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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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递给他的礼词。

    耿明机已经来了。他坐在主位上,盯着他从那边走到这边,又从这边走到那边去,还从他人手上拿过了礼词,一瞧就是要承首席弟子的活计,来念诵这次离门礼的礼词。

    耿明机眯了眯眼。

    宫门外,天决门各大山门的主宫弟子们也来了许多。钟隐月去外头看了一圈,见没什么问题,才从外头又走了回来。

    他一回来,才看见沉怅雪也回来了。于是他叫了声沉怅雪,那头正低着头看礼词的沉怅雪立刻抬起头来,瞧见他,又立刻吟起笑意,忙凑上了前去。

    耿明机眉头轻皱。他往椅背上一靠,眯着双眼,极其不悦地望着那只兔子一路小跑到钟隐月跟前,弯下身去,恭恭敬敬地低着姿态,将耳朵凑到他脸前,听他小声耳语着什么。

    耿明机心中极其不悦。

    他的食指敲起椅子扶手的木面,哒哒作响。

    一旁的灵泽长老正饮着茶。听见声音,她抬头瞥了眼耿明机,未发一言。

    耿明机盯着沉怅雪,沉默很久。不知道钟隐月是在跟他说什么,俩人在门旁耳语了很久。

    半晌,沉怅雪才抬起头来,笑吟吟地又和钟隐月说了句什么。

    不知是说了什么,钟隐月有些恼了,他伸出手,轻轻捏了下沉怅雪的耳朵。

    沉怅雪便只是笑着,又简短地同他说了句话,钟隐月的神色便有所缓和。他拍了下沉怅雪的肩头,沉怅雪便含着笑起身来,离开了。

    耿明机神色越发难看。

    他望着沉怅雪向着宫门外走去,他望着他背对着他向外走去。

    耿明机牙根都被自己咬得发酸。

    沉怅雪不该这么体面。

    他不自禁这样想。他想起许多从前的事,这只兔子自打被他捡回来开始,都是一直跪在他脚边的。

    耿明机永远是站着的。兔子对他感恩戴德,永远都是跪在他面前的。

    可如今,它在往外走。

    钟隐月走了进来,走到了他跟前。

    “白忍冬一会儿就来了。”

    钟隐月好似丝毫没察觉到他面色的阴沉,只自顾自地说,“正好,他从秘境拿回来的那把终焉之地的仙剑还没开光。等带回干曜门,师兄就帮他开光吧。也是缘分,还没经我手,这种事师兄理应比我擅长。”

    耿明机没作回答,只是抬起眼睛,蛇一般阴毒地盯着他。

    钟隐月仍然没察觉到,不知道是不是装没看见。他只是转头扫视一圈,道:“还差几位师兄没来,再等一等,便开礼了,劳各位再等等。”

    他说着,看见灵泽长老手边的茶杯里已经没了茶水,便给站在座后待机的温寒使了个眼色和手势。

    温寒得到信号,赶紧过来续茶。

    “此事事发突然,大约师兄们都还在准备。午后也无事,在这儿等等也无妨。”灵泽长老说,“只是,师弟,为何你门下这白忍冬今日突然便要转门?前几月他觉醒灵根时,不是很有决心要跟着你么?”

    “修道之事毕竟玄之又玄,修着修着,发觉自己更适合另一条路,也是常有的。”钟隐月道,“这次在秘境里,比起我教的雷咒符法,他也是更爱用剑来除妖。我虽还未说,但他本身就是个天赋异禀的孩子,大约自己也感觉得出来,他更适合去修剑。”

    “今日他来找我,说想去干曜门。他既然想走,我也不好拦着。总不能因着一己私欲,就霸占着他,这是误人子弟。”

    灵泽长老点点头:“原来如此。”

    耿明机冷笑了声。

    他一笑就没憋好屁,钟隐月很清楚。

    钟隐月便回过头来,瞥他一眼,等着他放坏屁。

    果不其然,耿明机一张嘴就开始了:“玉鸾师弟真是会说,难道不是你苛待了他?”

    “我如何苛待了?”

    “你如何没有苛待?”耿明机道,“前几日,我便听人说过了。你好像把宫中珍稀的法宝都给了沉怅雪,而其余弟子都是只有三四件。玉鸾师弟,你就算偏心,也不必偏到此等地步吧?”

    听了此话,一旁早就到来,坐在座首,一直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语的掌门终于抬起眼皮来。

    审视的目光射了过来,钟隐月不以为意。

    他无可奈何道:“师兄这是什么话,沉怅雪已经是元婴期的弟子,偏偏师兄又只肯给他些破铜烂铁。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他在门内数一数二,却拿不到该拿的东西。我看着心疼,就给了一些配得上他的,怎么就偏心了呢?”

    “而且,我坐在这个位子上才数十年,门下的弟子修为还不深。就算是我想给,也是给不得的呀。都还是些愣头青,法宝给得多了,若是使用不当,也只会伤着自己。等时机成熟了,该给的我自然都会给的呀,师兄怎么平白无故污人清白?”

    此话说得很在理,掌门收回了目光。

    耿明机嗤笑了声:“若是不偏心,为何如今还不做该做的?”

    这会儿白榆长老也坐在旁边不吭声地旁观,他不知道沉怅雪是灵修的事。

    屋内也有弟子,耿明机不敢把话挑明。

    钟隐月却懂他的意思。

    钟隐月笑了笑,轻车熟路地开始装傻:“何为该做的?”

    耿明机一怔,两眼一瞪:“?”

    “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钟隐月意味深长道,“这可是个上古难题,师兄不妨自己也好好想想。活了这上百年,一路走来,到底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过的事又到底是不是应该的。”

    耿明机脸色剧变,瞧着是想到了许多事。

    说话间,没来的广寒长老与云序长老也一前一后地来了。

    苏玉萤引着他们入宫入座,又绕了路,从长老上座的后面绕过来,与钟隐月说:“都好了,师尊,白师弟也在门外等着了。”

    钟隐月点点头,对她挥了挥手。

    他又对另一边在后面倒茶的温寒挥了挥手,示意他也出去。

    温寒放下茶壶,跟着苏玉萤一道出去了。

    钟隐月走到耿明机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是个插着桃花枝的素花瓶。

    不多时,沉怅雪领着白忍冬上了几层台阶。

    沉怅雪留在了门外,白忍冬跨过门槛。

    他走进来,朝着座上长老们行了一礼。

    他没有再像第一次见诸长老那般紧张兮兮,那张脸上也再没有了钟隐月看惯了的小心与可怜。

    那张脸上终于有了原文描写的影子——【总是深皱着眉,眉眼间似有一团永远散不去的乌云。眼睛里是野狗一样的警惕,流浪的数年早已在他骨头里烙下了警惕猜忌的本能。 】

    直至今日,钟隐月才品出,原文的最后一句话还话中有话。

    流浪数年,野狗也能学会适时地摇尾乞怜,即使并不是出于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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