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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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脸叹息地看徐辞言,“小姑娘家家的, 学医做什么呢,难道以后还抛头露面给男人看诊吗?”

    徐辞言:“…………”

    他都懒得和这些人争了。

    一无所获地回来,徐辞言难免有些忧愁, 提笔给滕明喻写了封信,托他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大夫, 又和梁掌柜说了,请人帮忙在府城里找一找。

    这信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消息。

    “哥哥, ”徐出岫摇摇脑袋,笑着安慰, “没事,我不着急, 哥哥先忙吧!”

    “也好, ”徐辞言叹了口气, 把梁掌柜派人送来的书籍递给她,还有一荷包银子, “哥哥过几日可能在学里,这是梁叔找来的医书, 你先看着。”

    “嗯!”徐出岫点点头,又疑惑地看着那荷包,“这是?”

    “你要是想买什么药材来对着认,手里有点银子更方便些,”徐辞言解释,“还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就去买, 县里现在安定不少,出岫也可以出去走走。”

    在徐家村的时候没办法,有钱也没地方使。可到祁县就不一样了,街头巷尾,庙会市集,到处都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徐出岫手里是该握这点私房钱了。

    手里有了银子,心里就有了底气。

    “谢谢哥哥!”徐出岫把荷包放在脸边蹭蹭,笑得很是开心。

    她现在每天下午要去跟着冯夫人学习,徐出岫再待了一会,很快就告别跑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徐辞言也收拾东西回县学了。

    新生员卯正要去明伦堂面见各科老师,时间还早,徐辞言就先到了寝室。

    怕扰到舍友,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明亮的光线照了过来,徐辞言一愣,看向已经收拾好温书的两位同窗。

    “你是新来的学子吧?”

    站在窗边的青衣宽袖学子听见动静转过身来,露出和善的笑脸,“我姓苏名清遇,字和言,是去年的生员。”

    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学子也走了过来,朝着徐辞言一点头,“赵素新,字笑川。”

    “在下徐辞言,见过两位同窗。”见人都醒着,徐辞言也大大方方地进来了,三人互相问了好聊了一会,就一块往明伦堂去。

    县学里也是分班级授课的,只是不按年纪单论学问,从低到高依次是天地玄黄四个学段。

    新入学的学子一般都是黄段的,徐辞言中了案首,又被点为了廪生,方一入学,就已经破格升入玄段。

    是以,他的宿舍和陈钰几人分开。

    “实在是抱歉,”苏清遇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消息本来应该昨日就由同寝老生告知的,只是昨日我和笑川兄有事出去了。”

    “也是我昨日家里有事回去得早了些,”徐辞言笑笑,“只是不知道这几个学段间是有什么讲究?”

    赵素新接过话题,“每次季考过后,四个学段就会进行调整,但是县学里定了,只有升入天段以后才算完成了课业,可以参加乡试。”

    “若是有学子季考中未能升入下个学段,就会被申饬,记入成绩中。”

    “这规定一出,县学里混日子的人都少了许多,书斋里日日都是人。”苏清遇感慨一声。

    徐辞言打听了一下,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

    邓禄下台之后,新上任的县丞对石秋马首是瞻,石县令得了权力,第一把火烧的就是这县学。

    实在是之前贾历文担任教谕的时候过于松懈,导致县学里的规矩十分松散,一度出现不想学的学子肆意逃课,想学的学子找不到授业夫子的荒谬情况。

    别的不说,单这一年的岁考,祁县就有数位秀才被大宗师免去功名。

    就连廪生都有一位被发落了,可见昔日县学松散成什么样。

    若不是今年的院案首落在祁县,石秋连带着新上任的刘教谕都没好果子吃。

    徐辞言摇摇头,说起来他能这么快当上廪生,也是因为这个,不然还有得熬呢。

    这么说了一会,三人就到了明伦堂,徐辞言先去找陈钰几人一同见过诸夫子,才按苏清遇指的方向回到玄段所在的斋房。

    县学里的课程安排很像后世的大学,除了四书课是一个学段的人一起上,其余的五经连带着选的辅科课程,都是学子按着时间去斋房上课。

    各种考试的压力压在身上,县学的学子都很是紧绷。

    上课之前急匆匆地进了斋房找个位置坐好,夫子讲学讲完了以后,当堂就发作业下来,直到交后才能走。

    若是写的慢了,可能还会赶不及去下节课的斋房,进而遭到夫子训斥。

    通济社学有两个班,赵夫子都是分批上课的,等到后来徐辞言大多在家自学,按照自己的节奏安排。

    县学里节奏之快,饶是他第一日上午也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只不过过了几节课之后,徐辞言就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梦回高三。

    五经课结束以后,徐辞言今日就只剩辅修的算学了,他收拾好东西走进斋房,一下就发现了这房里的气氛和别的屋截然不同。

    格外死寂,格外沉重,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种死到临头的表情。

    苏清遇两人也是算学课,见此情况,不由得叹息一声,和徐辞言解释起来。

    几门课里,乐学教学风雅,考核简单,报得学子最多。礼、射几门虽然少些但也能开课,唯独这算学,年年都少有人主动报名。

    堪称课程黑榜第一,学得苦,考得难,每年都有学子苦学一学期,最后拿了个丁不及格回家。

    气得人想吐血。

    问题是,其他几门课能容纳的学子是有限的,所以每年都会有倒霉蛋没排到其他,只能被教谕安排来学算学。

    “我和笑川兄也是倒霉,”苏清遇大吐苦水,“因为写文章忘了时间交表交得慢了些,一下子就落到算学来了。”

    赵素新也是一脸的追悔莫及,半响突然想起来问,“新生员入学第一次选科一般都能拍上,徐弟怎么也到这算学来了?”

    这话一出,附近几位老生齐刷刷地投来好奇地目光。

    徐辞言心底无言,扯着嘴角笑笑,“我自己选的算学……”

    自己来的?!

    苏清遇一下肃然起敬,“徐弟真学子也!”

    徐辞言:“…………”

    徐辞言一时间头皮发麻,坐他附近的老生们表情都很莫名,看他活像是看怪胎另类。

    好在他们开口追问徐辞言这么这般想不通之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拎着戒尺就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书童,手里各抱一叠卷子。

    “嘶!”

    苏清遇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叠卷子,“第一堂就考?!”

    “安静!”

    算学俞夫子睨他一眼,一脸严肃地喊了一声,“每人一份,两炷香后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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