗里框框夹菜道:“多吃一些!”

    闵希羞怯地挣扎一下道:“夫君,吃饭我也得有手才行。”

    傅言深道:“我也可以喂。”

    闵希羞得推了他一把,傅言深这才悻悻地收手。

    小两口吃着自己的饭,也不管那些阿谀奉承。

    许多书生走席敬酒,走到傅言深这边,这人根本听也没听,闷头吃饭。闵希甚是尴尬,但也只能当做没听到。

    夫君实在冰寒,其他人都被他冻得退避三舍,这桌就他们两人。

    闵希默然吃饭,突然在穿梭的人流中扫到一道有几分熟悉的身影,一怔。

    “怎么不吃了?”

    夫君温和的声音响在耳畔,闵希机械地扯扯他的衣袖。

    傅言深顺着他目光看去,眉头凝起。

    他一眼就看到了之前请他喝酒的那位贵公子。

    目光对上,那人一笑,举着酒杯,文质彬彬地往这边走来。

    走的近了,阮或目光扫到傅言深,只觉浑身一颤,这人依然想刀他!

    不是,给他寻了如此好的一个夫郎,方才他进来的时候都一直拉着夫郎,万分体贴甚至连座位都给夫郎搬好,还给夫郎夹菜。一个冷冰冰的人,竟然能如此去照顾一个哥儿,可见喜欢之甚。

    这不挺满意这桩婚事的么?

    只是为何他还想刀自己!

    真是寒气逼人,难怪他们方圆几桌都没人落座!

    阮或差一点就要被冰得后退,硬着头皮忍了。

    然而还没靠近。

    傅言深一下子起身,横在他跟前,将夫郎护在了身后,寒声道:“你来做甚!”

    阮或:“!”

    这一个乡野男子异常高,居高临下看下来,他又想起前世悲惨的经历,浑身都在颤抖。

    说话都颤了几分:“兄台,你别生气我,我也算你们两位的媒人吧?”

    闵希知道这人身份尊贵,绝非自己夫君惹得起的,连忙扯扯夫君的衣袖,自己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夫君前方,笑吟吟欠身道:“多谢公子牵线之恩。”

    阮或看到了自己的菩萨,松了一口气,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但是一抬头又看到那尊冷面的杀神,又是一个胆颤,赶紧挪开目光,不敢再看。

    “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阮或道:“呃,我、我也是考生。”

    闵希:“哦?”

    这让他觉得纳闷,这位可是京城来的,为何会在他们小小县城考秀才?

    阮或没有过多解释,笑道:“两位不介意我敬两位一杯吧?”

    闵希转身,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夫君,一杯自己拿着,抬起酒杯,道:“多谢公子牵线之恩,闵希先干为敬。”

    说罢他将酒一饮而尽,一手扶着衣袖,将酒杯微往下滴,半滴酒也没剩。

    阮或赞道:“闵公子好酒量!”

    闵希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夫君,他夫君心不甘情不愿举了杯,随便一饮而尽,随意将酒杯半倒,没有酒滴下,一句话不说,讲杯子放回酒桌上。

    夫君对这人充满敌意,闵希实在无法说服。

    闵希只能说:“抱歉,请多多海涵。”

    其实他也不想与这人有来往,只希望井水不犯河水。

    他跟夫君只是普通平民,不想卷入什么权贵的斗争之中,至少现在不要卷入。

    阮或自觉头疼,为何那个女人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竟然能跟这么冷的一个人合作?

    那是得跪下去舔他吗?

    等人走了,闵希还是忍不住敲打夫君:“你怎地那么凶?”

    傅言深委屈道:“他想抢你!”

    闵希失笑:“怎么会?就是他把我推到你身边的,怎么可能还抢我?”

    “他这时回来定是觊觎你!”

    “他对其他人不笑,一看到你就笑盈盈的!”

    闵希感叹一声,好生安抚:“不管是谁来,都绝对抢不走我,我只会呆在夫君身边,哪里都不去!”

    傅言深定定地看了他好一阵,突然道:“谁敢从我身边将你抢走,我必将他扒皮抽筋!不管是谁!”

    闵希:“!”

    他那一脸严肃的凶神恶煞模样,闵希都被他逗笑了:“就你这么凶,谁敢抢你夫郎啊,快吃吧!”

    两人吃完,率先到马车上去了。

    傅言深抱着夫郎,相互依偎着,天气潮热,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突然,一道大嗓门将他们吵醒了,看到钻进马车的妇人,闵希羞涩地从傅言深肩膀上抬头,傅言深轻轻摁住他的脑袋道:“别动!”

    随即冷冷地横了一眼大声说话的妇人。

    车内顿时鸦雀无声。

    妇人想想有些坐立不安,最后还是出去了,跟别人挤去。

    等人走后,闵希拍了拍夫君,让他不要这么凶。

    傅言深还挺委屈的说:“她那么吵,都把你吵醒了!”

    “就算你不睡觉,也不能这般吵,我们还不如包车去!”

    倒也是这个理。

    读书人本来就喜静,特别是他夫君。之前家里人多,但是院子大还好,现在空间如此狭窄,吵吵闹闹说话,那便不好了。

    没多久,又进了对年轻夫夫,都不说话,还坐得挺远,那做相公的一身麻布,甚至打着补丁,那做夫郎的穿着华贵。

    那相公上车就拿出一本书来看,而他夫郎则绞着手帕。

    跟他们俩十指交握几乎粘在一起,形成鲜明对比。

    车厢很安静。

    这还好,突然又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阮或,这人刚钻进来,看到他们头皮一麻,立刻就想退出去。

    闵希礼貌地冲他颌首。

    他点头微笑,硬着头皮坐进来了。

    整个车厢静如死灰。

    那煞神搂在他身上夫郎的手仿佛更紧了几分。

    时刻感受到如刀锋般的犀利眸光,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

    对方将下颌贴在夫郎的发顶上,静静的不说话。

    阮或稍微放大了些胆子,这才看清楚他的菩萨紧紧地拉着煞神的手。

    好彩好彩!

    县城离郡府还挺近的,马车晃晃悠悠,尚未傍晚就到了。

    阮或只恨距离太远,怎么不快点到!

    车厢内另一对夫夫死人一样动也不动,更别提说话!

    到了目的地,差一点连礼仪都不要了,阮或只想逃。

    他被那来自地狱深渊的眼神盯了一路,差点都要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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