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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崩铁]在我的bgm里,我无敌》 22-30(第31/44页)
因为假面愚者几乎不可能被得罪,而他们的嘴以及他们的命途都能保证他们可以在绝大多数的话题上和别人很聊得开。
就算是杠精——那也算是聊起来了嘛。
她沉默了大约有十五秒钟左右,一边期待着能有一条来自不管是加拉赫还是波提欧亦或者是其他任何人的短信,用机械的动静以及外来的话题打断这片沉默,而另一方面,她又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和星期日说晚安。
说完晚安之后就能够各自回到各自的卧室里面去,进入独立的空间之后,谁都不会觉得尴尬。
可惜,瑞秋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又等待了大约半分钟,星期日没有开口,沉默的压力压在她的肩膀上,令她发现自己更加难以将两片几乎要黏在一起的嘴唇皮子彼此撕开,看来她并没有那种传说中念出法随,想要发生点什么事情就会发生点什么事情的俗称“事儿逼”的主角体质,今天的这个夜晚注定是安静——
一声带着凄厉的长长地尖啸打断了她的思考,更是彻底将她“我并不是个事儿逼的隐形主角”的自我认知给连带着周遭的安静给拦腰斩断。
那声凄厉的、长长地尖啸响起的位置是她的头顶上,瑞秋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只巨大的忆域迷因,它的翅膀努力张开着,另一条没有长着翼刃的手臂上抓着一个人。
——是眠眠,还有加拉赫。
瑞秋猛然大惊:他们这一对组合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登门到访?虽然说眠眠的确是一只很喜欢突然出现的宝宝,而且也没有什么隐私观念,在她把自己泡在忆泡里面玩耍的时候会突然出现并且把尾巴贴在她的脸上,但那是眠眠。
宝宝巴士无需在意任何的男女大防,但是加拉赫这个虚构史学家是一定要在意的啊!又不是说他管自己叫老狗,他就真的只是一条老狗了——他是个遵守着人类社会规章制度的人,是米哈伊尔在生命周期最末那一段时候的副手、老朋友。
况且,加拉赫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妙。
瑞秋站了起来,而此时,加拉赫已经被眠眠提着,从一团出现在天花板上的粉红色雾气中掉了出来。
——眠眠看起来就很不妙,它本应该很有力气,轻而易举地能够将人抛起来然后尾巴一甩给人来个透心凉心飞扬,但是此时它的爪子无力地垂着,甚至拽不动加拉赫了。
瑞秋看得清清楚楚,眠眠身体上那些密布的、颜色非常鲜艳的眼睛,现在都变得非常暗淡且无力。
并且,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眠眠的眼睛里面有个什么影子?
加拉赫径直摔在了地板上,星期日走上前去,将加拉赫扶了起来,将人架到了沙发上靠着。
瑞秋抬手按在眠眠的身上,在眠眠出现在室内,但她却没有听到宝宝巴士的儿歌bgm的一瞬间,她就已经意识到了情况不对,相比起来,加拉赫那边至少还有几声有气无力的“汪”。
于是她最先管的也是眠眠。
在将掌心贴在眠眠身上的时候,瑞秋听到了一点儿微弱的儿歌声,但是这首儿歌已经快要被彻底搅碎了,因为有另一首歌的旋律和歌词正在逐渐变得响亮且清晰。
是一段非常魔性的、用一些流行但是带着少许恶搞的音效调配出来的音乐,背景中还混着大量的明显的节拍。
歌词,与其说是唱出来的,倒不如说是念出来的:
蕉蕉蕉蕉
长满香蕉的小岛香蕉蕉
睡蕉小猴的爱巢香蕉蕉
吃完香蕉就睡觉香蕉蕉
快快乐乐没烦恼香蕉蕉
睡蕉小猴真是好香蕉蕉
幸福美满没烦恼香蕉蕉[1]
这首歌很短,非常非常短,从头到尾循环一遍甚至都用不上一分钟,但是它在循环着,从头到尾地循环着,而且因为歌词里面大量重复着一样的词汇和音节,以至于在被动着听完一遍之后,瑞秋脑中甚至就出现了“香蕉蕉”这三个字,连带着它的音色、语气和节奏。
瑞秋的脸色猛地一变。
她对原始博士不至于全然没有了解,也知道对方曾经在翁瓦克的雨林中做出了怎样的事情。
和对方能够完美对应上的并不仅有猴子,还包括了香蕉。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有相当大的可能就是模因病毒!
黑天鹅曾经对她说过,对于忆者,或者一切生命的基础构成是模因的生命来说,模因病毒都是相当致命的,因为这些东西几乎可以说是针对着他们而生的一种毒药。
眠眠是忆域迷因,加拉赫是虚构史学家——瑞秋知道这会儿时间已经相当紧迫了,她直接开口唱起来,跟着先前从眠眠身上听到过的儿歌来唱,歌唱的声音也比起往常要更大一点,“拔萝卜”这三个字开始快速地循环起来,出现的频率几乎和先前那段歌里头的“香蕉蕉”一样高。
眠眠逐渐放松了下来,瑞秋一心二用,唱着歌的同时也在看向它那些彩色眼睛的深处。
原先隐隐约约已经快要具现出来的影子随着她的歌声变淡了,与此同时一起淡却的还有那首睡蕉小猴香蕉蕉的歌曲,在瑞秋的带动下,属于眠眠本身的宝宝巴士儿歌重新变得响亮起来,瑞秋不敢携带,她重复唱了好几遍,直到眠眠的bgm再次响起,并且其中已经听不到一丁点和猴子或者香蕉有关的字眼,也没留下哪怕一丁点儿的旋律残余,她才终于停下歌唱,也放开了撑在眠眠身体表面的那只手。
眠眠依恋地用尾巴勾住她的肩膀,瑞秋拍了拍这条尾巴,转过身看向躺着的加拉赫。
星期日正在为他调律,他毕竟也在同谐的命途上行走了那么多年,后来又短暂地升格了一段时间,现在可以说是算介于命途行者和令使之间的存在。
这样一个人,正常情况下,他想要完成一段调律还是很轻松的,但是,当前却不是如此。
也不知道是模因病毒的强度太高,还是加拉赫本人做为虚构史学家对于调律的抗性,总之——瑞秋看到星期日额头上渗出少许汗滴。
“我来吧?”她走上前去,“同谐的调律毕竟不是解决这种事情的最好办法。和记忆有关的东西,要用记忆来解决。”
星期日没有拒绝,他让开了一个身位,但他也并未结束自己的调律,他仍然以虔敬的姿态双手合握,闭着眼睛,耳羽两边翅膀张开着,身边扰动层层叠叠绚烂的光芒。
瑞秋仔细看向加拉赫,她意识到加拉赫的情况比她意料的还要更糟一点:他那从挽起来的衬衫下头露出来的手臂上出现了一些像是斑块一样,正在逐渐朝着外头蔓延的棕色。
——不是皮肤上的棕色,而是一层茂密的绒毛。
有了猜测、眠眠的bgm之类的信息做为铺垫,瑞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猴毛。
星期日方才的调律至少成功止住了这些斑块朝外蔓延的速度,但是在他离开加拉赫身边之后,这些斑点缓慢地死灰复燃,重新开始了扩张的进程。
瑞秋没有直接触碰加拉赫,也没有与方才处理眠眠那样对待加拉赫。
眠眠的儿歌好歹她还会唱,但是用“汪汪汪”组成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她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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