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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王妃她只想和离(双重生)》 30-40(第8/18页)
头碰见,更有趣的是,今儿她特意来寻吴玥,试图找寻吴玥身上发生事件变动的缘由。
偏生在她等了一整日,认为是自己多心的时候,这人真出现在她面前。
那,这究竟是司命星君不慎铸就的巧合,还是人为的另有所图?
“吴娘子虽然穿得素净,但妆奁里常备着支华丽的簪子能图个好意头。恰好这红宝石缠枝金钗是一对,我买下来送其中一支给姑娘,就算是缘份赠与的礼物。”
沈曦云冲春和使眼色,付钱拿钗,握着其中一支走到吴玥跟前,抬手,把金钗插入发髻间。
若吴玥真是有所图谋要认识她,那她便顺水推舟,看看吴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若真是巧合,单为上辈子她了解的吴玥身世,出于情理,她也想与吴玥交友顺便帮把手。
无它,只因吴玥的身世和她太像了。
前世她在宝头街上提吴玥解了围后,吴玥为表感谢,特意请她去酒楼中吃了一顿饭,期间略提过自己的身世。
吴玥本身并非江州人士,而是在临近州县居住,父亲是个做珠宝首饰生意的行商,在她十七岁那年,父母二人因着外出访友,被山贼盯上,惨遭劫杀。
她一夜之间成了孤儿,家资日渐消耗,只得遣散仆役,留下一名从小陪伴的老仆人在身边。
吴玥平日靠自己做绢花、首饰买卖为生,此番会来江州,是因为在家乡住着触景生情十分感伤,就凑够钱财来了江州,想盘下间小铺面开店做营生。
至于为何对外自称是吴娘子,只是怕惹来麻烦,才道已经婚嫁是个寡妇。
为着前世吴玥这一番说辞,沈曦云愿意在此刻多流露些善意。
吴玥摸了摸发间的金钗,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平白受姑娘的恩典,我心中有愧。”
她想将钗环取下还回,被沈曦云制止,“火红的金钗压在素净衣裙上,竟显得刚刚好。说明吴娘子合适这钗环,不必还我。”
吴玥羞涩一笑,面上感激,“我还没问姑娘姓名,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我改日定登门拜访。”
沈曦云眉眼似弯月,春日映桃花,“我姓沈,名曦云,家住西正街沈府。”
“沈曦云,”吴玥把这名字在唇齿间流转一圈,“真是好名字。”
说罢,两人分别。
沈曦云自窗口望了眼街上,已经见不到谢成烨和月读的人影。她放下心,日暮时分,坐上回沈府的马车。
春和拿出这几日随身备着的活血化瘀药膏,问:“小姐今儿在外头走了不少路,脚上可有什么异样?要不咱再抹抹药?”
沈曦云抚平春和皱起的眉,晃晃脚尖,“你家小姐哪有这么脆弱,后来不是基本都坐在正宝楼里头,又没累着。”
马车平稳行驶,车夫挥舞缰绳,在街巷拐几个弯,临近西正街的一个岔路,传来卖燕皮馄饨的叫卖声。
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
沈曦云掀开车帘,发觉竟是上回在夜市卖羊汤的妇人和名唤“小石头”的少年,熟悉的汤炉子里熬着高汤,妇人手脚麻利在案板上现包馄饨。
但见那馄饨皮雪白剔透,肉馅塞进去,一个个瞧着皮薄馅大,卖相好极了。
小石头这回没跑远,而是守在汤炉子边上,时不时搅一搅高汤,等馄饨煮好时,浇上一勺淋香。
本就近晚膳时分,今日因着对吴玥的事心有疑虑,胃口不佳,午膳也只粗粗吃了几口。这时闻见肉香、虾皮、竹笋并上葱花、香油的鲜味,直直把她腹中馋虫勾出来了。
她连忙叫停车夫,不等春和搀扶,就从马车跳下,奔到妇人跟前。
“大娘,来四碗燕皮馄饨。”
妇人认出了这位来过一回的主顾,点点头,问:“姑娘这回多要一碗,是家里夫君也要吃?”
上次夜深,妇人没认出沈府的车架,还是小石头送完羊汤回来说起,她才知道原来买羊汤的竟就是江州富户沈二爷家的闺女,因为此前她一直在城东做买卖,而没亲眼见过人。
卖羊汤那回,她见小石头去过去没多久车上下来个年轻后生,因着沈曦云的身份,自然联想到那人应当就是年节时坊间议论纷纷的林公子。
听闻是沈小姐在城外救了他,一见倾心,又将人请到府上照看,没多久,就传出成婚的消息。
惊倒江州城一片人。
有人道林公子运道好,沈家老爷夫人逝世,独留一个孤女和诺大资产,林公子不仅得了个美娇娘还得了万贯家财。也有人道沈小姐是个拎不清的,爹娘去世没多久,就急急忙忙自作主张出嫁,便宜他人。
但要妇人自个说,计较这些做甚,她上次夜里见树下的公子俊朗不凡、姑娘娇美温婉,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妇人脸上洋溢着笑容,连眼角的皱纹都显出几分和煦。
沈曦云没料到她还记得上回在车上的谢成烨,“不是,今日要四碗是为着多了个丫鬟。”
妇人招呼小石头浇上高汤,猪骨、鸡骨等炖煮出的高汤色泽清澈,热气氤氲,散发出香气。她再依次撒上把翠绿的葱花、滴上几滴香油,端到案板前。
“晓得晓得,总之,祝姑娘和夫君恩恩爱爱,莫听城里那些心下妒忌嚼舌根人的话。”
沈曦云这回没打算让小石头端到马车吃,天气暖和很多,又是日暮西沉时刻,远处天边绚烂的晚霞映照着,煞是好看。
她坐在妇人摊贩边摆着的简单桌椅上,听见妇人的祝福,含笑作为回应。
前世今生,成婚前城里的闲言碎语她都是听过的,就连些爹娘从前相识的好友长辈都间或派人传话想劝她,让她莫要太过着急成婚,应三思后行、慎重考虑。
但她那时,哪里听得进这些。
只道郎君心中也有她,才会答应她“以身相许”的承诺。可实际心中又惶恐他反悔,火急火燎成婚,盼望在他反悔前把名分定下,做一对真夫妻。
谁能料到,曾经她最渴求的婚契成了如今她最避之不及的东西。
沈曦云陷入思绪中,半点没注意街那头,另一辆有着沈府标记的马车正慢悠悠驶来。
赶车的,是饥肠辘辘、同样被勾起馋虫的长安。
长安嘴里分泌着唾沫,想起昨天今天两日主子带着他在城里奔波,昨日还好些,主子时刻注意着时辰,离晚膳差一个时辰左右,就急赶慢赶让他驱车回沈府。
今日就悲催了,主子不知怎么,也不急着回府,耗到此刻才回去,可把他饿坏了。
因此隔着老远,长安就闻见空气中飘荡的肉香。
眼睛克制不住地向馄饨摊子一瞄,就瞄见了埋首在瓷碗间的沈曦云。
他扯缰绳的手犹豫一瞬,不知是该同主子说,还是当没看见驶过去。
上次在隐山寺,主子对他话语的不满他还记忆犹新呢。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手上力道没控制住,劲使大了些,马匹步伐变缓,就这么停了下来。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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