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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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尽是,你们这些……畜生。”

    沉怅雪早知他死不认错的本性,并不意外,只点着头。

    “你想要我如何?”耿明机瞪着他,“玉鸾……你们……究竟想让我如何!?”

    “既叫你们杀了我,为何还不动手!?”

    “你们想让我死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可能!掌门不可能同意!!我就算入魔,也必须得被雪藏……不然,天决门的那些丑事,全都会被流传出去!!”

    “你们非要我死在外面,就是推天决门入地狱!”

    耿明机大声嘶喊,沉怅雪只是冷眼看着。

    “我得了桂冠。”沉怅雪突然说。

    被这句话突然打断,耿明机嘶喊的话语一滞。

    愣了片刻,他皱起眉眼,愤恨道:“那又如何。”

    “三十年前,我也得过桂冠。”沉怅雪看着他的眼睛,“那次得了桂冠,苍水流给了我听悲剑。可是回了山门,长老却狠狠责打了我,还将我关了半月柴房,暗中更用法咒压迫,逼得我在柴房现了原形,遭了同门好一阵耻笑。”

    “长老那时说,是怕我在外面太过招摇,惹得外人发觉灵修身份,才让我涨涨记性。”

    “我那时也是傻,便就那么傻傻信了。”

    “后来数年,我再也没敢在大会上全力以赴。”沉怅雪说,“长老,你其实心里明白得很。”

    “以我的剑法,之后数年,我都能与他人一争桂冠。”

    “你不敢让我出头,是怕日后吃了我,无法向天下交代。”

    耿明机喉头发哽,眼中仇恨未消,反倒越发愤怒。

    “那又如何……!”耿明机说,“你……”

    “师尊其实也未曾想让您如何。”沉怅雪说,“玉鸾师尊不是欺凌弱小仗势欺人之辈。只是,长老,您必须同样痛苦地死去,受尽白眼,被随意丢到路边遭野狗啃食了去,才算弥补了我。”

    耿明机闻言怔了怔,张张嘴刚要说什么,沉怅雪又抢下话头补了句:“即使您无意补偿,也必须补偿我。”

    “您欠我的。”沉怅雪说,“不过以牙还牙。”

    “我何时欠你……”

    耿明机刚要说什么,沉怅雪便站起了身。

    他拔出听悲剑,突然一剑落下,插中耿明机的肩头。

    耿明机一声惨叫,当即动弹不得了。

    沉怅雪低下身,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

    “你做什么!!”

    耿明机咬牙切齿地痛苦大喊,沉怅雪置之不理。

    他蹲下身,眼中平静又麻木。

    “不要动。”沉怅雪盯着他,缓声说,“不是您说的吗。仁义礼法,天理伦常,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连以身献大道的觉悟都没有,师尊修的道都是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痛又如何,”沉怅雪低声念着他当时的话语,“你就该痛死,不懂事的东西。”

    沉怅雪手中短刀猛地捅下。

    刃撕皮肉,鲜血染红白衣,又喷溅出来,溅到了沉怅雪的脸上-

    一炷香的时间后,沉怅雪拔出听悲剑,收剑入鞘,转身出了门去。

    地上,耿明机如一滩死肉似的瘫倒在那处,气若游丝,身下已然血流成河。

    他的肩头上流淌着血,血中漂浮着黑色的魔气。

    而那肩头往下,一片空空荡荡。

    沉怅雪走出干曜院,迈出门槛。

    听到脚步声,钟隐月侧过头。

    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见沉怅雪满身都是血。

    连那种漂亮的脸上都溅满了鲜红的血,还正往下滴滴答答着。

    沉怅雪面无表情,脸上一点儿笑意都没有,满脸的麻木。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一直紧握的左手。

    他松开手,一堆碎骨他手中落下来,落到地上,响了一串噼里啪啦的声音。

    钟隐月低头去看。

    都是些被劈碎的碎骨,应该是人骨。

    钟隐月又抬头去看沉怅雪。

    沉怅雪仍然面无表情,脸上的血滴滴答答个不停。

    钟隐月神色丝毫没变,只平静问他:“要不要抱?”

    沉怅雪点了点头,转过身。

    钟隐月抱住他,感到他一身黏腻的血都黏在了自己身上。

    但他不在意-

    干曜院中,耿明机紧咬着牙,翻了个身。

    他费力地抬起手,费力地捂住被活生生扒皮、剥骨,又砍断了余下的皮肉的胳膊。

    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眯着眼睛,竭力看清眼前,摇摇晃晃地进了卧房。

    瞧见他的身影,屋中一阵惶恐的惨叫。

    “别叫,”耿明机咽下嘴里的血,沙哑道,“别叫……!”

    窦娴便又不敢惨叫了,她捂住自己的嘴。

    耿明机听见空气里还有她恐惧的呼吸声。他往那处踉踉跄跄地过去,砰地一声,跪在她跟前。

    “别怕……是师尊,”他说,“听我说……听我说,阿娴。”

    耿明机几乎看不清眼前之物,他眼里模糊,重影斑斑。

    他的喉咙快发不出声音了,疼得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在冒血。他咬着牙,攥紧着拳头,竭力道:“今夜……你带着忍冬,去……去广寒长老,的院里。”

    窦娴愣住。

    “去了之后……便,别再回来。”耿明机说,“我恐怕明日就死……玉鸾宫,不会真让我死在大庭广众之下。天决门想清理门户,自然是要关起门来悄悄地杀……所以,你们,别再跟着我。”

    窦娴早已吓得话都说不出口,她躲在角落瑟缩着,呆呆地望着耿明机。

    “听好……你听好,”耿明机咽下嘴里的血,“我明日死后……不论,死状如何,你都不许……像往日那般,急着给我……出头。”

    “我死了……这门中第一,不再是我……是玉鸾。”

    “你若出头……那可是,枪打出头鸟……玉鸾,又向来与我结仇,那就是……与你们也有仇……”

    “门中形势,向来是……谁强,听谁的。掌门早已不是……是非分明的,上玄了……”

    “他就是个墙头草……你万万不能,再像往日那样……娇纵跋扈了……”

    “去……日后,明日,我死后……去给你……沉师兄……磕头谢罪,求他宽恕……”

    “拿我这几日,误砍了你的……伤……去给他磕头,跪下……他不原谅,你便长跪不起……”

    耿明机把话说到这份上,窦娴终于反应过什么来了。

    她哭着说:“我不要!”

    耿明机不知哪来的力气,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别再骄纵!”他大骂,“此后……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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