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守刀待兔: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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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错了。

    她不该低估一只怪力兔子的杀伤力。

    更别说这还是一只醉酒的怪力兔子。

    依她这间屋子的破坏程度来看,估计装修都不行,必须得重建。

    养一只兔子不至于伤什么筋动什么骨??

    绝对至于!很至于!

    若是天天这样,对不起,她真的养不起。

    醉醺醺的兔子埋着兔脑袋,双手抱膝窝在一张圈椅上。

    苏梦枕走近前去,她仍然没反应,脑袋连动都不动一下。

    苏梦枕垂眸看着醉兔子,语带担忧,“她这是怎么了?”

    雷媚耸了耸肩,“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喝醉了。”

    她说完这句话顿了顿,然后嘴角抽搐着,向他多解释了一句,“她说她是胡萝卜,要等兔子来拔萝卜。”

    晚来一步的杨无邪:“…………”

    苏梦枕问道,“多久了?”整个人缩成这样,这姑娘脚都不会麻么?

    “……好一会了。”

    苏梦枕眉头微皱,有些不满,“就这么放着不管?”

    雷媚撇了撇嘴,“你以为我没试过?只是她的力气大,谁都拖不动她。”

    苏梦枕慢慢半蹲了下去,一手搭在她抱着腿的手臂上,抬头看着她,轻声道,“阿晚。”

    花晚晚这下有了反应,挪了挪兔脑袋,低头瞅着他,瞅了小半晌,没认出是谁,于是她问,“你是来拔我的吗?”

    苏梦枕无语片刻,也知道不能跟一个醉鬼讲道理,于是他点点头,“……是,我们走吧。”

    但是花晚晚是讲道理的醉鬼。

    而醉鬼向来都自有一套逻辑,她的语气乖乖巧巧,态度严谨又认真,“我要等小白兔来拔萝卜,你没有两只耳朵竖起来,你也没有蹦蹦跳跳真可爱……”

    “噗哧……”雷媚没忍住嗤笑出了声。

    醉兔眼神古怪的抬头瞅了她一眼,又转过头来仔细观察了苏梦枕两眼,然后摇了摇头,对他十动然拒,“你不是小白兔,我不让你拔。”

    这下不止雷媚,连杨无邪都没忍住笑了出来,但又立马觉出这笑在当下的场景里,好像有些对自家公子幸灾乐祸的意味,只好僵硬地干咳了两声又止住了笑。

    但雷媚不是他的属下,也和他没有多少交情,她和他的交情全都来源于花晚晚这条线,所以她就没这个顾虑了,于是她毫不掩饰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嘲笑声。

    苏梦枕:“…………”

    他就不该跟醉鬼讲道理。

    苏梦枕站起身来,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揽住她,轻而易举就把这根兔子牌胡萝卜从圈椅上……

    拔了起来。

    兔—兔—惊—呆—了。

    兔兔蓦地睁大了眼睛,“咦?!”

    苏梦枕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跟醉鬼讲道理,他直接环住了兔萝卜的腰半抱半扛着往外走去。

    花晚晚懵懵的趴在他肩上,接着又猛地转头看向了雷媚,一脸都是“为什么他不是兔子能拔出胡萝卜”,眼神震惊又迷惑。

    小兔子,你是否有许多问号。

    雷媚捂脸,不忍直视-

    兔萝卜被拔出来后很听话。

    她乖乖的坐在马车里,生怕同处一车的小白兔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给吃掉了。

    但马车晃晃悠悠的,她晃着晃着,酒意上头,睡意也渐渐上来了,于是头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想睡觉,可又不敢睡,看起来实在可怜极了。

    苏梦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枕着,好让她能睡得舒坦些,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抚道,“睡吧。”

    “哦……”得到了小白兔的允许,兔萝卜点点头,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的发丝有几缕垂落在脸上,可能是感觉到有点痒,皱了皱眉,无意识地伸出手挠了挠,结果还是觉得痒,没耐心的兔子立马就烦躁了,在睡梦中都一脸气鼓鼓的,又想伸手用力拍拍的样子。

    苏梦枕赶紧抬手及时捉住了她即将糊上脸的爪子,然后另一手帮她将那几缕作乱的发丝轻拨到了耳后。

    脸上没有了痒意,睡着的兔子终于满意了,挪挪兔脑袋往‘枕头’上拱了拱,吧唧了几下嘴,继续安然的沉入了梦乡。

    苏梦枕静静看着她酣睡的侧脸,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

    她仍是一点都没有变,仍是从前那个爱笑爱闹,又乖巧柔软的姑娘。

    可他却变了许多。

    他在这里等了她六年,一年比一年更失望,一年比一年更恨她,也曾怀疑过,是否他已经等不到她回来的那一天了。

    如今终于等到了她回来。

    他仍是恨她心狠,却又不忍怪她半分。

    她回来的这几天,没看见她的时候,他总是怀疑这是否又是一场庄生晓梦,怀疑是否他明日醒来她又会消失不见了。

    他不敢睡,怕睡着了这场梦蝶就醒了。

    只有在夜里看着她安然沉睡的时候,知道她就在他眼前,他的心才能安定片刻。

    他知道自己的心好像病了。

    她每对他多说一句话,每对他多露出一个笑,他就越是多一分不愿放手。

    他的时间太过宝贵,太过难得,等待她回来的这六年岁月,几乎已经占满了他的小半辈子。

    病骨支离,沉疴入骨,他靠着一口真气撑到至今,没有人能比他自己更清楚,他这副枯槁的身体或许无法再撑到下一个六年了。

    他矛盾极了。

    一面极度不安的想靠近她,却又一面痛苦挣扎着不愿耽搁她。

    他不是在躲她。

    他躲的,是他自己的心-

    醉了酒的兔子睡得很沉。

    苏梦枕将她抱下了马车,又将她抱进房里放到了床上,她都仍然还在呼呼大睡,人事不知。

    茶花打了盆热水进来,水里浸了条面巾,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顺带着关上了房门。

    苏梦枕坐在床头,拧干了面巾,用他那平日里握刀杀人的手,动作轻柔地给他的心上兔擦了擦脸,又擦了擦爪子。

    他的动作放得很轻,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上兔却反倒是醒了。

    她慢慢坐起了身来,目光仍然还是带着醉酒的茫然。

    她面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憨态,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她说,“我要回去。”

    苏梦枕放下面巾,看出了她的酒意还没醒,想让她再继续多睡会,于是轻声安抚道,“睡吧,已经回来了。”

    她左右瞧了瞧,然后摇了摇头,一脸不满地控诉他,“你骗我,这不是我家。”

    苏梦枕身子陡然一僵。

    他声音有点微颤,“你要回家?”

    回去了,是不是他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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