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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还君春衫》 70-80(第6/24页)
器一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
“你伤到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在长安,知道了你在定州的状况后,日日食不下咽,寝不安席?”荀远微蹙眉,语气中尽是担忧。
戚照砚低眉:“是臣不好。”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听到荀远微这么直白地表述出自己的心意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涌上一阵不可抑制的雀跃。
荀远微轻轻碰了碰他手腕上缠绕着的纱布:“是不是很疼?”
戚照砚以气音低低地笑了声:“本来是有些疼的,但有殿下的关心,瞬间就不疼了。”
荀远微却不满意他这个回答,又说:“你明明已经受了那样的磋磨,路上即使慢一些,也没有关系的,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她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话头。
戚照砚看着她,问道:“殿下怎么了?”
荀远微深吸了一口气,才瓮声瓮气地说:“我该如何?”
戚照砚轻轻摇头:“但是殿下瞧,臣这不是好好的么?臣本来答应过会平安回来见殿下的,没想到还是出了些纰漏。”
他说到这里,没忍住轻声咳嗽了两声。
荀远微回过神来,用手背探上他的额头,发现上面还有烫意,便不让他继续说话,只是端过一边的药碗,在唇边吹了吹,又试了试温度,不免皱了皱眉头:“好苦。”
戚照砚看着她无意识见吐出舌尖的动作,心中某处也跟着一软。
这次没有等荀远微将勺子递过来,他主动凑了上去,饮下了勺子中的那口汤药。
荀远微看着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心中更不是滋味,但顾念着他的身体,还是一点一点地将药喂给了他。
屋外的树上蝉叫个不停,屋内却是难得的温存与平静。
戚照砚一口一口地将药喝完,不留意间,药碗已经见了底。
荀远微看着空空的药碗,有些惊讶:“苏仲不是说中午给你喂药的时候,你吐了大半,根本喂不进去么?看来这药不错,才喝了一半便有这样的作用。”
戚照砚看着她,目光灼灼:“殿下难道就没有想到,根本不是因为药的原因?”
荀远微怎会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一时清了清嗓子。
但偏偏戚照砚还是要直接说出来:“因为给臣喂药的是殿下呀。”
他说着还朝荀远微眨了眨眼睛。
荀远微清了清嗓子:“你以后若是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便……”
“殿下当如何”戚照砚笑睨着她。
荀远微一时有些失语。
其实他们之间似乎早已袒露了心声,只是她尚且有些自矜。
戚照砚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握住荀远微的指尖,然后引着她的手抵到自己的胸膛处。
荀远微的瞳孔一颤。
戚照砚缓缓道:“殿下,感受到了吗?它在因您而跳动。”
第73章 青衫湿 尝一切理所应当之痛,做一切心……
戚照砚尚且在病中, 掌心更是灼烫,此刻就这般虚虚地握着荀远微的指尖,分明尚且隔着一层单薄的亵衣, 却完全隔不住他的体温。
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此刻谁也没有说话, 荀远微甚至觉得自己的指尖被震动得有些发麻。
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 像是在她耳边擂响了战鼓一般。
她稍稍想将指尖往出抽动, 却并没有挣开。
于是她抬眼看向了戚照砚。
戚照砚此时的目光也轻轻落在她身上,烛火摇曳在他鬓边,眸间还跃动着火苗的影子。
她的心跳竟然也开始快了起来。
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两个多月前上巳节那天, 在公主府门口的事情。
但这次她并没有躲开,只是任由着戚照砚将自己的掌心抵在他的胸膛上, 任由着她的皮肤上也沾上他的体温。
渐渐的,她的心跳竟然和戚照砚的心跳同频了, 两人的心跳也都渐渐平息了下来, 任谁也没有先松开手。
蝉鸣声仍然不绝于耳。
荀远微轻轻翻转手腕, 用自己的指尖勾上了戚照砚的指尖,而后慢慢朝他的掌心挪动,又抚过他掌心的纹路。
在察觉到戚照砚的呼吸有些急促后,荀远微又一点一点地,似乎是分外地恋恋不舍地将自己的手指从戚照砚的掌心中蜷起,又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戚照砚看着自己空空的手, 又装作不经意地将手掌向下翻,覆盖在被衾上。
他抬眸看向荀远微, 却发现她并没有看自己,眉心却是舒展着的,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和错觉一般, 他心中一时不免一片空落落。
但眸光再向下,竟然看到了荀远微悬挂在腰间的是自己曾经送给她的那枚木雕糖葫芦。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荀远微明面上的回答了,因为这颗被重新悬挂在腰间的糖葫芦,已经告诉了自己答案。
于是戚照砚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他清了清嗓子:“殿下,臣和苏将军、谢将军在定州等其它州县查出来的事情,怕是会搅地朝中一片不安定了,毕竟私自开挖铁矿,其中又多有兵器。”
荀远微点了点头:“这件事我知晓,苏仲给我的信中已经将此事告诉我了。”
戚照砚却敛了敛眉,道:“有件事,臣当时在定州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苏将军。”
荀远微果然抬头看向他。
“臣在给苏将军发射鸣镝的之前,在那座废弃铁矿中发现的箭矢和臣当年遭遇伏击时的一模一样,箭支上的图纹,臣在靺鞨的时候曾经见过,臣心下猜测,这两件事之间或许有勾连,但臣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故而也不敢直接告诉苏将军,只好先将一些猜测告诉殿下。”
荀远微听得心底一沉。
“你是说,我直率的燕云十六州,有问题?”
提到战场之事,两人之间本来有些缠绵的情绪也跟着被一扫而空。
戚照砚有些犹豫和为难,但还是说:“臣毕竟也是猜测。当年交战时的檀州、妫州、蓟州都属于殿下直属的燕云十六州,定州离檀州很远,如若臣是被靺鞨人所伏击,那为何不在臣未进奚关之前设伏?在奚关内设伏,但当时奚关并未陷落,靺鞨人又是如何进的奚关?”
荀远微接上他的话:“倘若不是靺鞨人所为,相邻的方便在短时间内调兵的只有妫州和蓟州,这也是你打算突围出去后和这两个州求援的原因,定州不属于边陲重镇,故而并未设太多兵防力量,定州要调兵,不可能不经过蓟州和妫州,若是这其中没有半分牵连,我怎会毫不知情?但如若不是定州崔氏所为,那便更坐实了这两个州和定州之间有牵连,又或者说,他们之所以要置你于死地,是因为你也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
荀远微推断时目光冷静,姿态从容。
戚照砚从旁看着她,发现她身上已然没有了去年自己才见到她时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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