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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 80-90(第15/18页)
”
窦娴一扭头,朝着刚摔在宫墙上的那人奔了过去——很显然,她刚以为那挨了摔的是钟隐月,所以才看都没看一眼。
她匆匆跑来,把耿明机从宫墙边上的花草树丛里拉了出来,扶了起来。
耿明机咳嗽不停,浑身都是脏污了。
窦娴一边关切他,一边把他身上的土细细地拍干净,又不忘回头来骂:“玉鸾长老,您真是太无礼了!师尊可是您师兄!”
钟隐月走下台阶,淡然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师兄若是为人不正,我动手就算是清理门户。”
窦娴脸色一阵扭曲。
耿明机咬牙切齿地瞪他——只不过他被打飞,还摔到了腰,钟隐月又重击了他的心口,他这会儿就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捂着后腰,上半身都直不起来,撅着屁股弯着身,瞧着十分好笑。
钟隐月被他这姿势逗笑了。
他停在院中,道:“师兄,如今门内的人是都敬你敬惯了,所以还都捧着你呢。可你要记得,我如今才是这门里境界与法力都最高的修者,只是还没机会向天下证明实力罢了。”
“我这个人,说到做到。”钟隐月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解不解。”
耿明机把牙都咬得咯咯响了。
他心中气极、恨极、又怒极。他瞪着钟隐月身后的沉怅雪,恨得几乎要把牙根都咬出血来。
窦娴拉着他,已经感受到了他异常愤怒的心绪。
她怯生生地:“师尊……”
耿明机深吸了一口气,把嘴里的血咽了下去。
“玉鸾……”耿明机声音沙哑,“就因为一个灵修,你就要做到这个地步?”
钟隐月坦然:“对。”
“他就是个灵修!”
耿明机抬起食指来指着他,“他就是个灵修!畜生!死了又何妨,在我这儿被我弄死又何妨!?碍着你什么事了!你非做到这个地步!!”
“我就是看不惯。”
“……”
“我看不惯一个毫无过错的灵修被你这般折磨,我也看不惯你这样的人是这世间的天下第一。”钟隐月道,“耿明机,你别再说废话了,解不解。”
耿明机咬咬牙:“你想得美……你有本事,便去上报吧!我倒要看掌门会不会允许你闹去杀仙阁,把这等家丑扬出去!”
钟隐月一笑。
他当然知道掌门不会,掌门视这天决门的名声如命般重要。
耿明机又咧开嘴,得逞似的笑起来——他也是知道的,他知道为着名声,这门里的所有人都会由着他乱来。
对,所有的人都会由着他乱来!
思及至此,耿明机心中得意极了,笑得越发沙哑:“这门里……终究都是敬我的!!”
钟隐月不再跟他废话。
他抬起手,单手指向天空。
他摊开伸向天空的右手的手掌。
他突然这样,耿明机口中笑声立即止住,一愣:“你做什么?”
钟隐月面无表情:“落下来之前,你还有机会喊停。”
什么落下来?
耿明机正欲问,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周身突然狂风骤起。
树叶与杂草一同不安地飒飒作响起来,空中忽出乌云。
那些乌云朝着钟隐月所指之处聚集而来,连四周的狂风也一并呼啸而去。如同有什么灵法指引,所有的一切都向他涌了过去,连那些与乘风而起的落叶草叶都随之一同。
起风了,钟隐月是风的中心。
四周骤然变暗,天上那轮明月都隐入云中。
耿明机瞳孔骤缩。
乌云变得厚重,令人不安的雷鸣声从云中遥远地响起,有骇人的白光在其中猛地一闪。
狂风大作,耿明机散落的头发被吹乱了。
“耿明机,”钟隐月说,“先给你个开门红。”
一道惊雷轰隆从那乌云里劈下,正正好好劈在干曜宫的宫顶上。
就见山宫宫顶上又出了一个大坑。
耿明机倒吸一口凉气。
“好,再祝你一穷二白。”
第二道惊雷轰的又劈了一次,第三个大洞出现在宫顶上。
耿明机的脸惨白如纸。
“然后三顾茅庐。”
“祝你家徒四壁。”
“五马分尸……”
“够了!!!”
耿明机在噼里啪啦的落雷里怒吼出来。
钟隐月收回自己刚要跑出嘴来的“六六大顺”,静静地看着他。
或许是被这几道惊雷吓的,又或许是情绪太激动,耿明机气喘吁吁,脸白得跟死了似的。
他喘了好几口粗气。
此时此刻,他脸上的高傲终于被挫没了大半。他眼中满含不甘,仍然愤怒至极,但显然已经对钟隐月无可奈何。
耿明机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他抹了一把脸,声音沙哑,“我解,我给他解……我服了你了,我真的服了你了……你收了吧,我求你了……”
“你早这样不就行了。”
钟隐月把抬起的手掌一握拳,收了回来。
空中的乌云烟消云散,四周大作的狂风也顷刻散尽。
然而,不远处的干曜山宫,却已经陷入一片雷火海之中。
第89章
钟隐月虽然是收了手,但是方才那五道惊雷落下来,已经把干曜山宫劈成了一片雷火海。
耿明机已经答应了,钟隐月也就收了手。还让人家的家里烧着也不是个事儿,钟隐月就挥挥手,示意沉怅雪去把干曜山宫的火浇灭。
他一挥手,沉怅雪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沉怅雪点点头, 回身走向山宫。
他站定在火海前,拔剑出鞘。
只见沉怅雪反手一挽, 手上剑身瞬间布满水灵根的法光。
他握着剑,走入火海之中。
片刻后,只闻几声哗啦巨响,宫中突然升起巨浪。滔天的水立刻淹没火海,又将整个干曜山宫浇成了水帘洞。
雷火熄灭。
火烧的时间不长,干曜山宫还能保持原样, 只是房梁门柱牌匾都被烧黑了。
地上水漫金山,处处都滴答着水。宫顶上积水太多,从屋檐上往下落着水帘,犹如瀑布一般。
沉怅雪从山宫里走了出来。
出来时,他手上正将那柄发光的听悲剑收起入鞘。
他收好剑,与白忍冬擦肩而过,头都没朝他侧一下,一眼都没看他, 只是平静地向前看去, 望向耿明机。
干曜长老耿明机的脸色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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