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家的女仆: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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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登小姐楚楚可怜地说:“难道我就不能进去整理裙子吗?为什么要听信古德温的话,她今天被姐姐骂后心怀怨恨,想掩盖自己的不轨之心才在那口出不逊。”

    如果阿克曼太太外在的张扬是一种错,那兰登小姐内在的愚蠢就是一种错。

    还没人肯定这是一起非正常死亡,她已经急着给事件盖棺定论,在旁边的阿克曼先生已经着急得要骂出口了。

    为了防止再产生不必要的争端,迈克罗夫特对雷斯垂德建议道:“这件事涉及了死者的隐私,不便在公众的面前问话,不如去隔壁的房间。”

    断案不需要获取观众的认同,不然就成了表演大会。

    第一位被问话的人是古德温,这位真正虚弱又坚定的侍女端正了坐姿,用极其认真的姿态面对迈克罗夫特和雷斯垂德。

    主力交给雷斯垂德探长,迈克罗夫特更像旁边的记录者。

    “他们三个人之间有什么事?”

    “阿克曼先生和兰登小姐的私情持续了大半年,他们完全有杀害夫人的理由。”

    “刚才兰登小姐说你遭受了阿克曼夫人的辱骂,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是我并不怨恨夫人,她是一个可怜人,在发现了两人勾结在一起后性格大变,她把急躁放错了地方。”

    迈克罗夫特一改沉默,出声道:“阿克曼夫人是否身患疾病?”

    古德温作为贴身侍女,自然了解主人的健康状况:“她有心脏类的疾病,出门时总会随身携带药物。”

    雷斯垂德有了思路,其实原因并不复杂,但他觉得身边这位先生像是特意对他说的。

    迈克罗夫特:“谢谢您的回答,现在可以暂时离开了。”

    侍女古德温起身离开了问话房间。

    雷斯垂德:“阿克曼夫人可能是突发疾病,您是这么想的吗?”

    迈克罗夫特:“或许吧,阿克曼夫人身上没有外伤,也不像有中毒的迹象,排除两种情况后,剩下的就是自然死亡了。再看她面容安详,更像是身患心脏类疾病。但仍然存在让人疑惑的地方,她小拇指上的戒指被挪到了指甲上方,那可是一枚订婚戒指啊。”

    凶手的谜团暂时没有头绪,但探长可以肯定迈克罗夫特对真相早有想法了,不然怎么会说的头头是道,这副模样让他想起来另一个人。

    天呐,他应该习惯折服在他人之下了,可还是无奈地在默默叹气。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雷斯垂德选择了最快的方法——听别人差遣。

    迈克罗夫特从容地给出了方案。

    阿克曼先生被喊入问话,接着干坐着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他就被带出房间。

    之后,换成了兰登小姐。

    探长胸有成竹地说:“刚才他已经交代了所有事,当时休息室里不止你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下,她的丑事将被告知给所有人,软弱的女士没了挣扎的想法。

    “我和他在里面做出了过分亲密的事情,可是不巧我的姐姐进来了,我知道她知道所有。他让我先出去,接下去我离开了房间,剩下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了。”

    兰登小姐捂脸哭泣。

    外面的人全都看到了她的伤心,再次被带入房间问话的阿克曼先生已经手足无措,他想对方肯定泄漏了一切,但是他仍旧想争取机会。

    雷斯垂德探长看上去像掌握了全部线索,其实也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他问道:“兰登小姐已经交代了一切,你是最后一个和阿克曼夫人相处的人。”

    阿克曼先生激动地说,他一时间顾不上整理狰狞的面容。

    “她在说谎,我可以承认我们两个人有特殊的感情,但是没有人看到我从休息室里出来,你们怎么能肯定她说了真话?最后和伊丽莎白在一起的人是菲奥娜兰登,凶手明明是她!”

    雷斯垂德冷静地说:“窗台上有你的脚印,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耍花招,我们现在就去案发现场对质。阿克曼夫人带了急救的药,你在旁边见死不救,如此冷酷地对待结婚多年的妻子,你的心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现在房间里说谎的不止阿克曼先生一人。

    其实迈克罗夫特只在远处观察了尸体,雷斯垂德也没有仔细勘察房间,他们并不知道窗户上是否有脚印,不过是他们看窗帘排布凌乱而故意说的谎话。

    阿克曼先生握紧拳头,探长讲出了全部事实,他呢?他呢?他还能怎么办?

    “伊丽莎白又在对我颐指气使,你瞧这里有几个始终专一的男人?谁不是外面养着情妇?我听不下去她蛮横

    的话,我不过是转过头的时间她就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这一切跟我没关系,总不能白白背上嫌疑,我从阳台离开有什么错?”

    他又给自己加上了借口,不死心地想摆脱惩罚。

    雷斯垂德探长不想和歇斯底里的男人争论,很有气势地给做出判决:“我只知道故意不对妻子履行救治义务是故意杀人罪,至于突发心脏疾病是否会立刻死亡的问题你等着和律师探讨去吧。”

    没人再理会阿克曼的谎言,询问房间最后一次打开了门。

    勋爵那边由睿智的探长汇报结果,迈克罗夫特重新回到了埃莉诺身边。

    埃莉诺:“结果如何?”

    迈克罗夫特:“和你想的一样。阿克曼夫人撞见了丈夫和兰登小姐偷情,兰登小姐先一步离开了休息室,后面阿克曼夫人突发疾病,她的丈夫慌了神选择跳窗逃走。”

    埃莉诺在他手心写下的单词是“ring”——阿克曼夫人手上的拥有巨大纪念意义的订婚戒指。

    心脏类疾病发作后她没有立刻死亡,见证了丈夫的无情后在痛苦中努力卸下戒指。

    真相大白后没有保护现场的必要,休息室里只有冷清的阿克曼夫人。

    迈克罗夫特:“现在还有一件事。”

    他过去取下了阿克曼夫人手上的戒指。

    埃莉诺:“它该被丢进垃圾桶里。”

    两人在这点上达成了共识。

    在勋爵的赞赏中结束了雷斯垂德的汇报,探长看到埃莉诺主动向他打招呼。

    雷斯垂德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位低调的朋友,看到她和刚才协助破案的陌生先生站在一起,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他不可控地变得紧张起来,可是总不好拒绝女士的打招呼,迫于无奈地过来和埃莉诺握手。

    埃莉诺友好地问候:“好久不见,您近来可好?”

    雷斯垂德:“还不错,多谢关心。”

    等他们结束寒暄,第三个人有话说。

    迈克罗夫特向她发问:“你认识这位探长?”

    埃莉诺理所当然道:“他可是你弟弟的朋友。”

    雷斯垂德:???

    迈克罗夫特问的是埃莉诺,而她把话题转移到歇洛克身上,巧妙地回避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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