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狱警只是开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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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资还多,该害怕的是蔺言才对。

    得不到回答,蔺言一手托着下巴道:“肯定答案就眨左眼,否定就眨右眼,懂了吗?”

    幼稚。

    一边这么唾弃着,封荆一边眨了下右眼。

    “我就知道你能沟通!”蔺言高兴的拍了拍手,左手捧起笔记本,又手伸出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圈,“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心情?高兴就眨左眼,难受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封荆接连眨了好几下右眼。

    少年被逗笑了,手中写下了一行字,扬起脸说:“你真有意思。”

    封荆眨了下右眼。

    没意思。

    “哦,”蔺言颔首表示理解:“那你真没意思。”

    简单的交流完,蔺言将重心放在了记录封荆的状态上,每过两个小时,少年都会摸一遍封荆的脉搏和体温。

    慢斯条理的摘下手套,蔺言的手背贴在了封荆的额头上,床冷人也冷,封荆像被撒了盐的雪,蔺言的体温仿佛能把他的血管融化了。

    蔺言感受到了男人皮肤上冒起的鸡皮疙瘩,问:“很冷吗?”

    这一次封荆眨了左眼。

    长期不照光,小黑屋里冷气流窜,蔺言也没法子,他回身写完最后一行字,将外套拢紧,搬着椅子坐到了封荆床边。

    “手给我。”

    说完蔺言先笑了,封荆根本动不了。

    “那我的手给你吧。”蔺言轻轻握住封荆的手指,玩似的一下下摩挲他的指节,从指尖摸到指根,如此反复。

    摸着摸着,蔺言奇怪的晃了晃封荆的左手,“你的左手怎么捂不暖啊?”

    右手都快成火炉了,左手还在倔强。

    因为左手是机械臂啊,封荆暗自腹诽。

    下午,药效逐渐流失,封荆感受到了力量的回归,他尝试着动了动腿,只有脚趾可以活动,又试着张开嘴,舌头在口腔里艰难的弯了起来。

    他看着床边的蔺言,一言不发。

    到了晚上,封荆可以自由的说话了,他依然没有动,就像被锁住的乌龟一样,封荆强迫自己装下去,忍受窄小坚硬的床。

    所有狱警里,只有蔺言是他不熟悉、不了解底细的存在,封荆必须付出一点时间和代价将他摸透。

    “已经这么晚了吗?”蔺言看了眼终端,抽回手站了起来,温度骤然消失,冷意趁虚而入。

    封荆差一点就开了口,但他及时忍住了。

    蔺言将笔记本留在了桌上,倚着门对他挥了挥手,笑容满面:“晚安,明天见。”

    话落,房门缓缓闭合,最后一丝光线就此消失。

    封荆闭上了眼,这一次他真的决定入睡了,寂静包裹着男人的眼鼻口耳,和黑暗一起裹挟着涌入体内。

    他叫什么来着?

    哦,他叫蔺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黑暗好像更浓郁了,有什么念头破土而出,在封荆的脑海中肆意生长。

    他想,他叫蔺言吗?

    他又想,是哪个言?炎热的炎吗?

    封荆咬破了下唇,他下口极狠,血瞬间流了出来,沿着下巴不断滴落。

    舔去一缕血丝,封荆脑中想的却是蔺言的血。

    嗯。

    没那么疼。

    也不热。

    第二天,封荆又见到了他。

    蔺言带着一个手提箱,里面放满了针管和一个小小的台灯,只有水杯那么大。

    “早早早!我来啦,昨晚还习惯吗,有没有不舒服?”

    一连串的问候语结束,没等封荆回答,少年拿起针管,温柔的用另一只手盖住封荆的眼,“稍微有点疼,但是很快就好了。”

    如蔺言所说,确实不怎么痛,就是眼皮上温度太高,封荆有些不想再睁开了。

    但这不可能。

    蔺言移开手后,那片薄薄的皮肤暴露在冷空气中,热意很快被驱散。

    “今天心情怎么样?有好点吗?”少年又拿起了笔记本,好奇的贴到封荆面前问。

    封荆的回应和昨天一样,高频按喇叭似的眨右眼,不像是回答问题,更像是故意气他添堵。

    【蔺言:好灵活的眼皮。】

    【夏娃:眼皮抽筋了就老实了。】

    夏娃总是不吝于攻击蔺言的同事,因为它对自己的同事也是如此一视同仁。

    蔺言沉吟了几秒,不知道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紧接着问:“昨晚睡得好吗?”

    一点都不好。

    封荆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失眠了,如果不是这里太暗,蔺言一定能看到他眼下的黑眼圈。

    昧着良心眨了下左眼,封荆看到蔺言忽的笑了起来。

    眉睫下的蓝色变成了月牙。

    “那就好,我还怕这床太硬你睡不好呢。”蔺言语气雀跃的说。

    封荆睁开双眼,嘴唇紧抿着。

    他像是真的病了,嘴里发苦,好似含了一口水银,毒进了五脏六腑,锈血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一股难以忍受的腥气。

    封荆被自己的血呛到了。

    于是那弯弯的笑眼一下子重新睁大了,蔺言慌张的看着封荆脸上的血,从箱子里翻出毛巾,替他一点点擦去。

    “应该是杰森前辈打的那一棍子害的,”蔺言一边擦一边自言自语:“他下手太重了。”

    封荆下意识想要眨右眼,下手重的是闵盛,不是杰森,但他的眼皮僵住了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经过这一遭,蔺言也不再问他问题了,一下下隔着被子轻拍封荆的胸口,“睡吧,伤患还是要好好休息。”

    就像对待牧闻那样,蔺言总是以温和的态度面对伤者,无论他们有多么罪大恶极,但这不代表蔺言会优待他们。

    审判将会在痊愈后降临。

    【夏娃:他的精神长期紧绷,过劳了。】

    【蔺言:可是他说他昨晚睡得很好。】

    【夏娃:我已经给你报了反诈课了。】

    蔺言闻言微微鼓起了脸,他真的有那么好骗吗?

    绷紧的神经一旦松懈,疲惫感便如潮水般上用,封荆很快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时,淡淡的灯光映入眼底。

    封荆难受的眯起眼,生理性的泌出眼泪。

    已经入了夜,蔺言带来的台灯是唯一的光源,房间的四个角还是被黑暗笼罩的区域,更加显得这份光多么可贵。

    封荆用了半分钟才适应有光的屋子,他眨了眨发涩的眼,缓缓呼出一口气。

    蔺言闻声走来,“你醒了?”

    他笑得纯良又无害,一只手拨开封荆的刘海,试了下温度问:“还难受吗?”

    封荆眨了下右眼。

    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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