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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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琅便匆匆离开了。

    方才他们进门似乎并未闻到什么药味儿,祝允并不确定,何云琅这句话是否只是一个借口。但无论如何,都与他没关系了。

    祝允抬手,开始擦拭起了贺长情微微汗湿的额角。想来那药,让她忍得很辛苦吧,不然怎么会流这么多汗?

    甚至就连在睡梦中,那些汗都汇聚成滴,沿着她的额角一路下滑,淌过鬓角,又流到浓密的青丝里,偶尔一些晶莹水珠,还俏皮地滚到了她的耳廓上。

    耳廓……祝允的目光再一次被贺长情耳上的伤痕给吸引了过去,不同于第一次见到时的气愤,此时此刻,他的心中还滋生出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羞涩。

    他们居然,有了肌肤之亲。

    就在祝允想入非非时,贺长情却是缓缓睁开了双眼。潮红和热意褪去,她的眼睛又变成了往日清亮的样子:“……阿允?”

    “主上,这里是源合堂,何大夫已经把毒给您解了。”祝允一直蹲在她的床榻旁边,说这话时微微仰着头,自然而然地露出了颀长白皙的脖颈。

    “嗯。”此时意识回笼,贺长情不可避免地就想到了山洞中二人那欲拒还迎的诡异氛围,以及祝允含住她耳垂的事情。她还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谈不上厌恶嫌弃,她只是心中没来由地慌乱起来。

    更别提,在看到祝允大片敞着的肌肤后,她就更不能直视他了。贺长情所幸别开了头去,眼不见为净,只要看不见,那些古怪的念头便不会一直骚扰她。

    贺长情的神情冷淡,落在祝允的眼里则演变成了一种天塌地陷。他怕极了自己被她厌烦,于是二话不说跪在地上:“是阿允以下犯上,请主上责罚。”

    眼角余光里,那双纤纤素手朝他伸了过来。祝允认命地闭了闭眼,罢了,死在主人的手上也算是另一种得偿所愿了。

    第68章 心结

    预想中的巴掌或是其他的惩罚久久未至, 祝允的眼睫却颤抖地厉害,犹如狂风骤雨中被打湿翅膀的蝴蝶。

    “有话站起来说。”贺长情想要扶人起来的手不尴不尬地在半空中顿住。她现在完全无法直视祝允,只要一看到他, 整个脑子里便被塞满了他二人的荒唐行径。

    她做出那些行为还尚有合理的解释,是中了林治岁设下的圈套,被人下了媚药所致。可祝允呢?他又没有中招, 为何会……一再失控呢?

    贺长情抬手揉捏了下自己被人咬伤的耳垂, 现在已经有点发热了, 就在这里, 祝允他……亲了上来。他亲也就算了,可他甚至还不要脸地吮吸了几下。

    别看她风里来雨里去,杀起人来都不带眨眼的, 可说到底, 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啊。何时与男人那样亲密接触过?这,光是想想便要羞死人了。

    推己及人,贺长情瞬间了悟了当日沈慈被他们撞破在床的尴尬与难为情。

    她清咳了几声,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随即瞪向了祝允:“今日我与你的事, 一个字都不要传出去。否则,我就亲手杀了你, 知道吗?”

    贺长情身上的药效已过, 可说这话时一张愠怒的小脸犹自带着羞红的颜色, 像极沾了一夜露水,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祝允不由地看痴了几分, 一时忘了回话。

    他这样的态度, 还有丝毫不加避讳的视线, 使得贺长情愈发恼怒。她实在气不过, 便拎起拳头捶打在了祝允的胸前, 语气有点凶地骂了起来:“我与你说话,你聋了吗?”

    这力道,明明也算不得多轻,甚至捶得祝允往后退了半步。可不知为何,他偏生从心底里冒出许许多多歪七扭八的枝杈,就像雨后的春笋,似乎只需一夜,便肆意疯长起来。

    他再不敢看人,只低声应道:“回主上,阿允知道了。阿允绝不外传,若有半个字的泄露,就让我的寒约盟即刻发作,不得好死。”

    ——

    回了鸣筝阁时,已是半夜。

    左清清托着个下巴,神情郁闷地杵着坐在门前,不知当了多久的门神。

    远远地一见到贺长情二人,他人便猛地弹了起来:“主上?你们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们都……”

    贺长情很想像以往那样笑着摆手说没事,或是插科打诨般地将这个话题给绕过去,但是这一次遇到的事情显然远超她的承受能力。以至于,她到现在都后怕得浑身直冒冷汗,完全无法大方又坦然地面对。

    半晌过去,贺长情也只是深吸一口气,皱着眉看了看左清清身后:“小白人呢?”

    “小白带着人搜山去了,让我先回阁里等着,他说主上或许早不在清源山上了。”左清清很是为贺长情他们捏了把汗。现下看到人也安全回来了,身上的疲乏感瞬间犹如潮水涌了上来。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既然主上回来了,那我去找人给小白他们传个信。”

    “对了。林治岁的尸体,你们如何处理的?”而今回想一下,她很久之前便察觉了林治岁此人并非善类,也早萌生出了将人赶走的打算。可偏偏是那妇人之仁,拖沓至今,险些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若不是祝允……她还真不知等待着她的会是些什么。贺长情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这一切都被祝允看在眼里,他知晓她心中的所有忧惧不安,也明白她不愿再提起此事,因而他只是说:“起风了,主上,我们赶紧进屋吧。”

    “派人传信的时候顺便告诉小白,就说是我的意思,把林治岁的尸身丢到城南的乱葬岗。”丢下这样一句话,贺长情便在祝允的陪同下头也不回地往庭院里走去。

    “主上……”左清清俨然是被这话给吓傻了,他呆呆地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属下这就去办。”

    主上向来优待他们这些手下人,从前若是阁里的谁因故身亡了,主上风光厚葬不说,还要给其家人一大笔银两,非得妥善安置好他们每一个人不可。就算偶有些心术不正的家伙,主上也多半是将人驱逐出去,自此不闻不问,权当陌路。

    她能以一个女子之身,还是如此年纪便坐稳鸣筝阁阁主的位子,不仅仅是因为有圣上的相助,更多的是因为她待下宽容有度。不光是自己与沈从白,阁中的大部分人都是真的对她心悦诚服。

    像狠下心来将人扔到乱葬岗的,林治岁还是头一例。尤其还是那城南的乱葬岗,据说那里时有大批量的豺狼野兽出没,血肉之躯进去未有多久便会尽数化为森森白骨。

    这得是什么样的滔天恨意啊。林治岁到底是触怒了主上怎样的逆鳞?

    这些疑问横亘在左清清的心头,但他知道,这是一个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的疑问了。况且,左清清有感觉,这疑问的背后或许是他无法面对的残酷人性。

    月色清朗,引得一团团的云彩围绕在它的周围,光华时而明亮又时而黯淡,像极了贺长情这纠结不堪的心境。

    “阿允,今日谢谢你。”贺长情欲要推开屋门的手一顿,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得道这个谢。

    “这些都是阿允应该做的。”祝允听了这话,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是她的金玉奴,而她是自己唯一的主人,主仆之间何曾要用上谢之一字。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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